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為什么看著手中銀行卡就會一直思念那兩個美貌少年,就算是癡心妄想吧,而且感覺思念越來越盛,抑制不住。
以致于那卡都似乎隱現(xiàn)出一圈光芒,大白天的,病院家屬人來人去,艾木石眨眨眼,以為自己看花眼了,手中銀行卡也許不過是因為卡自身的光澤反光而已。
終于掛了電話,艾木石收起手機,走進病房,坐在艾青石床邊,艾青石眼睛從自己正看的手機上方瞟了她一眼,又一眼,注意到她手中的卡:”姐,你又交住院費了?”醫(yī)院住院費用都是預(yù)交,不夠再補交的。
“沒有啊。”艾木石隨口說著。
“那你拿著卡嘛,里面還有多少錢了?”艾青石問她。
“這卡不是我的?!卑臼f。
過了中午時間,病房家屬已都走了,新來的病人兩個,一個在睡覺,一個躺在床上玩手機。
只有最里床年紀(jì)大的那個老人,他老伴陪坐在床邊打盹,年紀(jì)大了,傷勢恢復(fù)的慢。
艾青石好奇,壓低了聲音:“那怎么在你手上?”
“是別人交我手上保管的,我還要還回去。”艾木石也輕聲說。
艾青石來了興趣:“你知不知道密碼,我給你查下卡里有多少錢?!?p> ”二十萬?!卑臼p輕說,楊明楓跟她說的。
艾青石呆住,好一會才驚嘆著:“姐,你發(fā)財了。有這么多錢?!?p> “說了不是我的了?!卑臼琢怂谎?。
“不是你的,又在你手上?是不是姐你交了個有錢朋友?”不是這層關(guān)系,誰會放心把這么多錢交她姐手上。
“不是。”艾木石不滿:”你亂想什么?”
艾青石己從她姐手上把銀行卡搶來,翻來覆去的看著,低聲問著:“密碼多少啊,我給你上網(wǎng)銀查下。”
“六個一。”艾木石很小聲的說。
連密碼都知道,還知道多少錢,還說卡不是她的,艾青石還不信了,如果別人給卡她保管,連密碼都告訴了?要么跟她關(guān)系不一般,才告訴她,要么就是騙她,這卡里根本沒錢?
艾青石反正有手機,就搜銀行網(wǎng)頁輸入銀行卡號上網(wǎng)查余額,這一查之下,艾青石眼晴都直了,喃喃著:“姐,姐,你是不是弄錯了?!?p> “什么?”艾木石己又從他手中把卡奪過來,這么多錢的卡可要放好了,她還準(zhǔn)備還給楊明楓的。
她手拿著卡,準(zhǔn)備放入隨身小包里。但她的心又開始強烈地思念起那兩個少年來,在她腦海里,他們似乎正在顯示出具體形象。
“你看。”艾青石嚴(yán)肅地把自己手機里顯示的數(shù)字給她看,一臉懷疑,更多的是難以置信,這個教字已不能說出來了。
艾木石斜瞟著艾青石手機上的數(shù)字,瞟了一眼,又一眼,隨即眼光定住,那上面數(shù)字顯示為一的后面很多個零,看了又看,一百萬無疑了。
不是說只二十萬嗎?為什么變一百萬了?艾木石完全懵了,還是說這卡里錢可能來路不正,楊明楓故意塞給她,嫁禍栽臟,怎么辦?怎么辦?
艾木石呆住,如果這巨大數(shù)目牽扯到什么警局的要案重案,那么她也是絕對逃不了干系了。
楊家兄弟要干什么?拖她下水嗎?她記得有一次那個姓楊的就是因為什么事被關(guān)了進去。那個弟弟求她去看他哥。
“姐,你是不是買彩中獎了?!?p> 這么多錢,如果艾木石說是別人交給她保管的,艾青石根本不相信,誰智力這么殘障,又有誰會嫌錢多的。要把錢財外推。
要么這卡就是他姐以另一個戶頭辦的卻在騙他。問題是這錢的來歷。
艾青石懷疑地問:“是中了多大獎???”他不記得他姐喜歡買彩啊。
“最大獎是多少?”艾木石已心煩意亂了,她也就出身普通人家,工作的工資也就三四千塊,包括外面吃住租房什么的,剩余的也不多。
她一直認(rèn)為錢財夠用就行,安于平淡。她也想要錢,也知道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這筆突然的意外之財對她來說,說是驚喜,也可能是驚雷,她完全不知道是福是禍,哪能坦然接受。
“四百萬,稅后獎?!卑嗍^測著他姐不知所措,又困惑又迷茫的神情,難道說他姐是故意裝的?被驚喜砸昏頭了?以致于不敢相信?
“四百萬?!卑臼囟⒅种秀y行卡,此時輕飄飄的卡在她手中有如千鈞之重,她覺得她都快拿不起了。沒有人能給予她支撐的力量。
那兩個快在她腦中顯示形象的少年似乎成了她的支撐力量,艾木石貪戀著他們的容色,努力想要看清楚,她微閉眼沉思他們。
她也不知她為什么要這么做,也許她只是想再看到他們,也許是讓自己不會再心亂。
“是啊,四百萬,也有更大獎千萬的,姐,你買的哪種?”艾青石似乎己確認(rèn)她姐是可能買彩中獎了,他開始幻想著擁有巨款可以買房買車,開著自駕游去全國旅游的愜意生活了,面上恍恍惚惚地做夢似的笑,其實一百萬也不少了。
“四百萬?!卑臼粗盍顺鰜?,有那么一瞬,她感覺似乎在腦海里看到了有兩束光,光中似乎有人形,一束光忽然閃現(xiàn)刺眼一亮,猶如是誰用眼光瞪了她一眼,讓她一驚,一下清醒過來。
”你肯定弄錯了,哪有這么多?!卑臼粷M的對艾青石說。
肯定是她弟弟弄錯了,他倆都在幻想什么呢?白日做夢,她弟弟想錢,她想少年郎。
“那,我再查下。”艾青石搔搔腦袋,納悶自己剛才沒看錯啊,可是為了確認(rèn),他又還是決定繼續(xù)上網(wǎng)重查。但是接下來,艾青石更不淡定了,喃喃著:“姐,姐?!彼瓶匏菩Γ骸耙?,你親自去銀行的自動取款機上查下吧。”
他把手機上顯示的教字給艾木石看,艾木石猶豫地看了下,又一下,然后把艾青石的手機奪過來,仔細看:上面數(shù)字已顯示為四百萬了,很多個零跟在四的后面。
就好象有誰在往卡里充錢,一次又一次,讓數(shù)字呈現(xiàn)上漲。
數(shù)著上面的零一遍又一遍,艾木石一言不發(fā),把卡趕緊塞包里,站起來,平靜地說:“肯定你弄錯了,絕對是,這里太悶了。我出去走走?!彼呀?jīng)壓抑不住自己驚濤奔涌的心情了,怎么會這樣,也許是銀行出錯往卡里打多了錢,以前新聞也有報導(dǎo)。
這如果查出來,那絕對是鋃鐺入獄的罪,她還這么年輕,還沒結(jié)婚,還沒自己的孩子,還沒有自己的家,還有許多年的大好生活。如果牽扯進這牢獄生活她也太冤了。
醫(yī)院里也有銀行柜員機,方便人們可以取款交醫(yī)藥費查余額。艾木石走出病房,四處張望,終于找到一個,她小心翼翼地四下看看,沒人留意她的舉動,她從包里取出銀行卡,火速插了進去,輸入密碼確認(rèn)查詢。
果真是準(zhǔn)確無誤的四百萬,艾木石裝作若無其事地取出卡,心激烈地跳動著,似乎要跳出體外,她捂著卡在心口,跟做了賊似的心虛,她該怎么辦?她能怎么辦?
坐在一張長椅上,艾木石撫著額頭在平復(fù)自己的情緒,在別人眼中看來,還以為她在為自己的家屬病情憂心。有多少人在醫(yī)院都是這樣的情況,憂愁焦慮煩惱苦悶,隨處可見。
想了半天,艾木石還是決定只有去找到楊明楓,把卡還他,如果他不承認(rèn),她就報警,她才不要當(dāng)替罪羊,天知道這卡里錢從哪來的?這么多,想嚇?biāo)浪龁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