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著結(jié)印的姿態(tài),長十郎回到了照美冥的身邊,隨后他所說出的話語讓年輕的五代水影眉頭直皺。
“A組失去了聯(lián)絡(luò)?!?p> 噔噔噔……
纖細(xì)的手指敲打著桌子,發(fā)出令人不安的敲打聲。
“不要急躁,水影大人。”跪坐在矮桌右側(cè)的霧忍長老元師將一杯茶推到了照美冥的手邊,“雖然我很想說些什么,但這次,我們一共派出了五個大隊的偵查忍者,這里的情況,我們總會弄清楚的?!?p> 他將桌面上的地圖扶正,然后用干枯的手指在上面的某個位置上畫了一個圈。
五個大隊。
照美冥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臉,試圖將那股煩躁感驅(qū)除出自己的體內(nèi)。
但這么做只是讓她的臉感到疼痛,并沒有讓她感到放松。
太多的事情積壓在了她的心頭。
比如說人柱力的事,曉的事,斬首大刀的事情......
還有近在眼前的,霧忍頻繁失蹤事件——
她最開始只是以為那些霧忍只是去當(dāng)了叛忍,由于某些原因,這種事情在這個忍村并不罕見,所以只是按照慣例下達(dá)了偵查令,但始終杳無音訊。
直到某一次,她所信任的親信忍者也消失了,消失在了一次再尋常不過的巡查之中。
這讓她終于意識到了不對。
在進(jìn)行了多次的搜查后,在經(jīng)歷了更多的失蹤后,他們鎖定了一片區(qū)域,然后在昨天,他們派出了第一批一共五個大隊的霧忍,從五個不同的方向進(jìn)入目標(biāo)區(qū)域,到現(xiàn)在為止,已有三個大隊失去了消息。
“抱歉,元師大人。”
她將拿起茶杯,只是象征性地放到嘴邊停了一會兒,然后又放回到了桌面上。
在這短暫的時間里,照美冥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慢慢地說道:“如果這次,我是說如果,接下來要是還是像剛才一樣的話,我就親自去一趟吧。”
元師抬起頭看了一眼前者,然后又回到了行將就木的狀態(tài),“當(dāng)然。老朽對此沒有異議?!?p> 五個大隊的忍者可是有60人,再加上外圍的警戒部隊可是有近百人,要是一點(diǎn)消息都傳不會來的話,那只能是讓影親自出動了。
再派其他人過去,只能說是要榨干霧忍的血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還是把青以及長十郎帶上吧,我可不想見證第六位水影的誕生?!?p> 這是一句囑咐,也是一句禱告。
他已經(jīng)快100歲,在這個村子里,大概只有他見過全部的水影了。
從一到五,他不希望每一代水影都沒他長壽。
“當(dāng)然?!?p> 照美冥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扭頭看向臉上掛滿緊張之色的長十郎,“長十郎,現(xiàn)在就去通知青,讓他好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你也是,把那把刀拿好了,我需求你?!?p> “是…是……我馬上就去告訴...青...青大人”長十郎用顫抖的手扶著眼鏡,緊張地回答著,然后慌忙不迭地站了起來,用看起來有些滑稽的步伐離開了這里。
“您覺得他怎么樣?”照美冥忽然回頭看向元師。
元師喝了茶,笑著說:“或許不如水月。不過,以后的事,誰能說得完全準(zhǔn)確呢?!?p> ——
在踏上故國的土地后,鬼燈水月并沒有放松下來,反而是扛著斬首大刀緊緊的跟在漩渦面麻身后。
腳踩在黏糊糊的泥土上,他先是看了看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然后用手肘輕輕碰了碰漩渦面麻的肩膀,不無小心地問道:“我們現(xiàn)在這樣的速度真的沒問題嗎?這里……”
說到“這里”時,他停頓了一下,在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后才說:“這里距離霧忍村可不算遠(yuǎn),要是被霧忍發(fā)現(xiàn)了的話……”
“會有麻煩是嗎?”漩渦面麻接著對方的話往下說。
鬼燈水月沒有說話,而是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同時豎起大拇指表示對方說得很對,不愧是他所認(rèn)定的老大。
然后他又伸出食指和中指在空氣中一陣比劃,千百般動作匯聚成了一句話——那家伙的情報不準(zhǔn),我們應(yīng)該立馬開溜。
他不認(rèn)為大蛇丸會在距離霧忍村如此之近的地方搭建巢穴。
這聽起來實(shí)在是太瘋狂了。
而且——
他看向走在前面的宇智波“帶土”,他認(rèn)為對方或許知道大蛇丸并不在這里。
不然的話難以解釋兩件事——
一是速度;
在海上航行時,他們的速度非常快,快到他這個出生于水之國的海上忍者都有些暈船了。
但等真正抵達(dá)水之國后,他卻又走得很慢,慢到普通忍者只需要一天就走完的路程而他們卻走了兩天。
前后速度差帶來的異樣感實(shí)在是有些明顯?
二是留守。
在出海前,對方讓紫苑和香磷留在了碼頭,理由是他們無法帶著那個人柱力行動,需要有人看管住那個昏迷不醒的人柱力。
天吶,說句真的,鬼燈水月一開始還沒有覺得這個建議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但走到這里后,他才意識到,將擁有感知能力的香磷留在海的那邊是件非常愚蠢。
失去了感知忍者,他們現(xiàn)在與無頭蒼蠅無異,只能跟在那個奇怪的家伙往對方所說的大蛇丸的“巢穴”走去。
“不……”
漩渦面麻看后微微搖頭,正準(zhǔn)備說些什么的時候,與他相距十米宇智波佐助回頭看了過來。
后者的聲音穿過濃霧,“我聞到了尸體的臭味?!?p> 一條寬度將近兩米的河邊上,幾具尸體橫七豎八地躺在那里。
鬼燈水月拿著斬首大刀,將這些尸體如同攤煎餅一樣挨個翻面,直到走到最后一個“煎餅”前,他一把將手里的刀插進(jìn)了柔軟的泥土里,好似插下去了一塊墓碑。
“都是霧忍的人,死了有好幾天了。從他們的腐爛情況來看,他們應(yīng)該是一起死的?!?p>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一邊的宇智波佐助,同時一種不妙的感覺從他的心中升起。這種情況是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
這里距離霧忍不太遠(yuǎn),沒理由不被村子里的那些人發(fā)現(xiàn)的。
除非……
他能想到的,是他不愿接受的。
而下一秒,宇智波佐助就將之說了出來,并且還添上了一絲恐怖。
“把他們留在這里,只是充當(dāng)餌而已?!?p> “被吸引過來的人,大概都被他們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