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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古埃及之我的荷魯斯

布薩里的斷言

遇見古埃及之我的荷魯斯 3minut 2290 2020-05-29 14:27:04

  繃帶一層一層解下來,內(nèi)里的一層透著褐色干涸的血液,棕櫚酒從高處落下將那一塊緩緩暈濕,

  布薩里伸手按了按,然后從接口處慢慢撕了下來。

  雖然浸潤充分,但是拿下來的時候,還是把一些皮肉帶起來,然而那被醫(yī)治的人卻好像沒有感覺到一樣,眼神都沒動過半分。

  帶血的繃帶隨手扔進(jìn)了仆從手里捧著的托盤,他照常為阿蒙霍特普進(jìn)行著換藥工作。

  不得不說,年輕人的身體素質(zhì)就是要好很多,治愈效果也更加喜人。

  紅色的傷口雖然仍然咧開著,但已能看見新長出來的肉芽。

  想起床上這位前幾天來時的凄慘模樣,布薩里心下唏噓不已。

  他來的那天傷口已經(jīng)感染的差不多了,腫的高高的,人都燒的昏迷不醒,

  誠然用烙燙方式處理的傷口確實是最快的止血方法,但是感染也是不可避免的,在戰(zhàn)爭中確實通用這種辦法,事后因感染而喪命的士兵也不在少數(shù)。

  這位王子殿下能對自己進(jìn)行這種摧殘,還真是……夠狠心。

  這才幾天,傷口已經(jīng)恢復(fù)成這樣,只要好好養(yǎng)傷,再過不久就能恢復(fù)的和以前一模一樣。

  用過的藥瓶落在托盤上發(fā)出一聲輕響,厚厚的繃帶再一次把傷口遮了個嚴(yán)實。

  布薩里躬身對少年行了個禮,從懷中掏出了那枚戒指。

  “殿下,您的戒指?!?p>  之前因為他昏迷不醒,自己代為保管,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醒了,自然物歸原主。

  那女孩雖然與殿下關(guān)系不錯,但到底不知底細(xì)。

  修長的手指從布薩里手中將它捻起,阿蒙霍特普輕輕摩挲了一下,又緩緩套回了手指。

  手抬到眼前,他松了松指關(guān)節(jié),這戒指,也算是失而復(fù)得了吧,他想。

  “怎么在你這里?”

  這枚戒指對他的意義非凡,不僅僅是他的成人禮,也是他父親雅赫摩斯對他的期盼。

  它不該在布薩里手中,那晚的最后,是辛格把它扔給了蒂雅,但在脫身的過程中,應(yīng)該攜帶它的人,并沒有把它還給自己。

  “是那女孩讓人把它當(dāng)做信物遞給我,讓我救治你。”

  布薩里面無表情的闡述了事情經(jīng)過。

  “是這樣嗎,這些天辛苦你了,布薩里?!?p>  圣甲蟲在陽光下反著刺目的光芒,阿蒙霍特普頓了頓,然后垂下了眼。

  她一定受了挺多苦吧?他就說,尼魯村的村民怎么會想到來找大祭司醫(yī)治自己,在他們眼中,大祭司是堪比神一般的存在,怎么會為了他去冒犯?

  “不辛苦,醫(yī)治王子本來也是我的職責(zé)之一?!?p>  “行了吧,布薩里,對著我就別這么說話了吧?!?p>  阿蒙霍特普干笑一聲,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他有些不習(xí)慣對方突然恭敬起來的態(tài)度。

  大多數(shù)的祭祀都不太得阿蒙霍特普的滿意,但是布薩里是個例外,

  他性格古怪,對錢財很有些看中,說話做事有時半點章法都沒有,醫(yī)術(shù)高明卻不像其他祭祀那樣裝神弄鬼,學(xué)識過人,這方面王國內(nèi)可以和他比肩的都屈指可數(shù)。

  可以說,如果他想,他完全可以爬得更高,可是他連當(dāng)這個荷魯斯神廟的大祭司都是像應(yīng)付差事一樣,就是那天被剝奪了這個身份,他活的一樣肆意自我。

  他和阿蒙霍特普之間也算是交情還不錯的朋友了,就是年齡上差距大了些,

  兩個人也算是臭味相投。

  “孟菲斯那邊傳信了,賽帕爾殿下也就幾個月的時間了,你一個未來的國王,還不值得我用官腔嗎?”

  布薩里聳了聳肩膀,撇撇嘴道。

  “我哥哥他,真的只剩下幾個月時間了嗎?”

  提到賽帕爾,阿蒙霍特普的心情也沉重了起來,不似剛才那樣輕松,

  “幾個月都是多說的,不過對于他現(xiàn)在的情況來說,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p>  布薩里也不顧及患者家屬的心情,不甚在意的說,

  賽帕爾的情況他是清楚的,身為國內(nèi)頂尖的醫(yī)者,在王子初初得病的時候他就被派去了孟菲斯,只是,沒用。

  攝政王子身患多重瘧疾,這不是人力可以醫(yī)治的,在他表明了診斷結(jié)果之后也就回到了那肯,

  因為阿蒙霍特普的原因,賽帕爾深感自己還不能死,他的弟弟還沒有站穩(wěn)腳跟,如果他一死,北方也許會發(fā)生動亂,所以他要求布薩里,留下一些對方的學(xué)生,來替他吊命。

  吊命啊,說著簡單,可以,想活也能多活一段時間,他的瘧疾已經(jīng)蔓延到了腦部,活著的每一天,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我知道了,”

  手把床單抓出了一道道皺褶,青青白白,語氣中有一些發(fā)悶,布薩里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他說到這些已經(jīng)說明了很多事情,

  哥哥他撐不了多長時間了啊,那肯城的事務(wù)已處理的差不多了,他也沒有什么必須繼續(xù)留在這里的理由了。

  “布薩里,照顧我的那個女孩,你覺得怎么樣?”

  他沒頭沒尾的說,

  “怎么樣?什么怎么樣?”布薩里用布巾擦了擦手上的水珠子,他剛洗完手,手上都是水漬。

  那女孩怎么樣?這是什么奇怪的問題,和他能有什么關(guān)系?

  “我是說,你覺得她人品怎么樣?”

  阿蒙霍特普緩緩抬起頭,一臉正色。

  “還可以,有點傻?!?p>  看他這么說,布薩里也就隨意回了一句。

  “有點…傻?”

  行吧,她也確實有點傻,傻呆呆的。

  “說謊都不會說,不是傻是什么?”布薩里還以為他在質(zhì)疑自己的評價,挑唇反問。

  “說謊?”

  “怎么?她還真是你的未婚妻?”

  布薩里說完樂了,這才想起來,當(dāng)時這位還昏迷著,恐怕也不知道那人說了什么,看著對方有些疑惑的神色,他難得好心解釋了一下。

  “她找我救你,然后信誓旦旦的告訴我,你是她的未婚夫?!?p>  ………

  這事,確實是她能干出來的,畢竟她也不是沒干過,在尼魯村就這么說…

  “也…不是?!?p>  阿蒙霍特普感覺嗓子有點干,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目前不是?!毕肓讼胗盅a了一句。

  “雅赫摩斯陛下知道嗎?”

  要說是之前,娶一個平民或許可以,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王儲的王妃事關(guān)重大,不可輕易決斷。聽了這話,布薩里也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

  “不知?!?p>  “她什么身份背景?”

  “不知,好像之前有說過,父親在底比斯任職?”

  “那我看多半也成不了。”

  布薩里下了定論,底比斯任職?底比斯任職的人多了去了,以王室的規(guī)矩傳統(tǒng),還真的是可能性太低。

  “不試試怎么知道行不行?”

  杯子在手中寸寸碎裂,年輕的王子這一刻堅定無比。

  布薩里無聲的笑了,試試?以這位的性子,沒準(zhǔn)還真的能成。

  平民王后?嘖,那個女孩的性子,真的成了王后的話,有趣。

3minut

今天也是起名廢,翻了一下我之前寫的大綱,發(fā)現(xiàn)一共46個主要內(nèi)容………你們猜怎么著?我才寫到第6個………就…離譜。   不過也不用擔(dān)心,后面的沒這么拖沓,因為第6格當(dāng)時想的很籠統(tǒng),是一個情感發(fā)展期。   木馬,今天也是愛你們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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