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倫比亞,麥德林城。
一輛破舊的掉漆的黃色小車顛簸在麥德林城的道路上,開車的是一名二十多歲名叫阿圖羅的本地青年,拉美長相,他是麥德林行動站唯一的幸存者,也是慘案的發(fā)現(xiàn)者,那天他剛好出任務(wù),所以躲過一劫。
阿圖羅邊開著車,邊用蹩腳的中文說道:“會長你們可算來了,你們還沒來的這幾天我過的提心吊膽的。”
坐在車?yán)锏钠渌水?dāng)然是李重希三人。
“行動站怎么樣?”李重希問道。
“毀了,一把火被燒成灰了?!卑D羅吸了吸了鼻子,沉重地說道。
“那今晚我們睡哪?”彭繁問道。
“請會長放心,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
阿圖羅立刻說道,說完又摸了摸鼻子,嘿嘿笑著。
李重希和彭繁對視一眼,感覺不妙。
南美洲的天氣依然炎熱,車內(nèi)煙草和爛皮革產(chǎn)生的異味經(jīng)久不散。
子時被顛簸的路面和異味搞得頭暈?zāi)X脹,到?jīng)]心情管這些。
麥德林城的道路大多是上下坡和拐彎,少有平地,道路好的地段都集中在那少有的平地上了,財富也在那里,那里是富人區(qū)。
而山坡上的貧民區(qū)房屋屋大多不超過三層,紅磚和水泥砌成的房子沒有任何的掩蓋,無數(shù)這樣的粗糙自建房記在山坡上。殘破的道路和水泥電線桿還有雜亂的電線,唯一還算看的過去的就是每隔幾米有路燈。
剛爬上一個坡前方又出現(xiàn)一個大坑,子時屁股被迫微微離開座椅,又被地心引力重重地拉回來,子時當(dāng)場差點(diǎn)沒吐出來。
子時捂住住嘴,嗚嗚地說道:“隨便找個地方能住就行!嗚~”
終于到了地方,子時趕快逃離車內(nèi)在一個陰暗的角落里痛痛快快地吐了起來。
眼前是一棟二層小樓,李重希和彭繁跟著阿圖羅蹬蹬上了樓,阿圖羅拿出鑰匙打開門,沒有冰箱,沒有電視,更沒有空調(diào),破舊的墻紙露出里面泛黃剝落的墻灰。
三室一廳一衛(wèi)還算寬敞,都三個房間全都沒有門,只剩個門框,唯一有遮擋的就是廁所。
李重希四處打量,玻璃的碎渣散落在地上,走上去嘎嘎作響,窗戶的玻璃大半在這里,窗戶空缺的部分由報紙糊上,所以算不上亮堂。
破舊沙發(fā)前邊的小桌子上喝空的啤酒易拉罐,煙灰缸里積著滿滿的煙灰和煙頭。
“你住這?”李重希問。
“是,自從行動站被毀之后就屈身在此。”阿圖羅說道。
“看樣子時間不短啊?!迸矸辈遄斓?。
阿圖羅不說話只是訕笑,時不時摸摸鼻子。
“學(xué)校每年撥給行動站的錢不少,你怎么就住這種地方?”李重希問道。
“這不錢都在站長手里嗎,我沒什么錢~”
“不過!雖然沒錢,但對學(xué)校我還是忠心耿耿!”
阿圖羅立馬換了一幅面孔說道。
李重希道:
“有床,也算可以住。所以什么時候帶我們?nèi)バ袆诱荆俊?p> “去哪?”
“被毀的行動站?!迸矸睆?qiáng)調(diào)了一遍。
阿圖羅立刻阻止道:“現(xiàn)在不能去!現(xiàn)在那里太危險了!”
阿圖羅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張麥德林地圖,用蹩腳的中文加西班牙語比劃道:
“麥德林城被兩側(cè)山脈夾在中間,成長條形,最外面的兩側(cè)山坡上是貧民窟,越往外治安越差,里面一點(diǎn)是平民區(qū),治安稍好,最中心治安最好也最富?!?p> “然后呢?”子時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
“你吐完了!?”彭繁驚奇道。
“這事一會兒再聊,”李重希看了阿圖羅一眼,“你繼續(xù)?!?p> 阿圖羅繼續(xù)道:“現(xiàn)在麥德林有兩股股勢力,麥德林販毒集團(tuán),現(xiàn)在由米格爾領(lǐng)導(dǎo),雖然不負(fù)當(dāng)年但還是占據(jù)麥德林的東部的平民區(qū)和麥德林河以東的富人區(qū)。外來的羅亞販毒集團(tuán),由古斯曼領(lǐng)導(dǎo),只擁有南部的平民區(qū),但力量同樣不容小覷?!?p> “行動站在這?!?p> 阿圖羅指著城中心靠近麥德林河的一個小公園,這里位于兩股勢力的交界處。
“也就是說都有可能。”李重希道。
阿圖羅重重地點(diǎn)頭,把地圖收起來道:“自從出事后,那個地方天天有人盯著,太危險了!”
“那這里誰管著?”彭繁問道。
阿圖羅道:“這里屬于埃爾索科幫,也就是沒人管!”
……
麥德林市內(nèi)的一間豪華公寓里。
身材矮小飛盤的古斯曼翻看著手里的一疊照片,上面赫然是李重希三人!
在翻看過了阿圖羅領(lǐng)李重希二人上樓后,看到子時在嘔吐的照片時,古斯曼胃里突然劇烈翻涌。
“真TM惡心!”
電話響起。
古斯曼忍著惡習(xí)接起電話。
“葉先生!”
古斯曼立馬恭敬起來,對于這位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是是是!”
古斯曼如釋重負(fù)地掛掉了這通從亞平寧半島打來的電話,心中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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