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的猜想是正確的!”
靈氣就像是助燃劑,當(dāng)大量靈氣被丹田吸收后,那明滅的道火便膨脹起來,越來越劇烈。
當(dāng)?shù)阑鸬捏w量達(dá)到一個臨界點的時候,強烈的道火便直沖十二虹橋而去。
所謂十二虹橋,便是修行界公認(rèn)最適合最初修行的十二個穴位,只要將其全部點燃,便會在其中催生出法力。
呂一凡小心的控制著道火,從第一個開始,炙熱的溫度在丹田彌漫散發(fā)……
靈氣的流動,加劇了空氣的互換變化,小院起風(fēng)了!
李青玩兒了許久的的佩劍,坐在院中的雪地上休息,清風(fēng)吹動他的長發(fā),讓他稍顯疑惑,抬頭間,只見一些白霧蒸騰,屋檐小冰柱有水滴落下。
“現(xiàn)在才二月,怎么開始化雪了?”
李青望了望不遠(yuǎn)處的牛頭山,皚皚白雪幾乎沒有太大變化,再看近處,廚房的積雪要薄一些,而他的臥室……已經(jīng)露出了黑色的瓦片,雖然雪大的時候需要清理積雪,但絕對不會露出瓦片的,何況昨夜又下了大半夜的雪。
李青用一根繩子將劍提著把玩,靠近自己的臥室,想要對比一下和旁邊的房子有什么區(qū)別,最后發(fā)現(xiàn),確實只有他的臥室的雪在融化。
這激發(fā)了他作為孩子的好奇心,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他自然而然的會尋找著不同尋常的來源,很快,他就有了目標(biāo)。
從小窗戶往里看,只見床上呂一凡明明酣睡不知何時已經(jīng)坐起,背對著窗戶盤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李青喊了聲‘一凡哥’,卻沒有聽到應(yīng)答,這給他一種詭異的氛圍,十歲的孩子最是善于想象,但他并沒有呼喊什么,而是小心的推開門,貓著腰走了進(jìn)去。
他緊緊的握著劍,忍住內(nèi)心的好奇與想象所帶來的恐懼,小心走到呂一凡正面,發(fā)現(xiàn)他只是閉眼坐著,擺出一個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姿勢,并沒有出現(xiàn)如同他所想象的變了顏色的臉,以及黑紅相間的全身長毛的恐懼畫面,這讓他放心了不少!
“一凡哥?”
他又喊了一聲,卻只見到呂一凡的眼皮稍微抖動了幾下,并沒有睜開。
這時的呂一凡正在第一次修煉時的特殊意境中,雖然能感知到外界的變化,但他不想放棄,突破第二道天地虹橋正在緊要關(guān)頭,如果能成功突破,這能為他節(jié)約數(shù)月苦修。
呂一凡放緩了心法運轉(zhuǎn)的節(jié)奏,把控劇烈奔騰的丹田道火,雙盤的兩腿上,手捏子午的手勢稍微有一些變動,伸出兩根食指于前端,嘴里小聲說道:
“劍來,出去!”
簡短的兩個字,表達(dá)了他的訴求,如果李青無法理解該如何做,他就只有浪費非誠珍惜的第一次的機會了,。
李青聽到呂一凡的話,好似福至心靈般的,看了一眼呂一凡雙手的動作,趕緊解下手中長劍上的繩索,將長劍雙手舉起,小心的放置在呂一凡兩根勾起的食指上。
在放下長劍的那一瞬間,李青只感覺周圍的溫度又升高了好幾度,很熱,如果不是穿著厚厚的衣服的話,這種體會應(yīng)該會非常舒服,這讓他有種想要脫掉厚實衣服的沖動。
一些細(xì)小的白色氣流從各處匯聚到呂一凡附近,但當(dāng)他再細(xì)看時,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房中的光線沒有一絲變化,但熱卻是真的。
李青站在原地等待了一會,不見呂一凡有任何動作,也沒說其他的話語,便默默的退出房間,將門關(guān)好,一言不發(fā)的守候在門外,直到呂一凡完全醒來。
“你一直在門外?”
出了房間的呂一凡心情大好,法力從無到有,從弱到強,此時的他實際上隨時都可以離開了,這是實力帶給他的自信。
即使遇到一些野獸,也能輕易對付,只要不直接遭遇雪妖那種特殊生命,完全可以獨自在野外生存。
李青答道:“我怕別人打擾到你,我知道你做的事情應(yīng)該對你非常重要!”
“干得不錯!”
呂一凡只是簡單的表揚了一句,沒有多解釋什么,很多時候,這種事情對沒有了解的人是解釋不清楚的。
李青一句話也沒有說,聽到呂一凡敷衍的表揚默不作聲,表現(xiàn)得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但他的雙眼,卻注視著那房子一刻都沒有離開過。
直到他親眼見到屋檐的冰柱停止融化,白霧蒸騰,然后又一切歸于平靜,好似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但融化的積雪不會騙人,這里發(fā)生了一些他不太理解的變化。
即使過去了好幾個時辰,李青也沒有與任何人提起他發(fā)現(xiàn)的事情,他的母親,那個三十出頭的婦人在吃過晚飯以后,便回到自己房中,她不知道,也沒注意。
夜幕降臨了以后,呂一凡囑咐李青先回房睡覺,但他自己卻在夜里小院中,久久佇立,然后才推開院子的門出去了。
李青等呂一凡走遠(yuǎn)了,才披上大衣,穿上靴子推開門,伸出小腦袋朝著外面看了看,沒有外人,便放心的走了出來。
“一凡哥…一凡哥~”李青在院子里小聲的喊了幾聲,無人回應(yīng),卻見院子門并沒有上拴,猜想應(yīng)該是出去了。朝著院子外面看了看,果然在羊角山上見到一道人影,那人握著劍,似乎在比劃著什么。
李青就那么看著,看了許久,只見羊角山上的人時而揮劍,時而劈砍,有時又會站在原地發(fā)呆,這一看,便是一個時辰。
下雪了,李青卻不覺得寒冷,大雪灌到他的脖頸,落到他的臉上,他也只是將臉上的雪拍干凈,眼也不眨一下,任憑冰雪在脖頸融化。
這晚月亮很圓很亮,夜里雖然很晚了,但憑借他的目力,卻能看清楚呂一凡的每一個動作,每個動作都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很新奇,但也很漂亮,好像這劍本來就該這么耍,才能算作劍術(shù)。
直到……羊角山上的呂一凡輕輕拔劍,一道明亮的金白光弧從拔出一寸的長劍上飛出,剎那飛雪漫天,遮蔽了來自羊角山里和山外的目光,當(dāng)所有的雪花落地以后,原地卻再也找不到那原本在演劍的身影。
李青為那最后拔劍的動作震撼,也為自己被發(fā)現(xiàn)而懼怕,小心的縮回院子,爬回床上,閉上眼睛假裝深度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