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中毒?”雙方坐到山洞中,點上火盆,韓帆受傷的脖子也已經(jīng)被包扎好
“找過大夫,說是無法根除?!表n帆作為夏瑾曾經(jīng)出行保護安危的侍衛(wèi)長,沒有詢問夏瑾為何出現(xiàn)在此處,夏瑾易沒有詢問韓帆
看著曾經(jīng)十分講究的夏朝長公主,坐在木頭椅子上,端著十分粗糙的大海碗,喝著大麥茶水,有恍如隔世之感,“寒屋漏舍,招待不周,公子多擔待。”
“是我打攪了。”拋開以往的敬稱,夏瑾直接用你我?!拔乙膊火垙澴?,想借你這漢陽山一用?!?p> 那頭袁信對于救了自己大哥的夏瑾十分有好感,“小兄弟??!你剛剛救我兄弟一命?那你今后就是我袁信的兄弟了,有什么需要直說,但凡我袁信做得到,刀山火海在所不辭!”說著還排著自己胸脯,呼呼作響
“那我就在此謝過袁兄弟?!?p> 韓帆卻是知道,這長公主的事絕不是不是小事,在別宮養(yǎng)病的長公主出現(xiàn)在離燕京城萬離之地“公子不知要用漢陽山作何事?”
“我有幾個兄弟需要個落腳的地方?!?p> 那頭袁信聽了,滿口應(yīng)下“好說!我還當是什么大事兒,不就幾個兄弟嘛,讓他們來!我這個好酒好肉招待?!?p> 聽到此,韓帆謹慎問到,“咳咳,有多少人?”
“兩千二百一十三人?!?p> “噗……咳咳咳!”袁信一口茶噴了出來,“小兄弟!你說多少?兩千多人?我!我漢陽山一共也就幾百個弟兄!”
聽到這些人,韓帆意味深長的看著曾經(jīng)自己的半個主子,這可是要養(yǎng)私兵的意思,一個公主要豢養(yǎng)私兵,有何用處呢?
心下想著,但嘴上卻說“若是來此休整倒也無妨,只是漢陽山的儲糧加一塊兒也不夠兩千多人半個月的?!?p> 此時夏瑾叫身后的人去吩咐,讓之前別處等待的兩千多個人先過來
從燕京城來時夏瑾已經(jīng)摸過此處的地形,山洞眾多,屋舍多有空余,接納兩千多人住下,還是綽綽有余的,糧食問題只要有錢,不足為懼
“你在這漢陽山占山為王,也難以傷到當朝二品官員分毫,除非那任家家主路過此地。”
聽聞這話,袁信不再出聲,而是看了眼自己大哥,而許久未有人提起過任家,那韓帆瞬間收緊拳頭“咳咳,公子何意?”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毕蔫苯犹裘鳎瑢Ψ绞窃诖е靼籽b糊涂。“各取所需?!?p> “呵呵,”韓帆低笑了幾聲,“公子若我不愿,咳咳,兩千余人亦足夠讓著漢陽山易主了?!?p> 夏瑾沒有言語,抬手又給自己填了一碗熱茶,吹了吹,沒有半分貴女形象,直接貼著茶碗邊兒,呼的一口喝進去半碗,而后長長的舒了口氣,覺得通身的溫暖,這熱水似是流淌在血液里,手腳都暖了
半響“韓帆啊,何必設(shè)想,沒發(fā)生的事呢?”看著韓帆現(xiàn)在消瘦且泛著病態(tài)蒼白的臉,夏瑾挑了挑眉毛,既然對方茍延殘喘的活到現(xiàn)在,可不是為了當個賊頭兒的,自己出的這條件,對方抵抗不了
這時外頭的人回來,正是金衛(wèi)來報告,說人已經(jīng)上山了
夏瑾起身,指著韓帆道“雖說現(xiàn)在是兩千人,不過還在發(fā)展,該有的還得有,這是給你配備的軍師,名韓帆。”
那頭韓帆雖然沉默,卻也沒反駁,與金衛(wèi)相互一點頭,算是兩人打過招呼
袁信看看大哥看看這位新來的小公子,嘴張開又閉上,撓撓頭有些跟不上幾人思路,怎么莫名就當上軍師了呢,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害,瞎!操什么心呢,跟著大哥走就是了。
“駕!”安頓好一眾人馬,剩下的就交給金衛(wèi)和韓帆去處理,與韓帆再次上路
“主子!你瞧!”夏瑾看著叢林里鳥成群的飛起,勒住馬,停住
山路兩旁樹木的影子層層疊疊,透著黃昏的余暉,隱約不詳。
忽然,大地開始動搖,身下的馬不安分的扭動身子,而后抬起前肢,孟澤與夏瑾躍身下馬,卻沒有松開韁繩,扶著地面,孟澤大吼一聲“小心!”
原是夏瑾身后一顆巨石從山上滾落,飛滾間更有石塊兒樹枝被砸飛,轟轟聲,不絕于耳眼見著那巨石朝兩人這邊砸過來
電光火石間,孟澤抄起身邊的橫木,“主子推我一下!”夏瑾用力一推,孟澤借力將手中的橫木砸向滾動的巨石,雖然木頭粉碎,但叫那巨石偏移了方向
過了一刻鐘,終于安靜下來,夏瑾只覺萬籟靜寂,“呼”在天災(zāi)面前,人是真的小
望著東南方向,夏瑾喃喃道“地龍翻身?!?p> “主子!”兩人對視知道對方眼神中透著的信息,孟澤低聲道“回京吧,主子!”
夏瑾知道此時此刻,定有許多百姓被壓在自家的房梁下,或是被倒下的巨樹等砸傷,父皇定會派出大臣帶著援助物資前來,各地官員也會現(xiàn)在帶人去援救被埋的百姓!
自己去了似乎無濟于事,若是去了想要做什么,必定暴露身份無疑,是欺君之罪啊。
夏瑾安撫好受驚的馬,虧得兩人的馬都受過訓(xùn)練,并沒有棄主而去“回京吧?!?p> 話音剛落,“轟?。 碧旃蛔髅?,只覺得這人間的煉獄還不夠滿意,剛剛還是落日余暉,此時已是布滿烏云,少卿電閃雷鳴
作為徐州知府所在的臨安,也是本次地龍翻身的中心地帶
原本繁華之地此時,滿目瘡痍,山河斗轉(zhuǎn)星移
“母親!”
“孩子!我的孩子!”
“救命!”
哀嚎聲,哭喊聲此起彼伏
一般坍塌的都是平民草屋,本就不結(jié)實的房屋,在強烈的震動下,少有幸存,而反之大家貴族的房子,結(jié)實不少,少有坍塌,僅有幾個下人住所或是年久失修的房屋坍塌幾間。
作為徐州知府的祁大人,覺得自己今年是犯了太歲,幾個月前剛剛被一伙賊人,搶走自己孝敬給京城的銀子,還不敢大張旗鼓的去圍剿,這眼看著年末,評比各官員政績之時,地龍翻身!
對著屬下來報,這位祁大人煩心不已
“吵什么!死幾個貧民而已!慌什么!”
現(xiàn)在要緊的是如何給燕京城傳消息才能保住這頂烏紗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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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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