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兩根明晃晃的中指,角都的第一感覺很不好,第二感覺則是漩渦面麻的性格很差。
他的感覺是正確的,漩渦面麻的性格的確很差,不過,這個很差僅限于戰(zhàn)斗之中,尤其是他開啟尾獸外衣的時候。
因為在這個時候,九喇嘛對他的影響就散發(fā)了開來。
漩渦面麻左側的眉毛挑起來,然后使勁晃了晃兩根突兀的中指,繼續(xù)說道:“一換一,不公平,那么接下來我想要的是——你~的~命~”
“很多人說過這種話,但是他們都沒能成功。”
角都的聲音一開始很平淡,但是到了末尾,他的語氣卻陡然提高了一個八度。
作為一個從戰(zhàn)國時代活到現在的忍者,他想要一直活下去的欲望可以和大蛇丸相媲美了。
在他的心里,“死亡”這個詞語在地怨虞與他融為一體之后就遠離了他。
畢竟他可是有五條命。
不對,現在只有四條了,進攻性最強的雷屬性心臟已經變成了漩渦面麻腳下的一攤血泥。
“那你接下可要看好了,記住,要小心一些。”
漩渦面麻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身體向前一伏,猛然間便沖了出去。
角都身體一抖,火遁面具怪便鉆到了身體之中,雖說對地怨虞有著絕對的自信,但是給自己的生命加上一道保險是不會有錯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小心做得萬年龜。
隨后他看著漩渦面麻沖到他面前,因為在前一刻他已經確認漩渦面麻的手中并沒有之前那個藍色的查克拉丸子了,所以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對攻。
他自認為他的力量是不輸于甚至超過漩渦面麻的。
啪!
兩個拳頭撞在了一起,無論是抖動如火焰的尾獸查克拉還是堅韌的石質皮膚都竭盡全力的想要擊潰對方,但是并不能做到,它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是竭盡全力將對方往后推。
漩渦面麻的胳膊向后一縮,同時右腳踢向角都的胯間,雖然他并不確定對方這里的器官是否作用,但是這并不妨礙他攻擊這個地方,這是為了報角都之前企圖攻擊他弟弟的仇。
【此人報復心極重?!?p> 角都心中跳出這樣一個想法,然后毫不在意地等著漩渦面麻的腿接近目標,他要借著后者的這次報復行為展開屬于他的攻勢。
作為一個活了近百年的忍者,他最擅長的忍術,因為五顆心臟給他提供了后天的優(yōu)勢——即便沒有認真鉆研過五種屬性的查克拉,他也能夠從死者那里繼承對方的研究,使得自己變成一個使用五種屬性的查克拉都得心應手的忍者。
不過在雷遁心臟被解決之后,他就失去了突破尾獸外衣的手段,畢竟在單點突破之上,沒有任何一種忍術能夠比得過雷遁。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只能寄希望于體術了,更具體的說,他是準備在纏斗的過程中用地怨虞奪取漩渦面麻的心臟。
在戰(zhàn)場之上彌補自己的損失是他經常做的。
漩渦面麻并沒有察覺到角都的心思,他現在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自己的手腳之上。
他的體術很不錯,這得益于他的老師是極度富有干勁的copy忍者卡卡西,與這邊這個懶散的家伙不同,那邊那個卡卡西可是一見到學生就會立刻安排訓練。
而漩渦面麻最常訓練地就是體術,這不是因為他想要施展一次八門遁甲然后被人大聲詢問“你也想起舞嗎?”,而是因為旗木卡卡西在其他方面上沒有什么好教他了。
他的忍術有家里人教,唯有體術是需要人指點的,畢竟沒有名師指點的話,擅自進行高強度的體術訓練無疑是在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除非對方是像宇智波鼬那樣的天才。
沒有大聲的歐拉,也沒有大聲的木大,僅僅只是在一番拳腳交錯之后,角都被一腳踢中腹部,整個人猛地向后退了好幾步,在摻雜著白雪的浮土上留下了一行方向雜亂的腳印。
在角都剛剛站穩(wěn)之時,漩渦面麻便再度欺身上前,他右手伸直,與同樣伸直的右臂組合成了一只長矛,其頂端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直插角都的心臟部位。
他當然不認為自己的右手能夠在最初的攻擊之中就抓住角都的心臟,畢竟那團怪異的造物可以在角都體內挪動位置,想要直接命中要害還是十分困難了。
【果然是這樣嗎!】
角都眼中閃過一摸精光,體內的兩個心臟便開始移動,然后在漩渦面麻的目的地布下陷阱。
只要漩渦面麻的手透過他胸前的縫隙伸進來,他體內的地怨虞就能瞬間將對方給抓住,到那時,在戰(zhàn)斗之中悄然來到兩人頭頂的水遁面具怪使出封鎖行動的忍術。
他這個想法是好的,但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當漩渦面麻的右手距離他只有二三十厘米時,飛段那高亢異常的“嗚呼”聲在兩人的耳朵回蕩。
“吃我一棍!”
在嗚呼聲落下之后,飛段已經越過了角都的頭頂,那頂端有著三個圓形圓環(huán)的棍子便朝著漩渦面麻劈頭蓋臉的打去。
他的目的并非是為角都解圍,而是為了自己取得漩渦面麻的鮮血,好用死司憑血好好教訓漩渦面麻等人一頓。
要知道,即便沒有鐵器。棍子也是能把忍者打到冒血的。
只要能給他鮮血,就算是神飛段也照殺不誤。
他信奉的邪神大人,后者只看中祭品的質量和規(guī)模。
漩渦面麻臨時向后退去,但是角都體內的黑線在它后退的那一刻便猛然出擊,只是,毫無戰(zhàn)果。
“飛段,你個笨蛋。”角都突然呵斥道。
飛段此時昂著頭,說道:“我可是解決掉了一個怪物的,你居然說我是笨蛋,實在是不可原諒!”
“我剛剛就要抓住漩渦面麻了?!苯嵌捡g斥道。
飛段低聲“切”了一下,說道:“明明只是被人吊著打而已?!?p> 角都感覺自己已經不能和飛段談話了。
這個人,完全沒有預想能力,他只能看到現在的畫面,而不能推導未來有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角都眉頭緊鎖,顯得極為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