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收拾自己的行李,看著充滿生活氣息的別墅在一個上午之間變得空蕩蕩的,她覺得心酸難過極了。
秦晴拖著行李箱,回首看了大廳一眼,最后從衣兜里掏出了一把鑰匙,放在了茶幾上,旁邊是一張寫滿了字的信紙。
直到離開了別墅,秦晴才覺得茫然無助,因為她——沒有地方可以去。
是的,沒有地方去,她高中畢業(yè)就來到了這個城市,來到這個城市第一份工作是在一間酒店內(nèi)當(dāng)服務(wù)生,后來陰差陽錯和裴跡……在一起,就一直被他養(yǎng)著,現(xiàn)在忽然離開了裴跡,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地方可去。
秦晴一直走著,拖著行李箱走了很久,走了半個多小時,她就已經(jīng)后悔了,當(dāng)然不是后悔離開裴跡,她只是后悔……離開的時候,裴跡給的那些黑卡沒有一起帶走,為了維持最后的尊嚴(yán),她是凈身離開的,以至于……她現(xiàn)在……無地可去不說,還沒什么錢。
夏天的太陽總是最毒辣的,秦晴走了半個多小時,終于在要過馬路的時候,暈倒了,迷迷糊糊的倒在了一兩黑色的賓利面前。
“慕總,有人碰瓷,我下去處理一下!”黑色賓利里的司機皺著眉頭,他剛剛等完綠燈打算踩油門,就看見一個人沖出來,他好險才踩了剎車,不然可要真出事了。
司機皺著眉頭下車了,因為一個人忽然暈倒,周圍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
他走進一看,發(fā)現(xiàn)是個女人,很年輕,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宛如一條死魚。
“慕總,有人暈倒了?!彼緳C又折回去,眉頭緊皺,怎么哪里不暈,偏偏就暈在他面前。
“帶她去醫(yī)院吧?!避噧?nèi)的男人有著一張俊美的臉,絲毫不輸于裴跡,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和一張薄唇將那張俊美的臉點綴的更加英俊多情了幾分。
秦晴醒過來的時候在醫(yī)院里,她睜開迷蒙的眼睛,一眼就看見了床邊似乎坐了一個人,她呢喃:“阿跡……”
“我不是阿跡,這位小姐,你暈在了我車子邊上,是我送你進醫(yī)院的?!蹦匠翘袅颂裘迹χ?。
“啊…對…對不起,我不知道,謝謝你?!鼻厍缫荒樀睦⒕危樕t。
“沒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要注意身體,畢竟不是一個人了?!?p> “什……什么?”秦晴瞪大眼睛,似乎沒有聽明白男人說的話。
“你懷孕了,你不知道嗎?已經(jīng)一個月了?!蹦匠禽p皺眉頭,但還是很溫柔的開口。
“懷孕?”秦晴很茫然,下意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目光復(fù)雜又夾雜著喜悅。
她就要當(dāng)媽媽了嗎?這種感覺,好神奇。
“是的,最近情緒不要過大,會影響胎兒,你有孩子父親的聯(lián)系方式嗎,我讓助理聯(lián)系一下他?!蹦匠且浑p桃花眼直直看著秦晴,語氣溫柔。
聽見這話的秦晴一下子喜悅的心情都沒了,她笑容苦澀,臉色有點慘白:“孩子……它沒有爸爸,它是我一個人的?!?p> 說完,眼淚就流了下來。
旁邊的男人挑了挑眉,看著秦晴哭的傷心,從一邊的桌上抽出了幾張紙巾,安慰道:“既然這樣,那你要好好休息,情緒要控制,這樣對孩子也好?!?p> 秦晴吸了吸鼻子,接過紙巾,點了點頭,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