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楓硬著頭皮,繼續(xù)辯解著。反正他無論如何不能承認,要堅決否認,拒絕背上這個罪名。
“是不是,不是你說了算?!卑拙裘寂窟池煟骸蔽覀円矔榍宄摹5F(xiàn)在沒問你,你先閉嘴。”
楊明楓再次聽話地閉嘴,如果不想惹火他們的話,雖然心里憋屈之極。
現(xiàn)在這案子的中心點己移在塔爾身上,所以,白警又看向塔爾:“你……”
他接下來的話是想讓塔爾繼續(xù)解釋,但他沒法再說下去。
誰也不知道塔爾是什么時候從哪里拿的,手里就多了個錢包,光面咖啡色的男士錢包,做工也挺精致,印了一行英文字母一個圖標。
他們能打賭塔爾坐的那個凳子上在它之前是沒有錢包的,那它現(xiàn)在拿出的這個錢包?是塔爾自己的?還是說是別人的?如果是它自己的,也沒必要拿出來吧。
但見那個記錄員臉色發(fā)白,一下站起來,差點要掀翻桌子。
見他如此失態(tài),眾人恍然。
在場每個人剎時都被震住了,直覺匪夷所思。
當塔爾一拿出錢包,那個記錄員就認出來了,不確定地摸向自己裝錢包的褲袋,發(fā)現(xiàn)錢包己不翼而飛。
而塔爾拿的那個錢包正是他的,塔爾離他這么遠,是怎么從他褲口袋里拿到的?
看那個記錄員的反應,白警許警訝然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是什么原理?這么多雙眼盯著,塔爾怎么取到錢包的?室內靜的可怕。
楊明楓也驚呆了。
“這你們誰的?”塔爾打破寂靜,平靜的問。
“我的?!庇涗泦T幾乎跳起來,沖過來一把奪過塔爾手中錢包,順便還狠狠瞪了它一眼。
“你,你這是怎么做到的?”好半天白警才喉結上下滾動,咽了口口水,奇怪的問著。
“你們說過我辦到了就不再追問。”塔爾仍舊淡定。
這倒是他們保證過的,也確實不好再問,不過,他們自有辦法。
白警站起來走出去,過了幾分鐘,抱著個電腦來了,卻是要查看這個審訊室內的監(jiān)控視頻回放。
三個人湊到一起翻看塔爾取錢包那一段,并逐步放慢鏡頭,找破綻。
“哥,你什么時候變小偷了你?”楊明楓忍不住悄悄低聲埋怨他哥,玩這一出,這下他們更是有嘴也說不清了,如果證明他們兄弟倆是偷,那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麻煩捅大了。
監(jiān)控視頻一無所獲,似乎塔爾坐那就沒動過,錢包是平白變出來的,象魔術,對就是魔術,視頻調試的更慢,也沒看出異常。
“你會魔術嗎?”好一會,許警納悶地抬頭問塔爾。
警察們反復翻看視頻回放,表情從驚訝到疑惑再到一臉佩服,再沒有不屑與不耐煩,對塔爾態(tài)度己經好太多了。
“魔術是什么?”塔爾又拋出一句讓他們差點跌掉下巴的問話。
“哥,就你這種啊,忽然能變出別人錢包來的?”揚明楓苦笑,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變什么不好?變別人錢包,尤其是在警察面前賣弄?這是嫌事不夠大?
看看這楊家兩兄弟,三個警察相視,看了下時間,然后一起離開,出門前警告了下:“坐那別動?!?p> 當屋內就剩下兩兄弟時,楊明楓實在忍不住了,正色著:“哥,你老實告訴我,你這個從哪學來的?”在他記憶中怎么從不知道他哥有這個偷人錢包的本事呢?
而他的肚子卻又傳來咕嚕嚕的聲音,塔爾不回答他的話,反而奇怪的問:“什么聲音?”
”己中午了,我餓了,他們肯定吃飯去了,你說你沒事來這一招干嘛?現(xiàn)在我們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還怎么離開?”楊明楓肚子一餓,心情也不好了,忍不住雙眼冒火,忿怨地絮絮叨叨:“如果他們警察也認為我們是那群賊的同伙,坐實罪名,我們就出不去了,你知不知道,要坐牢判刑的,判刑知不知道?我還沒結婚吶,如果坐了牢出去,身上就帶污點了,名聲也不好聽了,還有哪個姑娘愿意嫁給我,你是有老婆孩子了,不在乎,我呢?我怎么辦?”
楊明楓捧住了頭,一個大男人居然萬分委屈地以手抹起淚來。
他現(xiàn)在心里很崩潰啊!他不要失去自由,不要失去他的可愛的粉絲們,還有他的大好前程。
塔爾卻沉默著,似乎在思考。好一會,然后反問著他:“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回去,回去吃媽媽做的飯?!睏蠲鳁麟p手離開頭,站起來,手指著塔爾,他橫眉怒目,鼻孔冒著粗氣。氣呼呼的叫著:“都是因為你,你說你有老婆孩子了,還勾三搭四,沒事就往這邊城西跑什么跑?那姑娘有什么好,比羅田玉差遠了,你羅田玉都不要了,至少應該找個更漂亮的吧,為什么找她,不是因為你,我能也往城西跑嗎?攤上這么個破事被弄這里了,你就是喜歡炫耀,也不看這里是什么地方?就賣弄你那個小伎倆,你表演什么不行,非要表演偷錢包,現(xiàn)在你滿意了?你爽了?你是不是出車禍,腦袋被撞傻了,這里什么地方?警察局,專抓罪犯的地方,在這種地方,什么該做不該做,你不知道嗎?你要是喜歡這里,你可以留下,你別拉著我啊,我是你親弟弟,有你這么坑人的哥嗎?”
塔爾靜靜的聽著他發(fā)泄抱怨,呱啦啦啦了一大堆。
然后塔爾忍耐著,仍是平靜地說:“你可以說我,但艾木石沒招惹你,你不能說她。”
楊明楓聞聽他哥居然這個情況下還在護短那個艾木石,不免更激憤,在塔爾跟前走來走去,手指著它叫著:“我為什么不能說,這個時候了你還衛(wèi)護她,我告訴你,等我出去了。我就找人去拆了她的家。她是不是沒男人要了,要勾引你這個有婦之夫,賤人。”
塔爾突地站起來一把揪住他衣領,另一只手握住拳,雙眼第一次崩出兇狠的光來,低沉的說著:“她是我來到地球上的第一個朋友,如果她要什么,我都會給她,你如果敢當面罵她,并帶人找她麻煩,我就絕不會對你客氣了?!?p> ”怎么不客氣,你是不是要打我,你打啊,為了一個什么都不是的女人,你親弟也不要了……?”楊明楓也情緒激動地跳著腳叫。
然后他忽然頓住,他哥剛才說了什么?來地球?第一個朋友?什么意思?
他呆呆地張嘴望著他哥,忽然打個寒噤,自從車禍后,這個哥明顯就與以前認識的哥不一樣了。
雖然五官與他哥相似,也是他熟悉的哥哥的臉,但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古怪內情,他并不知道的。
塔爾似乎意識到說漏嘴了,又恢復常態(tài),無聲地沉默不語坐下。
“你不是我哥嗎?”揚明楓呆呆的問。
塔爾不再看他,不回應他的問,語氣淡漠的說:“你會出去的,有我在,不用擔心,出去以后不管我再去哪,你不要再找我了?!彼栂肓讼?,又補充了一句:“你只要記著你己沒哥了,他早己死了?!?p> 楊明楓聞聽,頓時胸口如大錘撞擊,感覺到手足折斷的疼痛。
他大概明白他哥說的什么意思。只能說他哥太珍愛那個女人,因為他的威脅而生他氣了,不惜與他翻臉。
這令楊明楓又惱火又忍不住要發(fā)狂,氣憤地嘟噥著:“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你看看你這個沒出息的樣子,沒這個女人你就活不下去了?等出去了,你有本事就永遠住她家里,別回去了?!?p> 但是那個女人對他哥就有那么重要嗎?楊明楓的確太生氣了,口不擇言。
所以他哥要跟他斷絕兄弟情誼,從此不相認了?楊明楓更加鄙視痛恨艾木石,因為這個女人,他們兄弟鬧了不合。
塔爾不說話,對于楊明楓的任何猜想,它不否認不辨駁不解釋。
好一會兩兄弟陷入沉默中,如果塔爾真不回去,家里還有妻子女兒都不要了?
最終楊明楓權衡再三,還是服軟,為了那個不能拆散的家,只能感化塔爾回頭。
“哥,我錯了?!睏蠲鳁魅滩蛔≡谒柛岸紫?,又撲到他膝上埋首:“對不起,哥,你別生氣了?!庇粥骸皠偛攀俏姨恿?,原諒我,哥!”
“你不用道歉,你也沒錯,錯的是我不應該成為你哥?!彼柦醪粸樗鶆拥牡恼f。
“什么成不成為,你本來就是我哥啊,從出生就是!”楊明楓詫異的說,驚訝地探究的看著塔爾。
為什么他哥經常會說莫名其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