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降臨,華燈初上之時。
宇智波佐助坐在公園的長椅之上,黑色的頭發(fā)垂在腦袋兩側,即便他的頭頂就是一盞嶄新的路燈,也依舊無法從遠處看清他的表情。
但是一旦知道他剛剛是從旗木卡卡西家出來,那就可以猜到他現(xiàn)在的表情一定很差。
理由很簡單,這位宇智波的遺孤在這個時候去找旗木卡卡西,那么討論的問題一定是有關于宇智波鼬。
而在這個話題之上,有著諸多顧慮的卡卡西顯然不可能告訴他真相。
一言蔽之,那就是善意的隱瞞。
不過這很難讓人接受。
難受到宇智波佐助想要一個人靜靜。
他低著頭,雙手放在兩腿之間,十根指頭焦躁不安地擠在一起,心頭思考的只有宇智波鼬的名字。
而在遠處,一個人正在看著他,一個剛剛和志村團藏交流過的人——藥師兜。
站在陰影中的他一直沒有行動。
按照約定,他今天晚上可以和宇智波佐助獨自見面,以便實驗他的最新成果,但是他的蛇告訴他,志村團藏并沒有信守承諾。
嘶嘶~~
從黑色的袖子之中鉆出來的白色長蛇吞吐著黑色的信子,它所得到信息通過身體的振動傳達到了主人的身上。
藥師兜看著那個方向,左眼之中的金黃色豎瞳與大蛇丸的如出一轍,伴隨著臉頰上鱗片微微起伏,他起身朝著他對面的某個角落走去。
他的腳步幾近沒有,身影也與周圍的環(huán)境融為一體,直到他靠近目標,他的目標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靠近。
【看來團藏是知道我的寵物餓了,所以特意給我留下了這頓宵夜嗎?】
他帶著充滿調笑意味的想法發(fā)動了攻擊,在一瞬間,不依靠視覺行動的毒蛇刺破了黑色的寂靜,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朝著前方咬去。
嘶——
毒蛇的頭被一只手緊緊掐住,懸在半空中的身體就像是一條線一樣為被襲擊者指明方向。
只是在被襲擊者返攻之前,毒蛇原本繃直的身體就軟了下來。
顯然,它的主人已經舍棄了它,在攻擊失敗的那一刻就切斷了它的身體。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就很簡單了——襲擊者與被襲擊者之間身份互換,前者開始戰(zhàn)略轉進,而后者則是緊緊跟在后面。
在幾分鐘之后,一撤一追的兩人從木葉中心的公園來到了某個已經被木葉廢棄的演習場之中。
由于這邊人煙稀少,于是藥師兜突然止住步伐,回頭便是一發(fā)手里劍逼退了追擊者。
在后者為躲避近距離的手里劍而向后跳躍的時候,他用中指推著眼鏡說道:“霧忍的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木葉之中?難道你們在白眼之后又盯上了寫輪眼嗎?”
在忍界諸多的搶奪計劃之后,血繼限界的奪取有且只有霧忍成功過。
在第三次忍界大戰(zhàn)之時,日向家的某位宗家受到了襲擊,最終使得霧忍奪走了白眼。
時至今日,那位擁有白眼的青都是木葉通緝的要犯。
被藥師兜稱作是霧忍的鬼燈水月笑了笑,拿著長刀縫針的他說道:“我是做什么的也不需要你這個大蛇丸的走狗來猜測。話說回來,你的主子都被人給砍了,你這條走狗居然還敢來木葉,莫非是想要殺了那個又跑回木葉的宇智波佐助嗎?”
鬼燈水月從不是一個良善之人,對于他來說,噴人這種事是天生就會的。
如果他想,他可以嘟嘟到別人別人不敢還嘴,只是別人被氣到想要動手就另當別論了。
藥師兜的鼻子抽了抽,不要誤會,他可不是被對方說到痛處,而是因為他聞到了某種不同尋常的味道。
這種味道他一輩子都會記得,那是漩渦面麻的味道,而在這股熟悉的味道之中,他又感覺到了柱間細胞的味道。
不過后面一種味道的氣味很淡,若有若無的感覺讓他這個柱間細胞專家也猶疑不定,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
【真是有趣?!?p> 他在心中做出了這樣的判斷,然后才說道:“呀,居然被你猜到了,我這次的目標的確是宇智波佐助,真是了不起啊。”
“好了好了,閑話少說,你剛剛居然敢放蛇咬我,那就別怪我把你做成蛇羹了。”
鬼燈水月向來是個有仇就報的人,隔夜仇這種東西只存在于實力比他強很多的人身上。
至于怎么判斷對方是不是比他強很多,那么自然是打一架再說了。
唰……
看起來就像是大號縫衣針的長刀脫手而出,尾部攜帶著特制鋼絲的刀刃在空氣中轉著圈。
咻……
面對襲來的攻擊,藥師兜的身體以不合常理的方式扭到了一邊,尖銳的針頭貼著衣服的邊緣滑了過去。
看著自己的武器穿過黑暗,鬼燈水月用熟練的手法抖動著鋼絲,與鋼絲末端相連的縫針接受到了主人的操控,細長的刀身在飛過一根樹枝之后改變了前進的方向,就像是跟蹤導彈一樣又飛了回來。
唯一改變的只有它的目標,從藥師兜的肝臟變成了藥師兜的脊椎。
他會成功嗎?
當然不會。
此時此刻的藥師兜已經注入了大量的大蛇丸血液,大蛇丸的查克拉正跟隨著這些血液在他身體中流動,于是他十分自然的就完成了軟體化改造。
這個改造的缺點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的皮膚上長出了細小的蛇鱗。
咻——
長刀縫針再次貼著目標的身體擦肩而過,然后回到了鬼燈水月的手中。
鬼燈水月對于兩次攻擊的落空十分的不滿,但是卻并不氣餒,因為在縫針一去一回之間,他的陷阱已經完成了。
他用力一拽,那根被縫針繞過的樹枝就應聲而斷。
在余力的推動下,樹枝飛向了藥師兜。
嘭!
叮
黑色的身影在樹枝與地面碰撞時已經來到了半空之中,他再次掏出一把苦無,隨后一揮,從另一邊襲來的縫針就被他打退。
他從容地落在差點傷到他的樹枝之上,說道:“霧忍七忍刀嗎?沒想到居然又有新成員了。不過也好,正好在你身上實驗一下……我的新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