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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的偏執(zhí)朱砂痣

第32章 她的期望,坍塌在這場大雨之中

江少的偏執(zhí)朱砂痣 靡羋 2288 2020-07-31 07:07:00

  家人閑坐,燈火可親。

  這是一幅多么幸福滿滿地畫面。在深冬季節(jié),一家人,圍坐暖爐,可談笑,可靜守歲月流逝,桂花樹在身后發(fā)出陣陣清香,旁邊還有觸手可及的美味,待你寵幸。

  這個夢,錦瑟從5歲做到11歲。整整6年的時間,她用這樣的自我期望,想要牽引出白葭的親情厚待。不曾想,一切不過只是自己的一廂情愿。

  鑰匙插進鎖孔,卻失了扭動它的力氣。錦瑟呆力在原地,感受到的是猶如寒冬臘月刺骨的冷。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家門的,只是每步都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唐凱,你把我想的太好了。我白葭并不善良,我愛不了錦瑟,也不想愛?!?p>  這句話,曾一度在錦瑟的夢中多次纏繞,一次次的揮散她夢中的溫暖。

  她想,真是該死。

  外面的雨還在繼續(xù)。她走進周伯的店中,叫了一碗羊肉粉,咸咸的淚水加重了湯的咸味,難吃卻欲罷不能。

  一碗吃光,又叫了第二碗。她的胃撐的有些難受,可卻發(fā)現(xiàn)這樣的難受轉移了自己的情感凄楚。漸漸地,她習慣了用這樣的方式來排遣自己的傷悲。

  用食物填充傷口,喂飽情感的空缺。

  唐凱見她食欲大漲,不止一次的開玩笑說:“看來我們錦瑟長大了,知道乖乖吃飯了。”

  那刻,她只是將頭深深地埋在碗中,沒有哭,卻是比哭還要難看的表情。

  她多想大聲地吼出來:“她長大了。真的長大了。可是她不想長大,不想懂得這么多的情感糾葛,不想明白愛與不愛的區(qū)別?!?p>  可她什么都說不了。她的喉嚨被食物堵塞,所有的傷悲只能自行咽下。漸漸地也就習慣了,習慣了白葭的淡漠,將自己的所有情感全都交付到唐凱身上。以至于唐凱的離世,就似掏空了她的五臟六俯,那般疼痛。

  她對云舒說,唐凱曾入夢,責怪她將他最快樂的女兒丟了。

  其實,這并不是所謂的夢境,而是一場自欺欺人的騙局。唐凱入夢,她連連追問,從頭至尾唐凱只是一句話:“錦瑟,你長大了。很多事情,你要學著自己去面對。爸爸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了。”

  長大,多么殘忍的一個字眼。

  它成全著父母對于孩子的諸多期望,也擔負著孩子那顆并不堅強的心靈。

  孩子想要成長,卻不是這樣的。

  所有的溫暖,在半路被攔截,將你拉進一場晦暗之中,你不得不依靠自己的雙手前行,那些傷痕累累,這也是你必須強行咽下的苦澀。

  無人,與你共擔。

  只因人生,有太多的措手不及,有太多的事與愿違。

  錦瑟的適應能力很強。到現(xiàn)在,她都無法分清這里面有多少順理成章的成分,又有多少被逼無奈的酸澀。

  總之,亦如唐凱所言,她真的長大了。戒掉了依賴,戒掉了驕縱,戒掉了予取予求。所有的叛逆在一夜之間蕩然無存,因為她的生活失去了可供它們生長的土壤。

  天漸漸暗淡下來,各路燈光上場,有紅,有紫,有白,它們?yōu)樯畹钠岷跇嬛鹆艘粋€五彩斑斕的世界。

  你可以在這里面與他人醉生夢死,也可以在這里獨飲自醉。不會再有人來對你嘮叨勸誡,甚至在聽到哪些啰嗦的關心,還會生出幾絲氣惱。只因,你享受成人世界的歡愉,忘卻了孩提時代的純粹。

  她坐在位置上,看著迎著華燈初上,緩緩步入夜生活的各色人生,每張臉上都是笑靨如花。她不知道,這算不算對于這個燦烈塵世最醒目的那道回應?

  如果是,為何她沒有?

  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悄無聲息。

  那是唐凱與世長辭,留給自己的傷痛。

  那是云舒淡然轉身,留給自己的落寞。

  電話響起,她知道一定是407中的某一位。她的通訊錄里面的聯(lián)系人不多,聯(lián)系最多的便是407的成員。

  唐凱的聯(lián)系方式依舊靜默的躺在那里,寂寞無人時,總會情不自禁的撥通,回應她的永遠都是無止盡的滴滴聲,或者盲音。

  云舒的聯(lián)系方式她默默地記在心中,每次電話響起,她總會再三確認電話號碼,已然忘卻了要去讀取電話號碼上方的名字??蛇@11位數(shù)字,總是在失望中讓人絕望。

  錦瑟從書包里面掏出手機接通,告知了自己的方位,再道了一聲很快就回去,便掛了電話。

  滿桌的食物,錦瑟辜負了自己的期望,剩下了許多,只好打包。

  當她提著食物從店內走出來的時候,再次遇上了江尋。先前所有的傷情,在離開小吃店之前,已然全部隱匿與退卻。此時,是如同往日的俏皮模樣。

  如此三番五次的巧遇,再說是巧合,多少有些牽強。

  她笑靨如花的看著江尋,問道:“吃飯?”

  “嗯?!苯瓕c頭。

  “那你慢慢吃。”錦瑟提著食物,從江尋與韓斯年之間穿過,揚長而去。

  韓斯年看著錦瑟的背影:“這小妞,這是勾搭李成不成,打算勾搭你了?”

  江尋看著韓斯年,表情極為不悅:“你這嘴,有多少天沒刷牙了?”

  對于江尋的話,韓斯年的智商需要一定時間反應。待他明白過來,追上江尋他們:“秦淮,剛才江尋那話的意思,是不是在說我有口臭?”

  秦淮忍住自己想大笑的沖動,還配合著從口袋里面掏出一枚口香糖,剝開塞到韓斯年的口中:“沒事。吃顆口香糖,會讓你口氣清新百倍?!?p>  韓斯年嚼咬著口香糖,伸出自己的手對準口,試著哈了幾口氣:“嗯。確實比剛才清新許多。”

  秦淮看著韓斯年的目光,帶著幾絲同情。他的手搭在江尋的肩上:“江尋,你確定韓斯年當年考上T大,沒有找人代考?”

  “不確定?!?p>  韓斯年走到秦淮身邊:“秦淮,你這話什么意思?想當年,小爺我可是秉燭夜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考上T大的?!?p>  對于韓斯年的說法,秦淮表示同意,只是這語氣怎么聽都有些調侃之意:“嗯??吹贸鰜?。”

  “江尋,秦淮居然質疑我的能力。”韓斯年的模樣,像是小媳婦受到了極大的委屈。

  江尋不曾看一眼韓斯年,淡淡地說道:“對你有所質疑才是正常人該有的智商體現(xiàn)?!?p>  “江尋,你不愛人家了。人家當年可是為了你,才要考T大的?!?p>  大家看著韓斯年拉著自己撒嬌的模樣,只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對于韓斯年的舉動,江尋早習以為常。他推開韓斯年,沒有絲毫憐香惜玉:“我們熟嗎?”

  韓斯年:“……”

  秦淮等人看著韓斯年發(fā)窘的表情,哈哈大笑,實在不能怪他們。雖然每次韓斯年都被江尋完虐,可對于這類游戲,他依舊樂此不疲。看來,韓斯年是找虐受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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