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把話說開
趙起可不知道上官悅在想些什么,只是看到她臉上突然出現(xiàn)了了然于心的表情,覺得十分奇怪。
她該不會真的想到什么人了吧?
上官悅可不會直接說出來心里想的事,可是她還是想確認下,于是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又是為何與錢員外結(jié)的仇?”
這個趙起就得好好想想該怎么回答了,畢竟他所了解的不多,說多了便會被懷疑。
于是他思索片刻后干脆嘆了口氣回答道,“唉,往事不堪回首,不說也罷。只是我后來知道他被人揭發(fā)陰謀敗露,所以便想著幫那人一把,也當是還人情了?!闭f完便緘口不言,還流出了厭惡的表情。
上官悅覺得已經(jīng)很明顯了,她也不好再多問,免得揭人傷疤,于是倒了杯茶給他,說道。
“好了,一切都過去了,以后的日子還長呢?!?p> 趙起對于上官悅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感到詫異,但是這樣也好,省得他繼續(xù)編下去露餡兒了。
他結(jié)過上官悅遞來的茶,一飲而盡,恍惚地看了下手中空蕩的茶杯后,又看向上官悅。
“那上官小姐現(xiàn)在,是否也能告知你的真實身份和目的了,我日后也好出手相助?!?p> “上官悅”覺得,對方已經(jīng)知道了這么多,只能讓他也上了賊船才能保住自己,所以她覺得已經(jīng)不用防備了,應(yīng)該坦誠相待。
“好,那我說給你聽聽,其實我真是的姓名叫夏悅,進上官家呢只是因為受人委托拿錢辦事?!?p> 夏悅當初收拾完錢員外后,那邊人手查得緊,于是她先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之后才和她的師父鄧老爺子匯合,而鄧老爺子就是在這期間救下了一個被山匪襲擊而奄奄一息的姑娘。這姑娘在得知便老爺子有個和她差不都歲數(shù)的女徒弟后,便拿出了她身上所有的珠寶首飾,想委托老爺子幫她辦一件事。
原來這姑娘在兒時被人拐走,后來被賣進一戶富貴人家的小姐做丫鬟。因為她竭盡心力的照顧,所以后來她找到生母后,便被那戶小姐送了好些東西,讓她去與母親相認了。結(jié)果路上就被山匪盯上了,要不是后面遇到鄧老爺子幫她擺脫了山匪的追趕,她可能就直接變成他們刀下的亡魂了。
這姑娘的母親便是蕓娘。她病重多年,本來就快不行了,就盼著能與女兒見這最后一面。
最后她還對鄧老爺子叮囑道,她母親蕓娘隨身攜帶的玉佩很重要,所以就算最后蕓娘走了,也請把玉佩和蕓娘一起下葬。
所以鄧老爺子不忍拒絕,便應(yīng)了下來。之后便讓夏悅扮作蕓娘的女兒去與她相認。
夏悅找到了那個村落,破舊的房中,躺著面色蒼白且身材干瘦的蕓娘。盡管此時她面色不佳,但還是能看出她年輕時是多么美麗動人。
蕓娘得到自己女兒要回來的消息后,就一直撐著一口氣。直到她看到夏悅進屋開口問她是不是蕓娘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盼了這么多年的女兒回來了。
然后夏悅便照顧著蕓娘,期間也得知,蕓娘是被負心人欺騙才懷上了他的孩子。雖然她也怨恨著那個負心人,但是愛還是多余恨,時常拿出負心人送她的玉佩以表相思之情。直到她病重去世,那玉佩也一直被她捏在手里。
可是,就在蕓娘咽氣沒多久,那個拋棄她和她女兒的負心人,也就是上官旭卻突然出現(xiàn)了。他一進屋見到咽氣的蕓娘后,立刻就露出悲痛的表情,還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隨后便取走蕓娘手中的玉佩。
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夏悅在上官旭拿到玉佩的那一刻,明顯感受到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悲傷的情緒,反而變得更加平靜。之后他便轉(zhuǎn)身跟夏悅說。
“我是你父親,你母親走了,今后你便同我回府一起生活吧。”
夏悅在簡單料理了蕓娘的后事后,便跟著上官旭進了上官家,自己也改名叫上官悅。
可夏悅只想拿走上官旭的玉佩,好給蕓娘的女兒一個交代。
她進來沒多久,上官旭就帶著玉佩出遠門做生意了,夏悅她根本沒來及下手,所以她才在上官家待這么久。
據(jù)說這玉佩是上官旭送給蕓娘的定情信物,后來蕓娘去世后,雖然夏悅曾提出過玉佩應(yīng)當和蕓娘一同下葬,但是最后卻被上官旭拿了回去,說是要睹物思人。
夏悅才不信呢。
若說是為了思念戀蕓娘,那他之前為何是在蕓娘去世后才來,還假惺惺的做了做樣子,可見他是個薄情之人,對蕓娘根本沒有多深的感情。
可按理說,上官旭作為商家大戶,也不是會缺這玉佩之人,為何就非拿走這玉佩不可?
所以夏悅覺得,這玉佩不單單只是定情信物這么簡單,可能還有別的什么特別之處。
“不過聽說,明天上官旭就要回來了,她總算可以開始計劃如何拿走他身上的那塊玉佩了?!毕膼傉f道。
一旁的趙起聽得很認真。
他一開始并沒有想到夏悅會和他說那么多,可她既然愿意坦誠相待,趙起心里也是十分開心的。
但是,他的秘密還是得挑個合適的時機才能告訴她,所以趙起心里不免對夏悅有些歉疚。
不過他有些話還是可以說的。
“那我也和你說下:其實那位薛公子和他邊上的姑娘都是不錯的人,如果需要的話,我也可以讓他們幫忙。”
不知道為什么,夏悅已經(jīng)對趙起十分放心了,于是她也沒多想。
入夜,趙起確認了夏悅已經(jīng)完睡著了后,才悄悄出門去了靳予的住宅。
進去之后,他便把夏悅和他說的事都復述了一遍。
聽完趙起的話,靳予摸著下巴若有所思,而一旁的泠筱卻變得興奮起來,說道。
“我之前在茶樓聽過這個錢員外的故事,當時就覺得這姑娘能把作為一方惡霸的錢員外收拾地這么徹底,可真是厲害!沒想到就是夏悅姑娘!”
靳予瞥了她一眼問道,“哦?那你聽到的故事又是怎么說的?”
于是泠筱激動地把她聽到的故事又簡略說了一遍。
靳予睥睨著她,最后得出了結(jié)論。
“所以你后來才會用那么低級的騙術(shù)覺得能唬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