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小小揚起下巴,小臉上全是倔強的神色。
砰。
門被轟然打開,夜凌澤高挺的身形逆著光走進來,身形被拉長,籠罩到兩個人的身體,一股逼人的寒氣襲來。
“蘭姨在我的訂婚宴上打我的未婚妻?”
兩個“我的”特意加重了聲音,顯得十分突出。
“只是一些誤會,凌澤,”紀若蘭陪笑道,“我只是看薄小姐也沒有做好訂婚的準備,所以就多說了幾句。”
“是這樣的嗎?”
夜凌澤朝向薄小小的方向,聲音明顯溫柔了幾個度。
紀若蘭不由得緊張了幾分,夜凌澤自從回國之后,對所有人都是冷冰冰的,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用這樣的口吻跟別人說話。
女孩兒只是將頭扭到一邊,沒有說話,紀若蘭瞅準了機會,笑嘻嘻地開口,“既然凌澤你來了,你好好跟薄小姐說說話,我先出去?!?p> 說著迅速往門外溜。
“等等!”
薄小小喊了一句,站起身來。
夜凌澤走到她的身邊,饒有興致地盯著她。身子微微傾向她的方向,像是整個人像把傘一樣籠罩著薄小小,保護著他。
她迅速走上前去,揮起手,紀若蘭見狀兩只手都擋在左臉上,身子微微地顫抖。
她沒有想到,這個妹子竟然這么烈,當著夜凌澤的面也不裝裝乖巧的樣子。
但是,想象中的痛感并沒有襲來。
紀若蘭緩緩地睜開眼睛,迎上的是薄小小俏皮的臉,她的大眼睛全是嘲笑的意味,“怕不怕?”
紀若蘭跺了一下腳,沖出了房間。
“剛剛為什么不打下去?”
“已經(jīng)起到了威懾的作用?!?p> 要是紀若蘭那一巴掌打下來了,看她敢不敢打。從小到大,她都是被父母捧在手心上的,沒有人敢在她面前伸手動腳的,現(xiàn)在倒好,來這個人家的第一天就是這樣的待遇。
不過,看著剛才那個進門張牙舞爪的女人也有害怕的樣子,也是挺好玩的。
“在想什么?”
男人的臉突然靠近,薄小小趕緊往后縮,伸出兩只手拍打著他肩膀,“出去啊,不許進我的化妝間?!?p> 她這幅惱羞成怒的樣子可愛死了,像個糯米團子。
夜凌澤眼里閃爍著深沉的光,沒關(guān)系啊,吃糯米團子,要一口一口慢慢來。
薄小小透過門縫,看見兩個人在門外,那個人她是見過的,小的時候,在經(jīng)濟雜志的版面,是夜家的大家長,夜仁懷。
不會是為了剛才的事兒來興師問罪的吧,這夜家就是麻煩,一大家子人都不是好相處的,不知道父母為什么總想把自己塞進去。
她提起裙子,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一把抱住夜凌澤的脖子。
三個人都是一驚,面面相覷。
薄小小直接忽視掉了夜凌澤眼里的驚喜神色,將自己的小腦袋磕在男人的肩頭,“還有多久開始啊,人家都在休息室等了老半天了?!?p> 面前的老人哼了一聲,拂袖而去,“目無尊長?!?p> 夜凌澤伸手去捉她的藕臂,薄小小飛速躲開,但是男人顯然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直接伸手抱住她的腰身,“怎么突然跑出來了,等不及了?”
他言語之中的歡欣神色,好像是在嘲笑她迫不及待地想嫁給他。
想得美呢!
“你不要想多了,我只是看那個伯伯在門口訓(xùn)了你半個小時了,剛好你幫我解了圍,事情也是因為我而起的,所以才出來看一看?!?p> “我父親訓(xùn)斥我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急得跳腳干什么,你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