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
當司馬飛龍要出手還未出手之際,李美嫻輕輕地呼喊了一聲。
她擔心丈夫,不想讓丈夫和白云山比武,可是既然丈夫的話已經(jīng)說了,大丈夫一言九鼎,攔也攔不住他了。
司馬飛龍知道妻子的意思,走到李美嫻身邊,凝望著她,說道:“阿嫻,沒事的?!?p> 李美嫻輕輕地嗯了一聲,退后了一步。
司馬飛龍豪橫地說道:“白大俠,請出手吧?”
白云山緩緩地從腰間拔出利劍,正色道:“那白某就不客氣了!”
一柄劍向司馬飛龍刺去。
白云山的劍法是當年他的父親傳授給他的。白云山的父親叫白無極,乃是遼東一名劍客。白無極的這套劍法是自悟出來的,屬于無師自通。
這套劍法叫白家十六劍,劍術(shù)中有刺,挑,撥,晃,四字口訣。
因為是自悟而出,所以看上去不太正規(guī),整套劍法透著一個“怪”字。
雖然看上去不太瀟灑,耐看,但是白無極老人家資質(zhì)很高,所創(chuàng)的這套劍法也是十分凌厲。
只見他動作夸張,毫無劍術(shù)的基本功,每一招都是變形的動作,但是每一劍對敵人都威脅極大。
司馬飛龍是白衣劍派的掌門人,不用說,當然也是用劍。
他的劍法乃是七星劍法。
這套劍法經(jīng)過高人傳授,三代傳承,乃是一套成熟,正規(guī)的劍法。
和敵人的交鋒之中,顯得十分靈動,飄逸,每出一劍,不但招數(shù)玄妙,而且動作十分瀟灑。
論劍術(shù),司馬飛龍在白云山之上,所以不到五十個回合,白云山便吃不消了。
白家十六劍運用的雖然精通,但是五十招過后,就顯得黔驢技窮,沒有更厲害的殺招了。
白云山暗暗為自己捏了一把汗,反復(fù)運用著一十六劍,心想:“我只會這十六劍,奈何不了他??!”
司馬飛龍見白云山的劍術(shù)不過如此,十六劍均已用完,現(xiàn)在運用的都是舊招,心下高興,暗想:“今天這個場面,大庭廣眾,還有阿嫻在一邊觀戰(zhàn),我要讓你當眾出丑!”
司馬飛龍的劍法變化多端,打了五十招,不見一招重復(fù),殺招不斷,綿綿不絕。
白云山覺得身上已經(jīng)汗流浹背,動作變得越來越遲緩,司馬飛龍知道,這樣打下去,用不了十招就會把白云山拿下。
司馬飛龍的劍越來越快,越來越凌厲,而白云山顯得力不從心,落于下風,漸漸地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李小闖、晶晶、花小玉,都為白云山捏了一把汗,心里著急可是幫不上忙。
李美嫻畢竟和白云山做過兩年夫妻,見他吃力地迎戰(zhàn)著,動作漸漸遲緩,再也不是當年的那個精力充沛的青年,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心里倒有點同情起白云山來。
女人向來都是同情弱者,眼前的兩個人,一個是前夫,一個是現(xiàn)任丈夫,他不希望兩個人在臺上打得死去活來,讓大家看笑話,于是沖著白云山喊了一聲:“白云山,你打不過飛龍的,還是認輸吧?”
白云山一邊倔強的招架,一邊說道:“美嫻,今日便是死在他的劍下,我也無怨無悔?!?p> 司馬飛龍一聽這話,心里有氣,如果白云山說一聲,“我認輸了?!彼厝徊粫俸退蚨废氯ィ瑳]想到他倒是如此冥頑不化,于是暗暗較勁,手中劍更是飛快,如同電光火石一般向白云山攻擊而去。
白云山一愣神的工夫,右臂上中了一劍,血流而出,劍險些脫手。
他痛苦地咧了咧嘴,緊握手里利劍,大叫道:“我不認輸!”揮劍繼續(xù)迎戰(zhàn)。
謝天鳳見白云山這么倔強,也對他產(chǎn)生了憐憫之心,一剎那,當年的恩怨仿佛都已經(jīng)淡忘了,甚至還為他捏了一把汗。
司馬星見父親逼得白云山毫無還手之力,心里高興,大叫道:“父親,殺死他!”
花小玉和晶晶雙雙回頭,使勁地瞪了司馬星一眼。
司馬星一雙桃花眼看了一眼花小玉和晶晶,得意地狂笑起來,“哈哈哈,就憑他這套粗俗不堪的劍法,也和我們白衣劍派斗?真是自不量力!”
“司馬星,你別狂!”花小玉警告道。
“哼,你這個丫頭,他是你的爸爸,卻一天也沒養(yǎng)過你!你還幫著他?”司馬星叫囂著。
“呸!”
臺上比著武,臺下打著嘴仗,幾個人剪不斷理還亂的關(guān)系,讓人瞠目結(jié)舌。
今天的武林大會成了白云山和司馬飛龍兩家的私人恩怨大會,群豪都覺得有些無聊,有人甚至高喊起來:“這是什么狗屁武林大會?有仇去私下解決?。窟@讓眾位英雄好漢情何以堪?”
“是啊,公孫先生,這是武林大會還是家庭調(diào)節(jié)大會啊?”
“像什么話?。俊?p> “早知道武林大會這么無聊,我就不來了!“
”我跋山涉水而來,真是無趣!”
“哈哈哈,話不能這么說???這臺戲比戲臺上的戲還精彩呢!”
“是啊!除了比武,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眾位英雄好漢七嘴八舌,眾說紛紜。
聽著大家的流言蜚語,當事者心中十分羞愧,本來這是白家和司馬家的家事,現(xiàn)在擺在明面上,讓大家非議,幾個人的臉上都掛不住了。
這時,司馬飛龍已經(jīng)逼得白云山險象環(huán)生,他一記流星劍,一柄劍像一道天上劃過的流星,斜刺而去。
這一刺,把白云山的胸前十幾處要穴都罩在劍光之下。
白云山躲避不及,胸口中了一劍。
公孫一笑連忙大喝一聲:“請住手!”
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劍已經(jīng)插進了白云山的肋骨之中。
白云山一低頭,看著劍已刺入,不由得痛苦地望著司馬飛龍。
很顯然,這已經(jīng)不是比武了。
已經(jīng)演變成為丈夫替妻子出氣,刺殺前夫的戲了。
司馬飛龍望著白云山,白云山望著司馬飛龍,二個年過不惑的中年人,眼光中盡是仇恨之意。
臺上臺下的所有人都驚呆了。一時間,整個會場鴉雀無聲。
“白云山,這一劍,是你應(yīng)受的!”司馬飛龍咬著牙說。
“好,好,痛快!”白云山緩緩地點頭。
“你和美嫻互不相欠了!”
司馬飛龍說罷,把劍一拔,血如噴泉。
血濺三尺!
噗通!
白云山重重地摔在擂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