見著祝家二女,這么長時間不見,修為也是精進。
祝明傲資質上,相比于自家妹妹好些,早在竹林相見之時候,氣感巔峰,可一直遲遲未突破,也是耐得住性子。
此時的她氣息漂浮不定,陣陣的沖破穴竅之音,不絕于耳,隱隱一舉沖出氣感,進入筑基之境。
而祝明秀也是不弱,隨是后起之秀,但不像祝明傲夸張,今日在仔細觀察,氣感巔峰之后,慢慢平穩(wěn)氣勢,并非要是打磨自身,多半是沒了后勁兒。
二女算是穩(wěn)定下來,張萬忍對著祝明秀還是搖頭,心性畢竟還是個要磨練寫,有些與生俱來的習氣是很難丟掉的。
至于祝雄海和祝云鵬二人,今天修行機緣,未來或許能助著二人突破元嬰也算夠了,之后的路多少只能看他們自己能走多遠。
可祝明騰那身上噼里啪啦的鞭炮聲,張萬忍嗤笑著一聲,饒有興致的走到身邊,夔龍血脈就是不一樣,此子氣運正盛。
張萬忍可以再祝明騰額頭上,清晰可見翻騰著氣運之海,寬闊無比,和上次見得那個,還是差一些。
可細細觀察之下,那一絲若有若無的黑云,蠶食著,很有靈性,好像很怕張萬忍發(fā)現(xiàn),一轉眼兒又消失不見。
“怪事兒”張萬忍沒放在心上,相比是個小災小難,多半是生病拉肚子,過去就好了。
修仙當然會拉肚子,即便跳脫三界,該吃吃該喝喝,那一天不逍遙快活。
張萬忍回憶著往年的荒唐事兒,想到開心,不由自主那板著老臉帶上三分笑容,權當此時自娛自樂罷了。
就在這時,張萬忍收回目光,平視著面前的那一撮桃花木,應該說是幻生桃世木。
此物在花圃范圍內,就有減少時光流逝的作用,這在天界之上都不新鮮。
但張萬忍的關注顯然不在此處,而是看著那熟悉的倩影,站在一顆桃木之下,清秀之外,不沾染一絲煙塵,雙眸望著天際,望眼欲穿等待著故人。
“知心...”
而桃樹下的倩影,攏著秀發(fā),有所感應,側頭看來,孤寂的面龐上瞬間綻放笑容,就如同故人仍在,可隨之時光流逝,人已經(jīng)蕭然逝去。
張萬忍向前一步,每日每夜何曾忘記自己真正掛懷之人,就在這失神剎那間,心尖兒上陣痛,刺入骨髓,輕顫瞬間清醒。
眼前景象,哪里還有桃木,而是一顆成長而成的桃樹,嘰嘰喳喳鳥鳴,卻不見其蹤影,簌簌落下花瓣不再是虛影,無風飄落,隨之覆蓋上一層桃花瓣。
“大人!”
張萬忍眨巴著眼睛,尋聲望去,老柳一副擔憂之色,眼巴巴的望著。
“沒事,無妨!”張萬忍沒多少說什么,心緒雜亂,若不是剛剛那痛徹心扉的驚醒,恐怕陷入環(huán)境其中無法自拔。
老柳目視著從自己身邊離開的張萬忍,擔心著,順便還摸摸自己的山羊短須以及緊致的面龐,年輕就是好啊!
張萬忍怎么也沒想到,這廝如此的沒心沒肺,關心自己同時,竟然還要自戀一下,不過還是散心一下,調整一下心緒,走在靈臺地面,向著右邊,一排排靜室看去。
“咦?”
張萬忍邁開腳,向著哪一處放著霞光的其中一間,其余都還好,唯獨此間獨有不同,氤氳光芒,層層禁制陣法,有點像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老柳也幡然醒悟,趕緊瞅著人影,剛剛抬出一步,最先醒來的竟然是祝明騰,只見他伸著懶腰,身子漸漸拔高些。
本就是個高個子,此時竟然顯現(xiàn)著身子偉岸許多,看見偌大的光頭,又看看面容問道:“你是誰!”說著還是一副警惕之色。
而老柳沒好氣的白了眼,切聲道:“怎么,是不是年輕帥氣到?jīng)]朋友?”
祝明騰這才睜大眼睛,指著道:“柳前輩?!”說完一口氣沒跟上,咳嗽著調整呼吸。
老柳撅著嘴,撇著道:“沒勁兒,都不能有點疑惑感?”說完懶得搭理這人,向著張萬忍跑去。
“老張,看啥呢?”
張萬忍見著濃眉大眼,大刀闊斧走來一陣嘚瑟模樣,沒好氣道:“又沒個正行...”指著面前的門,回答道:“你沒看出來?”
“額..有門道”老柳睜著大眼睛,疑惑道。
張萬忍臉色一變,呵呵沒好氣道:“得,問也白問,這門里有好東西!”還是直接解釋得了,免得多費口舌。
就在祝明騰醒來不久,梁欣也睜開眼睛,正好趁著此時,趕緊躲避在暗處窸窣換著衣物。
而祝明騰君子的向著張萬忍方向跑去,再說了,剛剛筑基,那里是元嬰前輩的對手,被發(fā)現(xiàn)了,還不被戳瞎雙眼都是輕的。
張萬忍二人,察覺到后面來人,看了眼祝明騰,上下打量著一番,筑基后期,可謂是后來居上。
“做的不錯,本心不可忘記,你可答應過我的”張萬忍滿意點點頭,能有此成就,倒是不枉費自己費那一番功夫。
祝明騰用力點點頭,此時多有慶幸,能聞修煉,又可得到如此機緣,想象著將來所能接觸的高度,珍惜之外,更多的是期待。
張萬忍不在理會,能說到的已經(jīng)到位,在言語勸誡,反而啰嗦個沒完,其實在他腦海之中過的業(yè)果,當初并未種下,只不過唬著祝云鵬罷了。
梁欣緩緩走來,之前的狼狽不見,嶄新的長衫衣裙,裹著身姿,芳華絕代也不為過,但那大刀闊斧的步伐,和看起來文靜的氣質相當不符合。
就在梁欣走過花圃之時,眾人挨個醒來,祝家二女,祝明傲穩(wěn)定在筑基中期,平穩(wěn)還隱隱內斂,而祝明秀剛剛踏入筑基,起伏漂浮不定,多少有些不適應的模樣
千里靈臺,濃郁靈霧,即便是頭豬,都能催熟,何況都有著修行的人。
可祝雄海和祝云鵬這父子兩個,金丹中期和前期,祝云鵬算是邁開一步,畢竟還是年輕些,前者修煉定性,難以突破,此次機緣多半回復些機能,延年益壽。
看到此處,張萬忍望向應家三人,自從應德死后,應山柔一直都是面無表情,看不出悲喜,一直都是板著臉。
應山柔生的俊俏,此刻板著臉,像似老頭一樣看破紅塵。
倒是讓張萬忍沒想到,這應山柔竟然在筑基巔峰搖擺不定,本能沖破一步邁入金丹,看來應德的死,對這人打擊很大。
而應天和以及應天煦,資質倒是和祝家二女差不多,年齡相差無幾,而且都是筑基修士。
見著各自都有著收獲,張萬忍點著頭,認真仔細打量著面前的層層陣環(huán)。
應家之中,除去應山柔之外,這兩兄弟相視一眼,便不在言語,心中多少有些內疚之意,轉而消失散去,修行之中你爭我奪,亦是正?,F(xiàn)象。
內殿眾人各有所獲,此時的外面卻是炸開了鍋,散修沾染著靈雨瓢潑,修為上有所收獲,可這還不算完,向著深處慢慢探來,奈何隱秘陣法太過。
有時候,接連傳出一陣陣慘叫聲。
“找到你師侄沒?”八世祖從東邊飛來,一臉焦急問道。
而葛天鶴也是狼狽著,搖頭著稟報道:“并沒有師傅,恐怕....”見著面前之人瞪眼看著自己,膽怯之外,還是閉上嘴巴。
“前輩好似很狼狽啊!”
八世祖跟進轉身,看著那團赤云,直沖自己而來,殺伐果敢,一道印鑒直撲而下,只感覺此刻威壓陣陣。
“開!”
一道金光透出,八世祖雙手變換,一輪金色圓鏡,沖破長天,對著印鑒對轟。
哐!
環(huán)形氣浪,圓環(huán)形的退散,八世祖漂浮在下方,硬生生被余波和后勁兒砸飛,人像似犁地一樣,房屋傳來陣陣的倒塌之音。
“師傅!”葛天鶴見此,轉身提氣就要跟上身形。
但剎那間,銀色亮光從眼角炸裂,好在葛天鶴反應及時,后仰側身,在轉頭瞬間,看著岳天涯那并起劍指,死死盯著自己。
“章公子,精誠合作”赤瘋道人對著身邊的翩翩少年,恭敬揖禮道,順便非常畏懼的看了眼章鴻鈞身后的三個跟隨出來的護道之人。
章鴻鈞并未回頭,笑著點頭真誠地慢慢道:“各持所需而已”說完,眼中的恨意難以消退,望著那不遠處的最大宮殿,深深多了看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