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擁吻在一起,我和他,弟弟。
綿長的一吻過后,分開,我們看著彼此,從他的眼睛里,我看出了深情和喜悅,從我的眼睛里,他看出了什么,我不得而知。
他摟著我的腰,而我的手搭在他的胳膊上。
我們互相喘勻氣息,我拍拍他的胳膊,他放開,讓我離開。
我答應(yīng)了蔣藝的求婚。
在跟他一吻之后的晚上。
我發(fā)信息給蔣藝:
以后把老師改成老婆吧。
他立馬打電話過來,被我按掉,他接著又發(fā)來一條充滿忠誠味道的信息。
“你做你的藝術(shù)家,我是不會約束你的,我愛你,勝過愛我自己,如果我自己想要做什么,我當(dāng)然會想盡辦法去實現(xiàn),所以,我們結(jié)婚,一點也不影響你的創(chuàng)作,你想住在你家就住在你家,想來我這里,就來我這里,我會全力的幫助你,在你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在你身邊,在你覺得膩煩之前走人。愛你,老婆!”
她看著信息,笑笑,放在旁邊開始睡覺。
清早,他等在門外,她一出來,兩人就擁吻在一起,而剛剛離開的床又開始工作起來。
她第一次與男人纏綿,她完全不懂,但很享受,因為睡在她旁邊的男人全心全意的照顧她,為她每一個細(xì)小的舉動牽掛。
她在全然的放松之后,感到神清氣爽,比她以往度過的任何一個早上都感到輕松和愉悅。
蔣藝沒有一大早跑來,讓她覺得很滿意。
她喜歡等得起的男人,不斤斤計較的男人,蔣藝既能幫助她的工作,讓她扶搖直上,又能體諒她的心情,讓她安心創(chuàng)作。
她覺得還不錯。
年前的最后十天,蔣藝開車帶著我和他一起回去。
他們兩人在前排有說有笑,我一個人坐在后排,望著過路的風(fēng)景發(fā)呆。
這些既熟悉又有點陌生的風(fēng)景,像我的的記憶一般,涌過來,又消失去。
我趴在窗玻璃上睡著,他傾身過來為我戴上U型枕。
“這樣舒服?!?p> 我“嗯”一聲,繼續(xù)睡。
在我的記憶里,很小很小的時候,常常尾在舅舅的身后,他只比我大十幾歲,再年漲一點就跟現(xiàn)在的他一樣大,只不過他很瘦,總是在太陽下奔跑又讓他被曬得很黑。
我雙手拎著一個行李包,爸爸媽媽跟我后面問“你要去哪里?”
我說:“去跟舅舅睡!”
我從睡夢中醒來,發(fā)覺已經(jīng)到了鄉(xiāng)下的老家。
打開車門,皚皚的白雪在樹梢、房頂和草地上鋪著,我極目遠(yuǎn)眺,一時間,有點恍惚,不知道哪一個才是我家的屋頂了。
直到遠(yuǎn)處傳來家人說說笑笑的聲音。
原來是看到我們的車到了路口,來接我們了。
去路邊商店買煙的兩人回來。
蔣藝說:
“帶了那么多東西卻把煙忘記了?!?p> “我爸爸不抽煙?!蔽艺f。
“給別人的。”他在我身后講。
我們也沒有再坐回車?yán)?,站在遠(yuǎn)處,等著來迎我們的一群家人走來。
有人在拿鞭炮在我們的前面放。
踩著被炸開的到處都是的紅紙屑,我們?nèi)嗽诩胰说膿碜o(hù)下,一起朝家走去,車子有人去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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