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狹窄的通道里,腳步聲逐漸消失。
漩渦面麻站在轉(zhuǎn)角的位置,視線停留在他左腳的腳邊。
在距離鞋邊大概五厘米的地方,一摸光亮停在那里。
等到腳步聲遠去,他才從轉(zhuǎn)角走了出來。
瞬間,光芒將他籠罩。
——
等他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他聽到的是開門的響聲,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和即將落到他臉上的卷軸。
他下意識地接住卷軸,幾乎在同一時間,一只手就抓住了他的胳膊,然后一把把他拽了起來。
??????
怎么回事?
他低頭看了一眼,表情瞬間就改變了。
在他手邊,正有著一枚黑色勾玉。
而且,抓住他的人是……日向雛田。
“面麻?。?!為什么還在睡覺!”
性格奔放的日向雛田的聲音意外得大,手勁也意外地大,捏得漩渦面麻生疼。
夢?
漩渦面麻在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回答來人的問題,而是聯(lián)想到了夢。
對的,他做了一個還在自己世界的夢。
那個夢的開始就像現(xiàn)在一樣,他在房間里醒來,只是沒有發(fā)現(xiàn)黑色的勾玉而已。
在那個夢里,他記得他確實見過日向雛田。
那時候,他和對方說了……說了什么呢?
明明那時候的景象是那么真實,就像現(xiàn)在一樣。
為什么在突然之間記不清楚了呢?
感受著手腕上傳來的溫?zé)岬母杏X,他努力地回憶著那時候的夢。
可是日向雛田并沒有給他回憶的時間。只見對方蛾眉冷翹,有些生氣地說:“不是說好了的嗎?為什么會直接睡到了這個時間?。俊?p> 說好了什么?
不,不,不。
為什么我第一時間想到是回答問題。
這里不是真的。
只要像那時候一樣,閉上眼睛,然后調(diào)動尾獸的查克拉,最后睜開眼睛。
就是這樣簡單。
他一邊在心里這樣想著,一邊這樣做著。
閉上眼睛。
然后調(diào)動尾獸查克拉。
……
“九喇嘛!”
在內(nèi)心深處,他大聲呼喊著趴著地上的狐貍的名字
面對大聲的呼喊,九喇嘛的眼睛都并沒有睜開,甚至就連耳朵都沒動一下,仿佛是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一樣。
就在他準(zhǔn)備喊第二聲的時候,手腕上的溫?zé)岣泻鋈粶p少了。
這并不是因為他回到了現(xiàn)實,而是因為日向雛田松開了手。
讓對方松開手的原因則是從大門的方向傳來了響動。
“面麻,你醒了嗎?為什么沒關(guān)大門?”
這個聲音是……
漩渦面麻昂起頭,視線越過怒氣沖沖的日向雛田,落在了門邊。
咚咚咚……
在一陣快速的踩木板的聲音后,聲音的主人漩渦玖辛奈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門邊。
她手里提著兩個袋子,魚特有的腥味從那里面?zhèn)鱽?,看樣子是剛買完食材回來。
漩渦玖辛奈一來到門口,正準(zhǔn)備進行口頭教育,卻一眼看到日向雛田的側(cè)臉。
于是她立馬換了一副表情,明媚的笑容在臉上綻放。
“我還要去買些衣服,等會再回來?!?p> 紅色辣椒來得快,走得更快。
不過兩三秒鐘,大門反鎖的聲音就傳到了房間里。
咔嚓——
很微弱的聲音,但是作為信號卻是十分明顯的。
日向雛田再度伸出手,以極其凌厲的姿態(tài)撲向漩渦面麻。
而后者則是快速翻身,一個跳躍抵達了書桌。
他蹲在書桌上,雙手按著椅子的靠背,雙眼緊緊地盯著日向雛田。
午后的陽光照在后背上,急躁的感覺和背上的溫度一起快速增加。
直到此時,九喇嘛還是沒有回應(yīng)他。
在沉寂的內(nèi)心世界中,唯有野獸的呼嚕聲在回蕩。
“面麻,你是怎么了?”發(fā)覺漩渦面麻的表情有些不太對,日向雛田也不再像最開始那樣怒氣沖沖的,語氣恢復(fù)為了前者記憶中的平靜。
……
沉默了一會兒后,漩渦面麻從書桌上跳了下來。他搖了搖頭,“只是有些累了,你先出去吧,我整理一下東西就來?!?p> ———
木葉村今日天氣狀況良好。街道上人來人往,就和漩渦面麻記憶中的一樣。
“這是要去哪?”抬頭看了一會兒帶有頭發(fā)像派大星的春野兆的顏巖,他很快就轉(zhuǎn)頭看向了日向雛田,詢問對方此行的目的地。
在支開對方的十幾分鐘里,他嘗試了其它的可以幻術(shù)的辦法,但均以失敗告終。
如果說這里真的是由某個術(shù)制造的話,那么這里存在的一切都應(yīng)該是服務(wù)于某個目的。
現(xiàn)在他能做的,那就是跟著日向雛田。
對方費盡心力制造這樣一個地方,僅僅是用來殺他實在是太過于做作了。
畢竟對方可是十分輕易地就將他和九喇嘛的聯(lián)系切斷了,想要殺他可謂是易如反掌。
既然不是為了要他的命,跟著走下去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權(quán)當(dāng)是一場大型虛擬游戲了。
面對他的問題,后者露出頗為無奈的表情,用修長的手指捏了一下他腰間的軟肉后,才緩緩說道:“你是真的不記得了?明明是昨天才發(fā)生過的事?!?p> “啊,我只記得紫苑。”
“………”日向雛田伸出右手按在漩渦面麻的額頭上,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生病啊,為什么開始說胡話了?我們認識的人里哪里有什么紫苑……”
說著說著,她似乎聯(lián)想到了什么不好地東西,眉間瞬間添上了一塊黑云,“喂,面麻,那是個女人的名字吧?!而且你精神不好,該不會,你偷偷是去那種地方了吧。你是在看不起我嗎?”
沒有嗎?
漩渦面麻說道,“只是做夢……”
倘若這里是真的,他不介意和日向雛田耍個貧嘴,畢竟兩人的關(guān)系已然十分的明確。
可這里不是,所以他只能隨便捏造理由。
“哈,做夢夢到一個紫苑的女人,平白無故的?”日向雛田用懷疑的目光審視著漩渦面麻。
“大概是看了自來也大人的書吧?!变鰷u面麻解釋道。
日向雛田那張依舊鎮(zhèn)定自若的臉,隨即扭過頭,說:“我看你是精神不好,聚會后就去醫(yī)院好好檢查檢查。那些醫(yī)療忍者的醫(yī)術(shù)還是可以信任的?!?p> “聚會?”
“是啊。我們這次是要去佐助家。他不是舉辦了一個同學(xué)聚會嗎?原本我早就去了,可是一直沒等到你,便來找你,卻沒想到你還在睡覺!”
宇智波佐助。
漩渦面麻扭頭看向宇智波宅的方向,那是目的地嗎?還是僅僅只是抵達目的地中的一環(huán)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