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憨子,別愣頭愣腦的,過來,去把水囊給打滿?!?p> “哦,現(xiàn)在就來”,虎子憨憨一笑,去接過來水囊,“我現(xiàn)在就去?!?p> 旁人聽到這句話都笑了,四下討論道“這憨子,啥活都干,打仗也屬他最不怕死,每次都沖在最前面!”雖然這些人的言語里充滿了了譏諷,但他們都羨慕的把目光放到了虎子的馬屁股系著的東西上。
“不過這憨子也著實運氣好,在亂石中攻城,愣是不丟小命,你們說奇怪不奇怪!”大胡子說道。
一刀疤臉也立刻接嘴,“誰說不是?你看,人現(xiàn)在馬屁股后系著5個胡子的腦袋,喝,這可真的威風(fēng)!”
“這一回去保準(zhǔn)得是個校尉了吧,羨慕啊,這馬上找個婆娘,咂,話說這憨子在他們家鄉(xiāng)那有歡喜他的婆娘沒?”獨眼龍咧嘴一笑,嘻嘻哈哈地詢問周圍人。
“喝,知道,怎么沒有你們不注意,我還沒有嗎?”一個小個子手舞足蹈道,“每次我們進城,就他,到處找婆娘用的東西,頭繩,胭脂,喝,好家伙,堆得有小山高,再四處求人,帶回去,給他婆娘。”
“原來這憨子的餉錢都用在這里了??!怪不得我上次喊那憨子去消遣,那憨子年紅的跟個猴子屁股似的?!钡栋棠樅俸傩Φ?。
“那憨子的心里其實比誰都明白,反正我看他志向不小,不像只是來混日子的”大胡子搓了搓手,訕笑道。
“我們五個人來著兩軍交界處,本來就是九死一生的交易,有哪幾個新兵敢來的?我們們是來過幾次了,熟悉地形,真要有什么事,跑還來得及,更何況我們光棍一條,無牽無掛。那憨子?請求這任務(wù)比誰都熱烈!哼!真是個憨子。”獨眼龍貌似有點瞧不上這種行為。
“按道理,憨子現(xiàn)在也該回來了??!不對,這憨子不會有什么事吧!走!去看看!”大胡子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走,走,去瞧瞧!”小個子附和道。
獨眼龍撇了撇嘴,“能有什么事啊,這憨子命硬,沒事,好吧好吧,既然你們都去,那帶我一個吧。”獨眼龍不怎么情愿地把屁股挪到了馬背上。
“駕駕.....駕”聲音漸漸遠去。
虎子帶著水囊,信步來到水塘邊,裝滿水后便把水囊系在了馬背上?!艾F(xiàn)在按道理來說,應(yīng)該是立夏了,可這咋還是這么荒涼啊。”虎子愁容滿面的嘀咕道。
虎子還記得自己一行人,是去年立冬時節(jié)剛過沒幾天來交界處進行騷擾任務(wù)的,當(dāng)時積雪最厚處對的能有一人高。離開軍營的時候,虎子只覺得這是個天大的好差事,沒有具體的任務(wù),只是去邊境線騷擾敵人,斬落五個人頭且在第二年秋天回來,就封八品宣節(jié)校尉!
虎子一邊扒著手指算日子,一邊嘿嘿傻笑。
虎子突然聽到了側(cè)后方遠遠地有一陣雜亂的馬蹄聲,“匈奴騎兵!”這些天的磨練也讓他能聽出來匈奴騎兵與中原騎兵的區(qū)別,匈奴馬體型較大,馬蹄聲沉重,而中原馬蹄聲較輕脆。
“跑不了了!”虎子沒有過多地思考,狠狠的對馬屁股就是一掌,馬兒受驚跑開,而自己刷的一下趴到臨近的灌木叢中,單手緊緊地按在了腰間的直刀上。
短距離的戰(zhàn)斗中直刀所造成的放血效果往往比彎刀劃開的口子更致命!這是虎子現(xiàn)在唯一的依仗??!找準(zhǔn)時機,一擊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