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挑釁的耶律丹旃,獨孤云一聲長笑:
“哈哈哈哈~!”隨即腳踏飛刀起于半空,向北羽軍陣前大聲道,“耶律元帥,久聞你驍勇善戰(zhàn),堪稱北羽軍第一強者,我獨孤云向你挑戰(zhàn),單打獨斗,一決雌雄,你可敢應戰(zhàn)?!”
兩軍陣前,千軍萬馬眼皮底下,耶律丹旃若不應戰(zhàn),輕則遭人嘲笑,重則動搖軍心,更何況多年來耶律丹旃受阻于“雁鳴”關,一直未能南下牧馬,時常遭人詬病,急需一場大戰(zhàn),光明正大的擊敗獨孤云,以堵住國內的悠悠之口。
“好!,本帥給你機會,正大光明一戰(zhàn)!”耶律丹旃戰(zhàn)意沸騰。
兩人都是靈虛后期修為,實力相仿,勝敗如何,難以定論。
獨孤云傲立半空,長刀高舉,此戰(zhàn)只許勝不許敗,只有擊敗耶律丹旃,北府營才有一線生機。
兩人對視一瞬,獨孤云率先出手,長刀橫展,重重刀氣化作層層浪濤拍向耶律丹旃,這是試探性一擊。
耶律丹旃小心應對,抬手一團劍光化作一方劍盾封住身前擋下重重刀氣。緊接著飛劍一抖,五朵梅花瞬間成型,罩向獨孤云。
獨孤云神色微變,知曉其中厲害,“梅花五訣!”這是北羽國的至高劍法,玄妙絕倫,乃是一劍五分,劍氣化作五朵梅花同時射出,雖然每朵梅花的威力不及本尊,不過也不可小覷。
“刀鋒千重!”獨孤云使出自創(chuàng)絕學,因常年歷練于生死之間,一切功法源于實戰(zhàn),戰(zhàn)刀雖然不及長劍迅捷靈巧,但勝在厚重,沉穩(wěn)。只見戰(zhàn)刀推出千重刀影,每重刀影皆如一道巨浪橫亙梅花之前。五朵梅花猶如沖浪一般隨著刀影上下浮沉,雖然依舊前行,速度卻慢了許多,這就給獨孤云破解的時間。
獨孤云半空中橫飄數(shù)步,戰(zhàn)刀連斬,五朵梅花轉眼破滅。
而千重刀浪則源源不斷拍向耶律丹旃。
耶律丹旃一擊不成,刀浪已到眼前,只得故伎重演,飛劍化作一面劍盾封鎖身前,不過這次他卻低估刀浪的威力,每重刀浪皆有獨孤云全力一擊之威,而重重刀浪不斷疊加,威力也是成倍翻轉,壓的耶律丹旃氣血翻騰,直退數(shù)百步方消除刀浪。
“獨孤必勝~!”
“北府必勝~!”
北府營將士陣陣歡呼,搖旗吶喊,為獨孤云助威。
“哼~!沒用的東西?!倍首幽樕y看,很是不滿。
耶律丹旃心下震撼,明明兩人修為相仿,可這刀法甚是玄妙,自己差點沒接下,今日若不全力以赴,只怕想全身而退都難。
獨孤云亦神色凝重,剛才那一擊可是自己全力施為,盡然未傷到對方一毫,今日一戰(zhàn)只怕難以善終。
于是二人抖擻精神再次戰(zhàn)到一起,真是棋逢對手爭上下,將遇良才比高低。一時間,刀劍縱橫,殺氣千頃;直攪得,煙云四起,地動山搖。
直戰(zhàn)到西天藏血色,北坳起陰風,二人已是精疲力盡,油盡燈枯,各展最后一擊。
“梅花五訣~!”
“刀鋒千重~”
同樣的技法,不過兩人嘴角不約而同露出一絲神秘的弧度。
五朵劍梅越過刀影轉瞬間飄至身前,獨孤云依前法揮刀連斬,可是異變突發(fā),五朵劍梅瞬間爆裂,各化出五支飛劍襲向獨孤周身,事出突然,獨孤云臉色大變,再想躲避已晚,堅毅雙目閃過一縷絕望之光。
而耶律丹旃則自信的使展劍盾,期望再次阻擋千重刀影,不過刀影虛實相間,一半刀影劃過劍盾繞至其身后又回旋反擊,待其發(fā)現(xiàn)時已陷刀影重圍,無所可避,不出意外,難逃肢解命運。
兩軍將士驚懼相望,眼看自己的主帥性命不保。
“咻~!咻~!”
就在此時,一金一銀兩道流光電閃而至。
“啪~!啪~!”
千鈞一發(fā)之際,兩道流光撞破一刀一劍的必殺一擊,獨孤云與耶律丹旃未及反應,最強一擊已遭不名之物擊饋,身前的刀劍之氣忽然消彌無形,皆大驚失色,雙雙墜落。
見主帥無恙,將士們揮舞手中刀劍暴發(fā)陣陣歡呼。
隨后兩道流光下墜,化作兩丈見方的四方形令牌斜插入兩軍陣前。
“國主令,兩軍即刻罷戰(zhàn),各自回兵!”一道清朗聲音傳來。關鍵時刻,蘇嘯氣喘吁吁終于趕到。
兩軍將士只見一個身著虎皮裙的山野少年飛落而來。
蘇嘯降臨,讓兩軍將士驚疑不定,交頭接耳,“這是哪位?!”
來到獨孤云近前,蘇嘯深深一拜,“獨孤導師,一向可好?”
“嘯兒,真的是你?!”獨孤云拉住蘇嘯,驚喜交加,旋即又焦急不安,“你怎么到北疆來了?這里太危險,快回去!”
“獨孤導師?!碧K嘯安慰,“弟子正是來解此北疆之危的?!?p> “哦?!”獨孤云虎目微閃,疑惑不解,印象里蘇嘯只是化神境實力,如何能抗衡北羽國的百萬大軍?
蘇嘯一揮手,那兩令牌急速變小,化為兩塊巴掌大,落入蘇嘯手中。
蘇嘯走向耶律丹旃,亮出銀色令牌,“北羽國主令,大軍即刻回撤,不得延誤!”
“這~。”耶律丹旃雙目精光閃動,經(jīng)過神念辨識,這確是國主令,不可違抗,可是就憑眼前這個不起眼的神秘少年一句話,百萬大軍就打道回府,心有不甘吶!
“小子,你什么人?這令牌你是何處所得?”二皇子陰沉著臉緩緩而來,蘇嘯天生隔絕氣機,二皇子只道是個平庸少年。
“閣下是?”蘇嘯一見二皇子,不由眸光一凝,“這氣息竟然是魔修?!”
“我是誰你沒資格知道,回答我的問話!”二皇子的話自帶上位者的威嚴。
“見令牌如見國主,還不跪拜?!”蘇嘯一晃手中銀色令牌。
“國主早已不在人世,你以為憑一塊令牌就可以向我等發(fā)號施令?”二皇子嗤笑。
“如此說來,你們是不愿退兵了?!”蘇嘯臉色一冷。
“是又如何?小子,回答本皇子的話!”二皇子怒斥。
“皇子?”蘇嘯臉色一寒,暗忖:那是自己的舅舅了,只是不知是修魔還是魔煞奪舍,不管怎樣,這已不是原來的舅舅。
“當然,這是我們二皇子殿下!我勸你還是老實交待!”一旁的耶律丹旃沉聲道。
“告訴你們也無妨,本公子首陽蘇嘯!”蘇嘯淡淡地道。
“首陽蘇嘯!?”二皇子與耶律丹旃臉色一變。蘇堅與依夕硯正在北羽國攪動風云,查尋當年被害的因由,并且呼吁各方提請北羽國退兵,而二皇子得悉蘇堅夫婦正是來自首陽。
“依夕硯是你什么人?”二皇子眸子漸冷。
“正是家慈?!碧K嘯盯著二皇子,看他有何反應。
“果然是那賤人生下的野種。”二皇子冷笑,向耶律丹旃下令,“拿下!”
“二殿下,冒然出手只怕夕硯公主那里不好交待?!币傻れ褂悬c遲疑,蘇堅夫婦的修為與其不相上下,皆為靈虛后期,而且又有皇室背景,他不得不考慮后果。
“那個賤人本皇子自會對付,還不出手?!”二皇子冷喝一聲,耶律丹旃的數(shù)次不決令其很是不爽。
“是!”見二皇子動怒,耶律丹旃連忙躬身,雖然其身為大元帥,但是二皇子一直深不可測,其拘提神魂的手段更是令其膽寒,曾經(jīng)有一位靈虛后期強者不服指揮,直接遭二皇子抽離神魂,慘死當場。
“小子,快快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耶律丹旃大手一揮覆壓而下。
“嘯兒,快回來!”獨孤云急忙上前。
“放心,獨孤導師,他傷不了我。”蘇嘯伸出一指點向耶律丹旃的掌心。
憑兩指抵擋自己的手掌,耶律丹旃氣得想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完了?!眱绍妼⑹客锵У膰@息,“這個蘇嘯怎么如此大意,原本抱著一絲回家的希望,現(xiàn)在又沒了!”
“至少要兩手一起抵擋吧?!?p> “給他十只手也沒用。”
“憑他一個少年怎么能是大元帥的敵手,這不是找死嘛?!?p> 耶律丹旃雙眸閃爍著一絲怒意,既然你不知死活,那就給你點苦頭嘗嘗,掌心帶著凌厲氣場封死蘇嘯周身數(shù)丈方圓,可是當掌指相接一霎,眸中的怒意頓消,轉而涌上一縷驚詫。
兩軍將士只見掌指交接后并未如同預料那樣,把蘇嘯拍成肉泥,而是詭異的靜止不動。
耶律丹旃眼角漸漸爬上驚恐,他已將修為由最初的三層提高到十成,方圓十丈,罡氣凌冽,而蘇嘯依然一副云淡風輕,再看那一根手指,此時猶如擎天之柱,成了一道不逾越的大關。
忽然耶律丹旃發(fā)現(xiàn)蘇嘯嘴角露出一絲鐵血弧度,暗感不妙。
蘇嘯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掌指閃電般劃過其掌心,扣上其手腕,用力一帶,“過來吧你!”,將耶律丹旃臨空拽起,順勢在半空中劃出半圓,然后飛起一腳,將其踹了出去。
“嗯哼~!”
耶律丹旃一聲悶哼,飛出足有上百丈,跌入北羽軍中,頓時,北羽軍中一片哀嚎,傷者無數(shù)。
“好!好!好!”觀望的北府營將士則爆發(fā)陣陣歡呼。
獨孤云驚喜不已,興奮的嘴角差點掛到耳朵上,雖然他指點過蘇嘯,但其實并未教多少,沒想到蘇嘯成長得如此之快,如此實力連他也看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