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了府,待安君云熟睡,聶成君穿好衣裳出了府。
馬車里,聶成君閉目養(yǎng)神,他的確有些乏。
直到青楓的聲音才被叫醒:“王爺,到了?!?p> 小巷子里,柳祈頂著大肚子出來,她顫顫巍巍地把東西遞過去。
“你要的東西給你了,可以…可以放了我嗎…”
聶成君沒回話,青楓接過東西遞到聶成君面前。
馬車來到將軍府。
聶成君走進去,在書房和李式坐了許久。
忍不住開口問:“秦將軍呢?”
李式打了個哈欠:“鬼知道啊?!?p>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秦沐寒才來。
他身著凌亂,來得匆忙。
聶成君道:“怎么這么晚才來?!?p> “抱歉,王爺?!鼻劂搴拢恢獮槭裁?,很害怕與聶成君對視。
聶成君看他像做錯事的孩子。
他張了張口,最后沒多問。
李式道:“派去南國的臥底,回去途中被發(fā)現(xiàn),后自盡了?!?p> 他把消息癱在幾人面前。
“曹丞相…”大家望向他,他只是擺擺手,示意繼續(xù)。
聶成君拿出柳祈給的東西。
有人破口打罵:“好你個張來富,貪污受賄,通敵賣國?!?p> 商議到最后,他們決定三個月后出兵功下南國。
由聶成君親自帶兵。
第二日,張來富被抄家,誅九族。
一時京城八卦滿天飛起。
張來富一堆風(fēng)流事被扒。
更讓人興奮的還得數(shù)公主的事,就在張來富事發(fā)一個月后,公主聶霓裳與將軍秦沐寒訂婚,郎才女貌,門當(dāng)戶對。
—
會議結(jié)束的時候,秦沐寒突然找上聶成君去了一家酒樓,定了一間房。
“呦,兩位訂幾間房?”小二問。
聶成君還沒開口,秦沐寒搶先一步開口:“一間就夠了。”
聶成君很疑惑的跟過去。
到了房內(nèi),聶成君坐下開口:“什么是不能剛剛會議說?!?p> “不能啊,王爺…”
秦沐寒抓耳撓腮,良久道:“王爺,我想,與裳兒訂婚…”
聶成君沉著臉。
“我知道不是時候,但我怕來不及,怕錯過?!?p> “為什么?!睘槭裁此蝗灰岢鲇喕椋f。
“我…”秦沐寒把話有咽了回去。
憋了很久,才道:“我要負責(zé)?!?p> —
秦沐寒心理清楚,他喜歡聶霓裳,下定決心要娶她。
他與她相遇是在一間小草屋。
他從小無父無母,和年過花甲的爺爺生活,爺爺以前當(dāng)過兵,后來回來了。
他從前不喜歡習(xí)武,爺爺最后氣的也不教了,天天罵他沒用。
而他當(dāng)這些話是耳邊風(fēng)
那晚暴雨襲來,他見到那個女用笨拙的動作在照顧他。
“你怎么這么笨啊。誒誒,那個草要磨啊?!鼻劂搴稍诖采?,突然發(fā)燒,他燒的厲害,起不來。
聶霓裳不聽話,結(jié)果下了雨回不去。
“吵死了,你還好意思說,你還要本公主照顧。本公主這輩子都沒這么照顧過人?!?p> 他不屑。
可,是啊,他說的沒錯,喜歡就是這么莫名其妙。
早晨煙雨朦朧,窗外風(fēng)動,一襲紅衣映入眼簾,少女如畫,身姿似驚鴻,從此擾亂了他一生清夢。
他主動習(xí)武,去了軍隊,當(dāng)了兵,一步步爬上來,為了見到她。
她離他越來越近。
那一天晚上,兩人一起月下酌酒,窗外風(fēng)動,暴雨一晚好似昨夜。
聶霓裳喝醉了,問他:“你喜歡我嗎?”
借著月光與燈火,他看到聶霓裳的如桃般,比花嬌的面容,道:“喜歡公主很久了。”
“那你愿意娶我嗎?”
她的一顰一笑,讓他心動。
“愿意啊?!?p> 在生命的最后,他依舊記得,兩人在樹下,結(jié)白發(fā)盟。
他想,大婚那日,親手為她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