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巖也是口是心非,此時眉頭打了好幾個結(jié),分析著剩下兩個地點林行出現(xiàn)的幾率或者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到啰?!睅煾缔D(zhuǎn)過身去,一手搭在鐵桿上,笑容滿面,聲音豪爽而且歡快。
林巖早就瞄著,師傅說話的同時他剛好站起身來,三兩步就走到車門口。
綠光一閃,扣款成功后,自動響起提示音:“此次出行安全,感謝您的支持與信任,歡迎下次乘坐?!?p> 林巖疾步如飛,眼睛朝大廳一掃,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后,心里的石頭總算落了一半。
那個五大三粗的大高個不就是林行的左右嗎?
他動作痞里痞氣,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叫什么來著——十五。
隨后他仰腰望著眼前的高樓大廈,手捻著下巴,突然眼睛一亮。
遇見一只攔路虎,武力又壓制不住,只得另辟蹊徑啰。
_
“嘩嘩……”
浴室里流水聲停了。
男人裹著一身白色的浴袍走出來,他懶得系帶子,走動間衣服飄飄蕩蕩,勻稱的線條時隱時現(xiàn)。
站在衣柜面前,看了鏡子一眼,抬手用火系能量烘干了頭發(fā),然后再慢條斯理的選了套衣服換上。
撫平衣角后,再對著鏡子左右側(cè)頭轉(zhuǎn)換角度看看,仔細撥弄撥弄頭發(fā)之后,他疏離沉靜的眼中終于露出了絲滿意。
他走出臥室,坐在沙發(fā)上,低頭扣弄一只陳舊的腕表,隨口問:“林巖還沒來?”
初一見他出來,從窗邊走到他身邊:“還沒?!?p> 聽到回答,他抬眼看了初一一眼,低頭繼續(xù)扣弄那只表。
初一看著這熟悉一幕有些愣神。
這只表上了年頭,又沒什么收藏價值,修了又修,零件都已經(jīng)老化了,時間還總得慢上一些,老板他……初一再一次欲言又止。
而林行終于帶好手表,翻手看了腕表一眼,兩點三十二。
早上他接到沈筠的私密,說是讓他給林巖安排了一場小小的試驗。
都這個點了,人還么到……
他這還沒有開始為難,某人就聞風(fēng)喪膽了?
那只沒臉沒皮的小白臉可不是這個性子。
他兩唇稍稍西開一條縫,手指在扶手敲著,眼中縈繞一層黑霧。
他最討厭別人遲到。
“通知下面的人,林巖來了,直接放他上來?!彼渎暦愿?。
初一打開門,拉門的手頓住,看著走廊上一個臟兮兮的人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他定睛一看,正是林巖。
隨即又推門進去。
林行見人又回來了,挑眉。
“人已經(jīng)到了?!背跻换卮稹?p> “啪”林巖破門而入。
見林巖火急火燎地直奔而來,林行一個轉(zhuǎn)身拉開距離,嫌棄地避開他,聲音清冷:“你該不會是從……管道上爬上來的吧?!?p> 林巖見他這個樣子,隨便找個位置坐下,出氣不勻地說:“小咸魚……有沒有告訴你懷表……是怎么定位的?”
提到沈筠,林行疏離的眼中多了幾分認真。見林巖眉眼之中的焦急也不像是作假,他接過手帕,打開,瞳孔緊縮,眸色更為幽深。
這只表,那個人從來不離身。
“三種定位方法……”他問。
“試過,沒用?!?p> “初一,通知十五上來?!?p> 林行打開客戶端正準(zhǔn)備收集資料,立馬就收到林巖的好友申請。
不想加……
林巖伸腳踢了他一下:“愣著干什么,資料我有,發(fā)給你?!?p> 林行心里打著利用完了就刪掉的主意,輕輕一點通過他的好友申請。接受到他發(fā)的文件,打開,內(nèi)容十分全面而且條理清晰,他也就不再試驗之前的三種方法。
“她只告訴我你要來,如果我不滿意,可以先測試一番,其他的什么也沒說?!绷中袚?jù)實以告。
“她昨天找我說讓我假裝叛變的事,順便提了一嘴以身誘敵的事情。”林巖也不隱瞞,情緒激動,“靠!感情之前的都是鋪墊,只這一句是重點!”
說到這里,他心里燃起一絲希望,盯著林行生怕錯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蘭蝶,查查她的位置?!?p> “蘭蝶?”林行念著這個名字,冷酷的看著林巖,“沒人能定位到她的位置。”
林行手指敲敲,眼睛并沒有移開,兩個人對視著,心里想到一塊去了——這一場試驗,從一開始就是他們兩個人之間。
“你的任務(wù)很簡單,用最短的時間找到第四種定位方法,我來當(dāng)你的助手。”
十五剛低頭進門,聽到這話,一臉嚴肅的轉(zhuǎn)向林巖。
林巖狹長的鳳眼里被詫異駐足了幾秒鐘時間,心生的佩服油然而生,一個強者向來不甘于人下。
人家干脆他也不扭捏,堅定的點頭:“我負責(zé)寫主程序,十五補充,你查漏?!?p> 合作還是爭吵,他們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
至于裁判則是他們自己的心。
三人雖是第一次合作,卻因為目標(biāo)一致而默契十足,手中的動作逐漸加快。
在這一刻誰都知道時間的寶貴,而那個人卻不容出現(xiàn)差錯。
或許此時他們還有更好的辦法——向虞成蹊求助。
但是將來呢?
他們還要不斷的求助嗎?
他們必須獨立地解決一些事情,沈筠也是一樣。
而且沈筠還有很多需要去守護,她的驕傲決不容許搖尾乞憐。敵人如果強大,她就會逼迫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_
顧由換了身衣服,走進另一個包間,狹長的丹鳳驚訝的眼落在角落里那人身上。
那人身姿挺拔,纖細的睫毛在光里投下一片暗影,他安靜的坐著哪兒存在感極強。
“喲,老四面子這么大,把活佛都請來了?!?p> 說著他走過幾個大男人在虞成蹊身邊落座。
“這可不是我的功勞,估計也就是運氣好。”被點名的人樂呵著,遞了杯酒給他,“別打馬虎眼,遲到的,自罰三杯。”
顧由喝得微醺,見躲不過便豪爽的接過,三兩口下肚,慵懶地癱在沙發(fā)上。
眼角的余光落在虞成蹊的側(cè)臉上,來了句不相干的話:“我剛還碰見你家小姑娘了呢?”
虞成蹊聽到這話,把杯子放在茶幾上:“一個人?”
顧由點點頭。
虞成蹊回頭看了副官一眼,薄唇輕啟:“調(diào)監(jiān)控?!?p> 副官領(lǐng)命,立即執(zhí)行。
“不是吧?你這也管的太嚴了,還不能有點自由?!崩纤母袊K嘖出聲,滿臉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