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龍首之峰,大概五天路途,時間還非常充裕,接下來的十多天,蕭寒都在靜修。
將中品靈石碾碎,放在香爐中,以文火加熱,就如煎藥一般,將靈石碎末化為醇厚濃郁的靈氣。
此種方法,修煉起來更為方便快速。
小屋之內(nèi),云里霧里,宛若仙境,靈氣極其充沛。
蕭寒、姬如雪都在小屋中靜坐,仿佛置身于水霧之中,彼此安靜呼吸吐納。
十多天過去。
蕭寒到了七品武君中期。
姬如雪現(xiàn)在的境界,差不多和蕭寒一致。
“如雪,我要去一趟龍首之峰,參加一個天問宴會,是少神之戰(zhàn)的前奏。我把剩余的一些中品靈石都留下來,你自己好生修煉?!?p> “蕭哥哥路上小心,到了天問宴會上,也要注意安全,不要掛念如雪。”姬如雪烏黑的眼眸流轉(zhuǎn),含情脈脈的望著蕭寒。
蕭寒這次沒有帶上黑虎、金獅,而是獨自前往龍首之峰。
他一步百丈,純粹動用體力,在連天山巒中穿越。
前方山嶺中,有一隊人馬在前行。
人馬中有男有女,年紀都不大,不超過二十五歲。
男的著裝不一,一起抬著一張大轎子,看這些男人的表情,多半在干不情愿的事情。
女的著裝統(tǒng)一,略施粉黛,各個眉清目秀,長得都算一流。
只是她們臉上帶著不屑的嗤笑,各個手里還拿著一條荊棘,時不時的在這些少年身上抽打。
啪啪!
許多少年被抽打,衣衫破碎,身上滲出血漬,眉頭緊皺,卻是敢怒不敢言。
這些少女的實力并不比這些少年強,卻敢這般肆無忌憚的抽打這些少年,好像把他們當成奴才。
蕭寒猜測,應(yīng)該是轎子中的人物很強大,能夠輕易壓制這些少年。
“黛墨!”蕭寒看到那些女子衣服上繡的字跡,低聲呢喃,“原來是黛墨仙宗的弟子,黛墨仙宗是十大仙門里唯一一個只收女弟子的門派……”
黛墨仙門由于只收女人,規(guī)矩上面就和其他九大仙門有些不同。
九大仙門最頂級的弟子就是圣徒。
而黛墨仙門卻是圣女。
并且,整個黛墨仙門,只能有一名圣女,至高無上,是下一任掌教人選,即便是副宗主,也得看圣女的臉色。
圣女之下就是精英弟子,好像聽說,如果相貌出眾,實力又超過圣女的話,就能取而代之,當然,前提是有潔凈之身。
所以圣女雖然至高無上,但競爭也非常大。
蕭寒猜測,轎子中坐的,難道是黛墨仙門現(xiàn)在的圣女?
而那些抬轎子的少年,分別來自不同的宗門,山海、般若、尚法等等幾個仙門的弟子都有。
蕭寒微微搖頭,輕嘆一聲。
這些少年實力都很強,至少也該是各個仙門的精英,今天也不知道怎么落得這個下場,給人當轎夫,還不停的被抽打,這等屈辱,估計也是這些少年頭一回遇到。
他沒有理會這樣,繼續(xù)施展身法,走自己的路,朝前方而去。
“大膽!”那幾個拿著荊棘鞭子的黛墨仙門的女弟子厲聲呵斥。
“額?”
蕭寒倒是一愣,疑惑的朝后望了一眼那些女弟子。
難道是在說他大膽?他哪里大膽呢?
他又沒有偷看她們的姿色。
他看到她們折磨各個仙門的男同胞,也沒有上前和他們理論爭辯什么。
更沒有對她們出手。
也不知道這些女弟子到底怎么回事。
蕭寒朝后望去時,那些女弟子齊刷刷的圓瞪眼睛,兇神惡煞的瞪著他。
“是說我大膽?”蕭寒確認了一下,并不明白哪里得罪這些無聊的女人了。
“混賬,你小子瞎了狗眼。遇到我們黛墨仙門的弟子,居然都不過來問一聲好?!贝蟾攀畟€左右的女弟子齊聲呵斥。
“我是龍虎仙門的弟子,和你們黛墨仙門并列十大仙門,我走我的陽關(guān)道,你們過你們的獨木橋,我好端端的為什么要和你們問好。我又不貪圖你們的美色。”蕭寒不卑不亢道。
“哎,這個少年又要像我們一樣倒霉了。我們貪圖她們姿色,有了現(xiàn)在的遭遇,也算活該,但我們中也有像這個少年一樣,不貪圖她們姿色的,也被他們抓了起來,狠狠的教訓(xùn),然后還要當轎夫,不停的被抽打。”那些抬轎子的少年可憐兮兮道。
“你們都是各個仙門的圣徒,該不會是受了邀請,去參加天問宴會的吧。這個轎子中坐的,難道是黛墨仙門的圣女?”蕭寒問著。
“哎,是啊,命苦啊,想我們在仙門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弟子,享有崇高的榮耀,從來沒受到半點委屈,今天卻栽在這些娘……女人手上?!碧мI子的少年垂頭喪氣的哀嘆。
“原來是這樣,這么說,我也難逃厄運?”蕭寒抹著鼻子,淡淡的笑著。
“小子,現(xiàn)在過來磕頭下跪,膜拜我們黛墨仙門的圣女紫蘿,圣女滿意了,或許能讓你少受些皮肉之苦?!迸觽儑绤柕?。
“磕頭下跪,除了我老爹老娘,歷代祖宗,我還真不會干這種事情。恕我不能從命?!笔捄坏?。
“我說兄弟,趕緊磕頭下跪膜拜吧,不然會很慘的,路上有一個非常有氣節(jié)的弟子,因為沒有磕頭下跪,直接被廢了修為,然后被這些女人蹂、躪致死了,非常慘的。”那些抬轎的少年心有余悸的說著。
“是嗎?被廢修為?被蹂、躪致死?我到要看看,她們怎么個蹂、躪法?”蕭寒冷笑了出來。
“哎,這小子不聽好言,指定要送命了,并且可能比之前那個少年還要死的慘,估計是七竅流血、爆體而死。這些女子可會折磨男人了?!碧мI的少年們是落毛的鳳凰不如雞,已經(jīng)沒了絲毫少年強者該有的骨氣。
“小子,你找死。我們會讓你見識黛墨仙門精英弟子的厲害?!贝蟾攀畟€女弟子說著就齊刷刷朝蕭寒殺來。
“都住手!”轎中傳來聲音,空谷黃鶯一般美妙,宛若天籟,讓人忘形。
“圣女!”女弟子們立即停手,站立在原地,像是犯了錯,又像在等待圣女的下一道命令。
“你冒充龍虎仙門的弟子?你難道也是去參加天問宴會的?”轎中女子的聲音再次傳來。
“不知道黛墨仙門的圣女為什么會這么說?我就是龍虎仙門弟子,正是去參加天問宴會的。為什么要冒充?”蕭寒有禮有節(jié)的說著。
“龍虎仙門已經(jīng)連續(xù)四年沒有人參加天問宴會,少神之戰(zhàn)了,聽說其實力也是每況愈下,今年也不可能有人參加,估計今年過后,龍虎仙門也該自己解散了。你不是冒充的是什么?既然是冒充的,那就別怪本圣女不客氣。本圣女最恨欺騙之徒。”
“欺騙?”蕭寒大笑數(shù)聲,“不知道這張邀請函,算不算一個證據(jù)?!彼f著,雙指夾著一張卡片,微微彈出,朝轎子射去。
“大膽……圣女小心?!迸茏觽兙o張道。
“無妨。”轎中圣女聲音優(yōu)雅,一只真氣形成的手臂從轎中伸出,接下這張邀請函,拿回轎子中一看,“蕭寒?他居然是蕭寒!最近崛起的天才少年,五百年來首次有人敢和圣賢仙門對抗,一人在頃刻間碾壓四五萬人,聽說他不僅武力了得,還有幾件不世珍寶,要是能……”
“你小子欺騙圣女,等著被坑殺吧?!迸茏觽儜崙嵉馈?p> “哎,這小子完了。絕對要被大卸八塊。這些娘們看著花枝招展,溫柔可人,實際上卻是蛇蝎毒婦啊。”抬轎子的少年們苦笑不已,暗自想著。
“龍虎仙門的少年,可否進轎中和本圣女一敘,一同去龍首之峰,也不會那么無聊。本圣女的邀請,你該不會不賞臉吧?!?p> “什么?”
“我們聽錯了?”
“那小子剛才射進去的那張卡片上面肯定有奇欲、淫毒散,這小子看起來普普通通,也就是七品武君的實力,心思手段可真狠啊。要是我們有他這兩下子,只怕提前就把圣女推倒了啊?!鄙倌陚兊男乃歼€真夠“純潔”。
“大膽,你小子如此下三濫,居然對圣女下毒?”那些女弟子第一次見圣女對男人如此好,又聽到那些少年的話,認定圣女肯定是中了淫毒。
“神經(jīng)??!想象力還真豐富。”蕭寒有些無語,他的腦中從來沒這種想法,他對轎子中的圣女道,“把邀請函拿來吧,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陪圣女談天說地,還望見諒?!?p> “還真是有趣,不愧是蕭寒,百聞不如一見,和其他少年的確不一樣。不過你這么說,只是因為你沒有見到本圣女的真容?!笔ヅf著,已經(jīng)將邀請函射了出來。
蕭寒將手一張,一道真氣掌印祭出,抓住邀請函。
神識掃蕩了一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邀請函上有任何不妥,方才收起來。
他沒有下毒,但并不能保證轎子中的人不下毒,所以必須要謹慎防范。
轎子中的人突然改變態(tài)度,不再是喊打喊殺,而是邀請他同行。
他絕不會天真的認為僅僅只是單純的欣賞自己,更不會被自己的外貌吸引了,肯定還有其他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