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過程曲折,但經(jīng)過長達許久的努力以后,兩人終于還是靠岸了,踏上了內(nèi)陸陸地。
這里是真正意義上的北海邊緣,在呂一凡的北方,是遼闊的北海,以及西方的琉江流域蠻荒之地。
整個蠻荒之地包括琉江流域的綿延數(shù)千里以及北方萬里雪國,皆屬于人煙極少的地界,雪國世界每年最少有一半的時間處于冰封大雪狀態(tài),非常不適宜人類大范圍生存。
至于琉江流域,更是烏煙瘴氣的蠻荒之地,很少有人愿意往這個方向走,長兮如果不是想要突破先天極限,或許他一輩子都不會去這么遠的地方。
在呂一凡的南方,是綿延七千里的北方草原,草原之上生活著大大小小的數(shù)十個游牧民族,大的民族通常有上百萬人口,小的可能僅僅只有幾千到幾萬人不等。
“我們就這么走著過去?”呂一凡望著被淺薄積雪覆蓋的草場,比北原雪國更加荒涼更加平坦,這讓他懷疑這個世界本就是一個蠻荒世界,根本沒有多少人類生活。
“不用擔(dān)心,很快就有人為我們送來戰(zhàn)馬!”長兮輕笑一聲,他來過北方草原數(shù)次,雖然北海方向沒有來過,但他相信,只要到了這里,剩下的路途便不會寂寞了,長兮指著遠方說道:
“你看,我們的戰(zhàn)馬來了!”
呂一凡懵懂的看著長兮,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們的戰(zhàn)馬?’,長兮大部分時候都非常淡定,而且很有原則,也從不濫殺無辜,但他憑什么認定別人的戰(zhàn)馬是我們的戰(zhàn)馬?
長兮瞇著眼睛看著前方十數(shù)騎男子奔騰而來,淡淡的說道:“你的金餅子如果掛得更顯眼點,我們就可以更快的獲得戰(zhàn)馬!”
“什么意思?”
呂一凡同樣望著前方鐵騎,說道:“你的意思是他們會搶我們?”
“不,他們要搶的是你,沒有我!”
長兮緩緩地后退幾步,他一身黑色練功服上幾乎沒有任何裝飾,全身上下比較值錢的或許就是身后佩劍了。
但呂一凡就不同了,呂一凡頭戴閃光金絲繩,身穿金線寬袖長衫,內(nèi)襯金黃鎖子甲,腳踏流云步履靴,就連腰間掛得,都不是刀劍兵器,而是五塊以細繩穿著的碩大金餅子。
再加上他手中拿的如同純銀打造的風(fēng)吟秘劍,背后黑中帶紅的隕鐵細劍,胸前頂著的陰陽流云仙玉和一塊白玉金邊的流蘇平安福,可謂是富豪到家。
但是呂一凡自己從沒有這么覺得,因為這十年以來,他身上穿的,從來沒有比現(xiàn)在更加寒酸過,對于他來說,可能腰間掛著的幾塊金餅子更加有價值。
平安護符和流云仙玉一直被呂一凡藏在衣服下面,但他自從法力變強以后,便順手將它們掛出來了,原本的一身衣服看起來雖然不錯,但也還算低調(diào),但當他將兩件飾品掛出來以后,整個人的氣質(zhì)發(fā)生了巨大變化。
呂一凡看了幾眼,默默的將金餅子藏在袖子里,他一點兒也不想和對方發(fā)生沖突,只是說道:“我一個小孩子,能有什么好搶的!”
“呵呵!”
長兮上下掃視呂一凡全身行頭,無一不透露著貴氣,簡直是仙光閃閃。
十數(shù)鐵騎很快就站在兩人面前,他們隨意看了一眼長兮,看起來像個保鏢,便直接將他跳過,目光停留在呂一凡身上。
只見其中一個身披獸皮大衣的年輕男人駕馬往前幾步,拿著皮鞭指著呂一凡大聲呵喊道:“小子,你是哪個部族的?大王是誰!可有憑證?”
“你又是哪位帳下?”呂一凡一手縮與袖中,一手單拿著風(fēng)吟秘劍,不甘示弱的反問一句。
“哈哈,巴圖,他問你是那個帳下的呢!”
“對呀巴圖,告訴他!”
一群年輕人哈哈大笑著取笑最先說話的年輕男子,根本不將呂一凡放在眼里。
只聽那騎馬男子喊道:“我乃黑水族勇士,正稽查南方奸細,你們識相的拿出憑證,交足買路錢還能饒你們一命,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買路錢?如果我不交呢?”呂一凡臉上洋溢著笑容,看來這些人是真的送馬的啊。
“哈哈哈,好一個小子!”
“我看就是奸細,他們穿著明顯是南方服飾,怎么可能是我們大草原勇士?”
“巴圖,下令吧,我去拿下他!”
十多人聽到呂一凡狂妄的話,他們笑得更開心了,一個半大孩子,還有一個年輕的瘦弱保鏢,根本不被他們放在眼里。
“你們給我閉嘴,特么!”呂一凡罵了一聲,手中風(fēng)吟秘劍用力拍在巴圖坐下戰(zhàn)馬的脖子上,只見那馬兒嚇得揚起前蹄,一個不查直接便將巴圖扔下馬去。
巴圖腳尖在地面輕輕一點,又跳上馬背勒緊韁繩,臉上通紅,羞憤的喊道:“好小子,大伙兒抓住他!”
呂一凡冷靜的看著他們個個騎著戰(zhàn)馬,其中有兩人抽出腰間彎刀,揚手便朝著呂一凡砍了下來,如同對待豬狗分毫不留情面。
“臥槽,本想花點錢買兩匹戰(zhàn)馬的,既然你們先動手那就別怪我了!”
呂一凡手中風(fēng)吟秘劍如同流光般滑過,只見兩把彎刀齊齊折斷,馬上兩人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想要后退,卻被呂一凡切斷退路。
“大家一起上,殺了這個小子,他手中兵器有古怪!”巴圖第一個殺了上來,其后十來騎皆不甘示弱,同樣從側(cè)面掩殺而來。
在呂一凡切斷最先動手的兩人退路的時候,剩下的草原騎兵同樣將呂一凡的所有退路都切斷了。
“我們只需要四匹戰(zhàn)馬,別把我們的馬兒傷了!”長兮抱著劍,早已退到十多米開外,他對于呂一凡低下的辦事效率非常不滿意,但也并沒有出手的打算。
“我知道!”
呂一凡當然不可能傷了馬兒,如果不怕馬兒受驚的話,他一個拔劍式這些所謂的草原勇士全部摞在一起也頂不住他一招殺的。
呂一凡跳起一腳將最先動手的那人踢下戰(zhàn)馬,然后自己騎上了戰(zhàn)馬的脖子。
畢竟他從來沒有騎過戰(zhàn)馬,如果給他一個摩托,他還能騎得有模有樣,至于戰(zhàn)馬,那就有點為難了。
他本就只有十歲出頭的年紀,即使比一般人長得更加高大健壯,看起來也頂多只有十二三歲,兩條腿根本夾不上馬肚子,只能騎坐在脖子上!
呂一凡一拍馬頭,渾厚的法力雖然收斂,但也差點將馬兒一巴掌拍成腦癱,只見呂一凡坐下戰(zhàn)馬瘋了般沖入前方人群,似乎求救,想要有人將騎著自己的脖子的那個家伙弄下來。
馬是有感情的,他亦會認主人,很明顯,對于呂一凡如此粗魯?shù)膭幼?,他一點也不想馱著呂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