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里的B超單,卞淺伊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兩個月婆婆沒來找自己茬,原來是自己女兒遇到麻煩事了。
王朗妹妹見卞淺伊看到自己的B超單了,趕緊一把就搶了過去。
“你怎么能隨便看別人東西,沒人教的,太討厭了。媽,她看到了,怎么辦?”王朗妹妹看自己的丑事被人發(fā)現(xiàn)了,惱羞成怒。
王朗的媽媽看女兒這樣,趕緊安慰:“你別激動,她才不敢跟別人說,不然就讓你哥跟他離婚,扔了她們這一家子拖油瓶。你,趕緊跟你妹妹道歉,還要保證不說出去?!?p> 事不過三,卞淺伊向來還是比較大氣的,罵自己她可以忍一忍,可這母女今天已經(jīng)是第三次罵到自己的家人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沒做錯什么啊,我只是撿了一張東西還給當(dāng)事人,拾金不昧可是優(yōu)良傳統(tǒng)?!北鍦\伊沉著氣緩緩說著:“至于保證,保證什么啊?保證不把你這個被父母教養(yǎng)得很好的人,做出了未婚先孕的事說出去嗎?放心,雖然我在你們眼里是個沒教養(yǎng)的人,但我卻不屑做這種事。因?yàn)槲业母改缚墒墙踢^我的。而且現(xiàn)在未婚先育不也很正常嘛?!弊詈笠痪湟彩菍?shí)話,不知道他們怎么這么緊張的。
“你,你是說我沒教養(yǎng),媽,她在罵你?!边€不算笨,聽出來了。
“你爸媽不教,那就讓我教教你這賤人……”王朗媽媽嘴里罵著,便直接揚(yáng)起右手準(zhǔn)備朝卞淺伊的臉打下去。
卞淺伊敏捷的躲開。
“你還敢躲?”
“你有什么資格代替我爸媽教訓(xùn)我,你是生我了還是養(yǎng)我了。有那個手長的功夫,還是多教育教育自己的兒子女兒吧,這才是你份內(nèi)的事?!北鍦\伊毫不客氣的反駁。
卞淺伊說完便不再理會那母女倆,繼續(xù)往自己的診室走去。卞淺伊現(xiàn)在想來倒也覺得好笑,不知道自己之前是怎么和她們相處得下去的。可能是自己離婚了,自覺跟她們沒有關(guān)系了,對她們就失去包容心了吧,所以才覺得她們是如此的讓人難以忍受。
拿著婆婆款的王朗媽媽,自然不會任由卞淺伊落了自己的威嚴(yán)夠就這么離去,一把扯住了卞淺伊的衣服。
王朗的妹妹見自己的媽媽和卞淺伊交鋒居然沒占到便宜,也趕緊上來助陣,拽住了卞淺伊的包。
“媽,快教訓(xùn)她,不然你以后可就要被媳婦拿捏了。”王朗的妹妹在本已經(jīng)怒火升騰的媽媽那繼續(xù)澆著油。
“真是個高素質(zhì)的替媽媽著想的好女兒啊,愿你將來也落得個這樣的婆婆和姑子。”卞淺伊忍不住挖苦道。
卞淺伊這話似乎正好扎到了王朗妹妹的痛處,只見她跟發(fā)了狂一樣忽然撲上來,扯住了卞淺伊的頭發(fā)。
卞淺伊也沒想到這句話威力這么大,看到王朗妹妹撲過來時,愣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該躲開。卻因王朗媽媽正抓著她的衣服,限制了動作的敏捷性,導(dǎo)致卞淺伊就這么被王朗妹妹一把抓到頭發(fā),那力度直扯得卞淺伊疼得裂了咧嘴。
其實(shí)若不是卞淺伊有了躲開的動作,這一抓肯定會落在她的臉上,心思可真狠??!好歹她也曾經(jīng)是她的親嫂子。不,她們還不知道王朗和她已經(jīng)離婚了,那就更不該下這么狠的手。
卞淺伊想著,自己的手也沒停,本著來而不往非禮也的原則,快狠準(zhǔn)的也一把薅住了她的頭發(fā),看誰熬的住疼。
卞淺伊忍著疼哼都沒哼一聲,王朗妹妹卻是疼得哇哇叫。周圍的看到這邊的動靜,都看過來。
王朗媽媽向來好面子,怕傳來,而且自己的女兒疼得樣子她實(shí)在心疼,趕緊幫女兒扒開卞淺伊的手,這卻讓女兒叫得更厲害了。
王朗媽媽投鼠忌器,只能改變策略:“兒媳啊,你怎么能這么對待自己的妹妹,她還是個孩子啊,你就不能讓讓她,趕緊放手。”
“是啊,比我小一歲的孩子,那你有沒想過我也是我爸媽的孩子呢。我爸爸媽媽教我的是你敬我一分我敬你一丈,反過來也是這樣。她若真把我當(dāng)嫂子,我自然也會愛護(hù)妹妹??涩F(xiàn)在是她先動手的,你該勸的是她,她放手我就放手?!北鍦\伊毫不客氣的反駁。
王朗媽媽哪能承認(rèn)自己女兒錯了,趕緊又過去準(zhǔn)備打卞淺伊,這是打算二打一啊。
卻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沖過來,用手幫卞淺伊擋開了王朗媽媽的手,又隔著衣服捏住了一只王朗妹妹的手腕,看上去就這么輕輕的一捏,卻疼得王朗妹妹直接脫開了抓著卞淺伊頭發(fā)的雙手,直接哭著求饒。王朗媽媽見女兒這樣趕緊上去扶住松了手女兒,檢查是否受傷。
卞淺伊嫌棄的甩了甩手上薅下的頭發(fā),仰頭看著這個沖過來給自己解圍的男人的臉,又下移到男人的手,那一捏有那么疼嗎?自己剛剛用那么大力去薅她的頭發(fā),她也只不過叫叫。卞淺伊趕緊讓自己回神,這關(guān)注點(diǎn)不對。
“時先生,你怎么在這,你的檢查項(xiàng)目里還有婦科這項(xiàng)?”一個男人出現(xiàn)在婦科實(shí)在讓她不解:“你不會是想訛我檢查費(fèi)吧?”
原本還等著卞淺伊用崇拜的目光向自己表示感謝的時言希,聽到卞淺伊這番問話,直接氣結(jié):真是清奇的腦回路。
“你居然有野男人,奸夫淫婦,你對得起我兒子嗎?果然是賤貨,我要讓我兒子跟你離婚,真是造孽啊,我們這么好的人家居然攤上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蓖趵蕥寢尶戳讼屡畠簺]有大礙,看卞淺伊和那個男人說話。她剛剛光顧著女兒了,沒聽到說什么,但她卻看出來這兩人絕對認(rèn)識,尤其是這個男人眼里的光,想到自己的兒子被這個女兒戴了綠帽子火冒三丈。
“阿姨,麻煩你打電話給你兒子問問。別隨便往別人身上扣屎盆子。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的?!北鍦\伊覺得離婚這事該由王朗自己說,這是他家的人,自己可不愿多費(fèi)口舌,說完就撇下眾人自己往診室而去,再不去醫(yī)生可就吃飯了。
“你……”王朗媽媽不打算放過卞淺伊,卻被時言希的一個眼神給鎮(zhèn)住了。這是典型的欺軟怕硬。
可出于母親的護(hù)犢之心,她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你跟她是不是有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但是不是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與你無關(guān)。還有問你兒子去,沒聽到她說的話嗎?”留下這句話,時言希便追隨卞淺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