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終于有一位美貌男子走上臺去。
“開始了!”四皇女道。
“什么開始了?”魏忘卿不解,什么情況?
“??!我沒和你說嗎?就是選舉花魁啊!不然我?guī)銇砀陕铮 ?p> “規(guī)則呢?”
“就這青樓的男子,無論是琴棋書畫、詩酒茶,還是舞蹈,只要有一技之長都可以參加,評選的人嘛……喏?!闭f著嘴一駑往樓下一瞥。
“樓下的客人?”
“對,每位客人手中都有一枝花,可以投給你喜歡的人。至于咱們樓上這些包間里的人嘛,則是十枝花。”
魏忘卿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明白,階級特權(quán)嘛,哪里都存在。
臺上已經(jīng)上去了一溜煙的男子,各有不同,大體上看還是賞心悅目的。
這時候,又有人開始往臺上搬東西了。
各自都開始了,彈琴的彈琴,跳舞的跳舞,作畫的也在繪畫。
看著這幅景象魏忘卿竟有種自己是皇帝,而下面的男人在選美的錯覺。
難怪這些女人都喜歡來青樓,確實能給人大女子的快感。
魏傾曄也早已揮退了那幾人,走上前來專心看表演。
“嘖嘖,這些美男還真是各有特色啊,讓人難以抉擇。六妹,你說我選哪個好呢?”魏傾曄隨意問道。
“彈琴的那個?!?p> 魏傾曄詫異不已:“為什么?”她就隨口一問,也沒想到魏忘卿會給出回答。
“直覺。”
魏傾曄哭笑不得,這算什么答案。
“你不覺得他的氣質(zhì)不一般嗎,尤其是他彈琴的時候,在這些人中簡直就是一股清流?!?p> 好吧,魏忘卿沒說的時候她沒覺得,一說就生出了確實如此的感覺。
魏傾曄只得承認(rèn):“你的眼光很獨(dú)到。”
剛還覺得有些挫敗,可轉(zhuǎn)念一想這更證明自己的眼光好啊,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好姐妹。
魏忘卿還不知道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時候就被打上了和魏傾曄一樣風(fēng)流好色的標(biāo)簽。
不過這也是她努力的結(jié)果就是了。
魏傾曄轉(zhuǎn)念一想:“六妹,這男子你可喜歡?”
“我……喜歡?!蔽和鋭傁敕裾J(rèn),一下子想起此行來的目的就同意了。
魏忘卿倒不怕下不來臺,因為這男子一看就是傲骨錚錚的,肯定不會屈服于權(quán)勢,這樣的人,必要其心甘情愿。從他的琴聲便可聽知一二。
這樣既可以打出自己風(fēng)流好色、憐香惜玉的名聲,又不用委屈自己真的和對方發(fā)生什么。一箭雙雕,魏忘卿覺得自己真是聰明極了。
魏傾曄一聽頓時覺得,女人嘛!果然都是一個樣。不偷腥還是因為沒碰到好的,剛才還怕府里人吃醋呢,這不,轉(zhuǎn)身就忘得一干二凈了!
魏傾曄又轉(zhuǎn)頭吩咐人將花都投到那位男子的名下。
沒過多久,所有人都表演完畢了。
方才的那名男子又上來統(tǒng)計所有人得到的花枝。
臺下的每個人都在歡呼著自己喜歡的公子的名字,頗有種追星大會的感覺。
“請大家安靜,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M樓首次花魁大賽的魁首就是——鎏風(fēng)公子”
底下頓時響起了不少人的歡呼聲。
原來那位彈琴的公子名為鎏風(fēng)。
“現(xiàn)在,我們開始拍出鎏風(fēng)公子的初夜,起價十萬兩?!?p> 果然,那位鎏風(fēng)公子一聽此言立刻露出屈辱的神色。
不過,這價錢還真是天價??!
鎏風(fēng)的心內(nèi)卻升起了無限的屈辱。要不是為了……他才不會留在這里,任這些人打量,像商品一樣的眼神。
底下的人卻沒人加價,不是不想加,而是加不起啊!
這時包廂中終于有人出手了!
“怎么樣,六妹可要將人拍下來,你再不出手就讓人家得手了?!彼幕逝侏M道。
魏忘卿露出羞愧的神色:“這……不是我不想拍,實在是囊中羞澀??!”
魏忘卿倒是沒說假話,本來萬事俱備了,結(jié)果是真沒想到居然這么貴!
這讓她情何以堪??!
雖然她不曾過問府中中饋,但想想也知道,自己一個不受寵的又沒有父族的皇女能有多少產(chǎn)業(yè),也就初回來時君后給的幾個莊子和店鋪了吧!
這又堅定了魏忘卿要賺錢的信念!沒有錢真是寸步難行啊!
四皇女一愣,然后哈哈笑道:“哈哈,六妹你早說啊,姐姐請你上青樓,豈能讓你掏錢。”魏傾曄倒也能想到她的狀況。
現(xiàn)在競爭已經(jīng)到白熱化了,魏傾曄直接讓人舉牌子,“一百萬?!?p> 魏忘卿不由感嘆:真土豪?。?p> 一瞬間場中寂靜無聲。
然后就是一片嘩然,一百萬?。∮绣X人真是揮金如土??!多少人一輩子也掙不來這么多錢。
最后,無人再競爭。魏傾曄毫無懸念地奪魁了。
花滿樓的爹爹正要領(lǐng)著鎏風(fēng)下臺朝包廂來。
誰知這時,鎏風(fēng)掙脫了爹爹的手,說:“我不愿意?!?p> 魏忘卿笑了。
爹爹的臉色頓時無比難看,“你說什么?”
“我不愿意?!宾田L(fēng)傲氣十足的說道。
也不知他的傲氣是從哪里來。
爹爹卻怒而不動,似是在想對策。畢竟這位確實有些特殊,要是別人敢這樣爹爹早就告訴他花兒為什么這樣紅了。
只是爹爹也捏不準(zhǔn)那位對這鎏風(fēng)公子是什么態(tài)度,到底只是玩玩而已,還是……動了點(diǎn)真心。
鎏風(fēng)確實是有底氣的,畢竟他早已和……兩心相許,只是沒想到這次會奪魁。量爹爹也不敢公然把他送到別的女人的床上。
兩人對峙之時,魏忘卿卻出來了。
畢竟她總不能讓人連買下花魁的人是誰都不知道不是。
“不知這位公子為何不愿跟了在下?!?p> 眾人一看,啊!這位就是那個冤大頭?。?p> 魏忘卿:不!我不是!
鎏風(fēng)咬咬唇,實話實說道:“我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鳖D了頓又說:“她會帶我走。”
魏忘卿笑了笑:“可你現(xiàn)在還在這里?!?p> 魏忘卿也不好一下就同意,做戲也要做全套。
鎏風(fēng)憤然道:“你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
底下也有人起哄:“是啊,這樣為難一個男子實在有違風(fēng)度?!?p> 魏忘卿冷笑:“我說什么了?就咄咄逼人?沒有風(fēng)度?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我是付了錢的,可這位公子卻不愿意履行他的職責(zé),難道我問一句都不行了嗎?”
爹爹似是終于下定了決心,出來說道:“不如我給小姐換一位公子,小姐喜歡哪位?隨便選?!?p> 魏忘卿佯裝自己怒火更甚。覺得自己的戲真是好極了,可以拿個影后。
不過魏忘卿倒也沒說非他不可的話,不想鬧得太難看。
“好了,六妹,不要和這些無知小人計較?!蔽簝A曄看自己這位六妹真的動怒了,也出來勸道。
魏傾曄是?;燠E風(fēng)月場所的,她這一出來不少人都認(rèn)出來了,又聽她叫那人六妹,頓時都不敢吱聲。
爹爹也暗自后悔,得罪了貴人。
全怪這鎏風(fēng)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