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云龍玉佩 第5節(jié):借兵
第5節(jié):借兵
李殊瓊擔(dān)心這些潑皮追來,拐進(jìn)了旁邊一個小巷,又轉(zhuǎn)了幾個彎,確定沒有人跟過來,李殊瓊才放了心。他們?nèi)松夭皇斓?,可不能惹禍上身?p> 李竹因說:“哥,采藥大哥呢?”
李殊瓊道:“你還管他?他把你推到云中逸身上,可曾想過你了嗎?”
李竹因臉一紅,說道:“哥,我們的東西還是采藥大哥那里。”
李殊瓊不言語,過了一會兒,才說:“剛才情況危急,你看那些潑皮,像要吃了我們一樣。等我們找家客店,安頓下來,再去尋找他吧?!?p> “若不是東西在我這里,是不是正好借機(jī)會甩了我啊?!?p> 李殊瓊回頭一看,鐘緣站在身后,就像個影子一樣,甩也甩不掉。他心里雖然吃驚,嘴上卻不饒人,說道:“你應(yīng)該問問你自己,做的好事?!?p> 鐘緣笑了笑,說道:“他們不是有婚約嗎?剛才你也聽到了,那云老侯爺是殺妻都不眨眼的人,你們還能幸免于難嗎?令妹剛才問云中逸是不是天天來賭局,不就是打的云中逸的主意嗎?我不過就是幫了她一把而已,卻被你給攪和了。你還好意思說我呢?!?p> 李殊瓊不服氣,說道:“我怎么攪和了?”
鐘緣道:“云中逸是云鼎的獨生子,他一把年紀(jì)了,就這么一個兒子,能不派人保護(hù)他的安全嗎?你以為那些潑皮都是干什么的?”
李殊瓊仔細(xì)一想,覺得鐘緣的話也有些道理,一時竟不能反駁。鐘緣又繼續(xù)說:“有陌生人撞到云中逸身上,這些保鏢豈能不攔著?你若不去搗亂,那云中逸馬上就要出面調(diào)解了,這不就是接觸云中逸的機(jī)會嗎?還不是你壞了她的好事嗎?”
李竹因見李殊瓊被鐘緣說得啞口無言,只好上來打圓場,說:“兩位哥哥,我們先找一處地方落腳,再商議吧。”
鐘緣一臉不滿的說:“你倒乖巧,嘴上說是‘兩位哥哥’,沒有親疏之別,但到底是血濃于水,你心里還是偏心他多一些?!?p> 李殊瓊道:“我是她親哥哥,她當(dāng)然要偏心我。你跟我爭,本身就是心術(shù)不正。你說,你是不是看上我妹妹了?不然為什么拿著書信不給我呢?我告訴你,云中逸再不濟(jì),那是父母之命,你不要有非分之想!”
李竹因滿臉通紅,嗔道:“哥,你冤枉采藥大哥了?!?p> 李殊瓊也覺得沒考慮李竹因的感受,讓她難堪了,有些過意不去,也就不再說話。鐘緣對李殊瓊說:“喂,剛才你說過的話,還算不算數(shù)?”
李殊瓊一時想不起來是哪句話,就說:“我只跟你說過一句話,那就是,你救了她性命,你們扯平了,從此再無瓜葛。”
李竹因低頭道:“哥,你剛才答應(yīng)給他找一間能看到難交賭局的客房?!?p> 鐘緣一臉無辜的看著李殊瓊,點了點頭,李殊瓊滿肚子的火氣也無處發(fā)泄,只好暫時忍耐下來,選了三間能直接觀察到賭局的客房。他扶著李竹因坐下,查看了一下房間,將李竹因的包裹放在桌上,又出去查看一番。
李殊瓊見鐘緣的房門大敞,他趴在窗戶上正向外張望。李殊瓊輕蔑的“哼”了一聲,鐘緣只當(dāng)沒聽見。李殊瓊再次來到李竹因的房間,隨手掩好房門,坐到她身旁,低聲說道:“雖說是師命難違,但畢竟是你一輩子的幸福。我們在此觀察幾日,若云中逸真如那個店小二所說,是個扶不上墻的爛泥巴,你我就從此隱姓埋名,浪跡江湖吧?!?p> 李竹因含淚道:“哥,你待我甚好,我心里感激。只是……”李竹因說到這里,停頓一下,淚水簌簌而下,哽咽了一陣子,方才繼續(xù)說道:“師傅要我來完婚,是想要借助北定侯手下十萬雄兵,助師兄登上皇位。所以……這是我的命兒。”
“皇位?!”李殊瓊大吃一驚,失口叫了出來,他馬上意識到危險,連忙開門探查,不見周圍有人,這才放心。他怎么都不會想到,師傅是讓他們卷入皇權(quán)的爭奪之中,那不就是讓他們兄妹謀反嗎?
不過,李殊瓊很快就平靜下來,若要給李家平反昭雪,恐怕也只有鋌而走險這一條路了,他早就應(yīng)該想到的。何況,現(xiàn)在他們兄妹的處境也一樣是兇險之極,隨時都可能被朝廷誅殺,謀反還有一線成功的希望,或許以后能名正言順的活著,只是太委屈了竹因。他心里一陣難過,低低的聲音問道:“云中逸這個紈绔子弟,你是嫁定了嗎?”
李竹因輕輕的點了點頭,嘆道:“若沒有絕微師叔舍身搭救,若沒有師傅收留,你我兄妹早已經(jīng)做了刀下之鬼,現(xiàn)在不過就是報答師傅養(yǎng)育之恩罷了。何況,父母親人死得冤枉,若能成功助師兄登上皇位,也能讓父母沉冤得雪,報了這血海深仇!”
李殊瓊道:“絕微師叔?蒙面人?我那時昏迷不醒,后來的事竟都不知道了。你那時還小,這些事是如何知曉的?”
李竹因道:“是絕微師叔臨終前告訴我的,并千叮嚀萬囑咐,讓我給父母報仇。她曾受惠于李家,因此舍了性命救下我們兄妹二人。這些年來,也一直是絕微師叔照顧我。”
李殊瓊長吁一聲,心里有千言萬語,一時竟不知從何說起,沉默良久,喃喃的說:“原來你早知道?!?p> 李竹因聽出他話中有責(zé)怪自己的意思,歉疚的說:“我明白你的心意,只是絕微師叔一再叮囑,不能把這件事告訴你。我好幾次暗示過你,只是任你再聰明,也不會想到我們是兄妹。”
李殊瓊苦笑了一下,他還一直誤會了李竹因是矜持。二人又沉默了許久,李竹因說:“一路上采藥大哥救死扶傷,做了不少善事,我相信他不是貪圖財物之人,一定會把定情玉佩還給我的,我這就去跟他說明?!?p> 李殊瓊想起采藥人見到玉佩的反常舉動,料定他不會輕易返還,因此他攔住李竹因,說道:“我一直想從他那里盜回你的玉佩和我的書信,只是他警覺性很高,我又內(nèi)力盡失,一直沒能得手。今晚,我再去嘗試一次,若不成功,明日你再去向他討要不遲?!?p> 李竹因遲疑一下,似乎覺得這樣做不夠坦蕩,但轉(zhuǎn)念一想,事關(guān)重大,還是確保萬無一失的好。若貿(mào)然去說,他不同意,反增了戒備之心,再要盜取,那就更難了。想到此處,李竹因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