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鳴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打起簾子一角,里面的蓮心正垂著頭默默掉著金豆子,他眉頭一皺,小聲安慰道:“姑娘,我見少主心里有你的,兩人有話好好說嘛?!?p> 蓮心自顧自地擦淚,唔咽著指控云七:“他,吻了我,還不說喜歡我!”
薛鳴一聽,忍不住瞪大眼睛,這是聽到什么八卦!儀表堂堂不近女色的云七,竟然到了吻人家姑娘的小嘴地步,還不說句喜歡她,哄一哄也要行?。?p> 衣冠禽獸!
薛鳴忍不住呸了一口,面上還是勸導著:“姑娘欸,這男人有時候比你們女孩子還臉皮薄,問一次說不喜歡不算得什么,多問幾次嘛!不信你去試試,他心里定是有你的,不然怎么會單單帶著你一起出發(fā)?”
蓮心的裙子上邊已經(jīng)一大片淚澤,她將手從眼睛上拿開問:“真的嗎?”
薛鳴道:“真的,試試就知道了?!?p> 女孩子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當即擦了眼淚,提起裙子就下了馬車,問了云七走去的方向就奔去。
云七走在林間,茂密的樹木遮擋了不少陽光,越往里走越陰涼,生性警惕的他忽然停下腳步,不再往里走去。
四周靜謐地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連一絲飛鳥蟲鳴聲都沒有。
他轉(zhuǎn)了身朝來時的路走去,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怎么也走不出去,突然被困在著方寸之間,明明出口就近在眼前,卻怎么也走不到。
他停下來站定,不再亂走浪費體力。
“哈哈哈,嘶……”靜謐中響起一聲女子的輕笑,帶著一聲同蛇吐舌頭一般無二致的聲音:“竟是個溫潤如玉的公子哥呀……誒呀,人家突然舍不得將這么好的皮相吃了,太可惜了點?!?p> 云七閉著眼睛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利落從腰間拔出軟劍,擦過手背劃出一道傷口,動作一氣呵成帶著狠厲的勁道將沾了血的軟劍朝聲音那處射去!
“??!”隨著一聲痛呼,一個穿著暴露,僅用三片看似是鱗片的東西擋住身上重要的部位,頭發(fā)上沒有頭發(fā),光禿禿地,隱約似乎閃著光亮。
“嘶!你是什么人,竟然能傷得了本仙!”
云七理了理衣袍,雙手背于身后居高臨下地看那地上的女人,氣定神閑地開口道:“仙?我看你這付粗鄙模樣,怕是妖怪吧?有沒有聽過一個傳說,祖上曾出一位獵妖師。不過已經(jīng)幾百年未見有妖怪橫行了,怎么叫我遇見了兩個?”
“獵妖師!這世上已經(jīng)沒有了??!難道是瀾城云止?他不是同妖后一起殞滅于黃泉路了么!”
地上的妖怪不可置信地看著云七,胸口那把軟劍并沒有多大殺傷力,是他的血!血一沾到妖怪皮膚就會潰爛消亡,只有獵妖師的血才能做到!
當年,蛇姬就是被獵妖師云止的血傷透,養(yǎng)了幾百年才恢復成這付鳥模樣!
又是獵妖師!蛇姬恨極了,她眼睛發(fā)紅,身體在地上扭著,慢慢地變成一尾有張著血盆大口的大曼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