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藏寶閣,劉心明苦笑一聲,自己現(xiàn)在可算是一窮二白了。身上金銀皆不過百兩。
他沒有立刻上無頂峰,而是去謁見了黃平山。
劉心明叩響殿門。大呼一聲。
“黃師——”
良久,黃平山開門:“心明啊,怎么啦?”
“黃師,您強(qiáng)化完青龍劍了嗎?”
“哦……對,昨晚就煉好了。但為師當(dāng)時有些累,煉完后直接睡了過去,本欲今日通知你,但一忙活差點忘了?!闭f著從儲物袋里一摸索,手中出現(xiàn)一柄三尺青鋒,只見劍身上的龍紋比之以往更顯生動,栩栩如生,仿佛是一條真龍在游走一般,透著一股威嚴(yán)之氣。而青玉般的劍身,如今看起來更為凌寒鋒銳、堅不可摧。
黃平山看著手里長劍,眼中露出滿意之色,哪怕他身為煉器界的高手,這把劍也是他的得意之作。畢竟是給最心愛的弟子煉的寶貝呀!不比那些給別人的。看了半晌后,黃平山將其小心翼翼地遞交給劉心明。
劉心明鄭重接過。而后向著黃平山深深一禮:“多謝黃師!”
他心里感動,要是在外界請煉器的大匠煉制靈寶、強(qiáng)化靈寶,那必然是一筆不菲的開支,可黃師卻是心甘情愿地為他和常江強(qiáng)化。
劉心明暗暗下定決心,誓要在明年的橙階弟子大比中摘得魁首!還有那紅階弟子,他也要晉升!
哪怕不為別的,也為了報答黃師!
青龍劍上傳來了十分親切般的感覺,仿佛見到了自己主人一般,劉心明用手輕輕在劍身上撫摸而過,有了打算,接下來他要將這把劍徹底煉化,如此的話每當(dāng)需要使用它的時候,只消意念微動便能即刻將之召喚而出。
“對了,黃師,我這有二十三株泉花,其中有十三株的花蜜還未被吸取,弟子想送與師父,不知您身邊可有人需要此物?”劉心明突然想起他們自天拔峰上摘下的泉花,當(dāng)時他叫兮兒在飲下十株花的花蜜后,不要將花朵丟棄,是以回來路上兮兒將那十朵泉花都交給了劉心明。
劉心明曾在典籍中看到,泉花除了其花蜜寶貴外,其花本身也可以用來煉藥,但是他對煉藥一道并不擅長,所以便打算借花獻(xiàn)佛,布施給需要的人。
“哦?你還弄來了這個寶貝?嗯……為師想想。麗莎導(dǎo)師的功法好像是具備水屬性的,可以送她幾朵!那些沒了花蜜的,我打算交給藥堂的人,請他們幫忙煉些清靈解毒丹。還有剩的,為師就先留著吧。”黃平山淡笑道。沒有拒絕弟子的一片美意。那藥堂是靈院里專門負(fù)責(zé)生產(chǎn)煉制丹藥的所在,靈院中人不論弟子、導(dǎo)師、執(zhí)事、長老,湊夠了材料都可以花費一定代價請藥堂的煉藥高手進(jìn)行丹藥的煉制。
劉心明歡歡喜喜地呈上泉花。似是忽然想到一事,他又從儲物袋里取出一物。那是當(dāng)初在天拔峰救下馬騰飛后,那位大叔送給他的一塊古樸玉石,其色灰白,仿若混沌初開,鴻蒙伊始。雖然此物古樸,但是劉心明卻不知其究竟有何用。他曾經(jīng)將其取出,詢問過伙伴們以及光叔,但是無一人認(rèn)得此物。
“黃師,您可認(rèn)得此物?”劉心明將其遞給黃平山。
“唔……”黃平山一眼沒瞧出端倪,眉頭微皺,將古玉接過仔細(xì)端詳。
好半晌后,他搖搖頭,嘆口氣道:“不是有記載的煉器材料,唔……為師也瞧不出這玉的底細(xì)。但是它給我的感覺頗為神秘不凡?!?p> “你先將之好生保管吧!想來機(jī)緣到時,自會明白的?!?p> 劉心明訝然,越是多人不知此物端倪,他就越發(fā)覺得這古玉神秘莫測,很不簡單!
將玉收起,劉心明辭別了黃平山,回住處之時,卻見到了一個意外之客——院長塵星。
此時塵星似乎也是剛到他閣樓門前,只見他英俊的面容露出大大的疑惑,眉頭微皺,正欲敲門,忽地眼神微動,轉(zhuǎn)過身來。
“院長!光臨寒舍有何貴干?”劉心明笑著打了聲招呼。尋思著院長怎么會特地跑來這里找他。莫非是發(fā)現(xiàn)了光叔在里頭,想探其來路?不過光叔本無敵意,來此后一向安分守己,讓他們二人相見倒也沒什么問題。
“心明,別張揚(yáng)?!眽m星面帶微笑,淡淡開口。
“哦……”
“進(jìn)去說?!?p> “是。”劉心明將橙階弟子徽章取出,將其放在大門附近一掃,門鎖解開,二人入內(nèi)。
把門帶上,劉心明神色有些古怪,因為他沒有發(fā)現(xiàn)光叔的身影,只是看見自己的臥房門關(guān)著。請院長入了座。劉心明靜待其開口。
“心明,坐?!眽m星喚道,指了指一旁的軟椅,待劉心明坐下后呵呵一笑道:“這次去天拔國,承蒙你對兮兒一路上的悉心照顧,她的進(jìn)步之大,令我都為之驚嘆不已。今日我來,本是要向你道謝的……”
“其實我早便有此打算,但前段時日因事務(wù)繁忙,沒能抽身前來。再有就是……我在為你準(zhǔn)備一份薄禮,故而一直拖到今日?!眽m星說著,伸手在儲物袋上抹過,一對天藍(lán)色,閃爍著美玉光澤的羽翅出現(xiàn)在手中。
賣相極其高大上,尺寸與兮兒那對潔白羽翼如出一轍。劉心明甚至懷疑塵星是不是故意的。
“院長……不必如此的。兮兒得益,是其緣法殊勝。小子又有何功?”劉心明連連擺手。
“哎。收下,就當(dāng)是院長給你這個優(yōu)秀弟子的獎賞!”
“這……”
“別婆婆媽媽的!快收下!”塵星一瞪眼,唬得劉心明一機(jī)靈。
見塵星這般,劉心明只得道聲:“好吧……”將其接過。“弟子謝過院長了!”
“唉~跟我就莫要客氣了!都是一家人!”塵星滿意地點點頭,用岳父般的目光看向劉心明。
劉心明臉龐抽搐了一下。
兩人沉默須臾,而后塵星微笑問道:“額……我怎么感覺你這兒隱約還有個人?”
其實他一早在接近劉心明住處之時便已察覺,但沒有既刻發(fā)問。
劉心明坦白道:“對的,院長,那是與我們九人同歸大竹,路上為我等保駕護(hù)航的一位實力高強(qiáng)的前輩?!彼匾獍压馐宓男蜗笳f得光輝一些,以期塵星對其生起好感。
說完,他抬頭對著二樓喚道:“光叔,下來見見院長吧!”
而后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但卻雙目有神的中年人打開了劉心明的臥房門,從其內(nèi)走出,不急不緩地下著臺階,也不去與塵星打招呼,下樓后,慢步走向劉心明二人。
劉心明起身上前,介紹道:“院長,這位就是我剛剛和你說的那名前輩。嗯,光叔,這是靈院的塵星院長?!?p> 塵星起身,面含微笑,友善地對光叔伸出一只手,道:“幸會!”對方能在路上保護(hù)眾人的安全,塵星自然是不會對其有什么壞印象。只是作為一院之長,他還是需要了解清楚這么一位強(qiáng)者是否對靈院抱有敵意、懷藏陰謀。
劉心明畢竟還年輕,雖然天賦驚人,心性超凡。但畢竟經(jīng)驗尚淺,萬一對方是心機(jī)深沉之輩,想要對靈院或劉心明不利,還是有可能瞞天過海,將其欺騙、令其吃虧,甚至給靈院帶來麻煩的。
光叔伸手,與塵星輕輕一握。淡淡道:“塵院長,幸會。”
“哈哈,幸會幸會。不知閣下怎生稱呼?”
光叔思量一秒,而后正經(jīng)臉道:“嗯……就叫我狗蛋吧?!?p> 他自從被碧落石和劉心明啟發(fā)后,就再不執(zhí)著于什么名字了,反正名都是假名,愛叫啥叫啥,所以此時隨口說了句。
“噗!”一旁的劉心明沒忍住,連忙轉(zhuǎn)過一邊去,捂著嘴忍俊不禁,肩膀聳動。
塵星嘴角抽搐一下,強(qiáng)忍憋笑。
他知道對方不是開玩笑,那張正經(jīng)撲克臉說明其顯然并非為了幽他一默。雖然對方真名定非是狗蛋,但其或許有什么難言之隱,既然這么說了……那就姑且先叫著吧。
于是他干咳一聲道:“哈哈……狗蛋兄當(dāng)真是淡泊名利的豁達(dá)人,在下……咳咳,自愧不如啊?!?p> 光叔無所謂地點點頭。
“額……敢問狗蛋兄,蒞臨我院所為何事?”見對方一本正經(jīng),塵星言歸正傳。
“不為別的,我與這小子投緣,隨他出來游戲游戲?!彼坪跖聣m星見疑,光叔又補(bǔ)充道:“如若院長不歡迎某,余上靈院外頭居住亦無不可?!?p> 塵星仔細(xì)端詳對方,見其表情真誠,不似是在說謊,于是沉吟片刻后打了個哈哈道:“怎會?怎會?狗蛋兄來我東靈院,乃是令敝地蓬蓽生輝的好事!與心明小子交好,更是幸事!靈院之幸事!”
“哦?!惫馐迤狡降貞?yīng)了句。
“院長,光叔沒有惡意的,您放心吧!”劉心明緩過氣來,保證道。
塵星呵呵一笑,環(huán)視了一圈劉心明的閣樓內(nèi)部,而后向光叔問道:“狗蛋兄,您是貴賓,塵某可以為你安排一個單獨的、更僻靜的住處,不知你意下如何?”
塵星還是不夠放心,想讓光叔住在靠近自己居處的所在,這樣他若是有什么異動,自己可以及時發(fā)覺、及時出手。
“悉聽尊便。”光叔無所謂道。
劉心明知道院長還是沒能完全信任光叔,也不好去說什么,畢竟一院之長謹(jǐn)慎些也是無可厚非。
塵星領(lǐng)著光叔走后,劉心明嘴角微掀,自語道:“接下來,煉化青龍劍!”
一曲無生
咳咳,不要執(zhí)著名字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