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她甚至想過,以后退出圈子,她就這樣在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置辦一處住宅,然后安安靜靜地過日子。有時候甚至覺得與人交際,涉足簡直是太累了。偶爾寂靜下來,也未嘗不是一件舒心的事。
那個無數(shù)次在她夢里出現(xiàn)的場景,到處都是迷漫著硝煙,戰(zhàn)火,槍聲,慘痛聲的夢境。她有時候甚至懷疑,那不是夢境,而是真正發(fā)生過,并且親身經(jīng)歷過得。這次她暈倒的時間里,又是不知重復地做了多少次這個夢,亦真亦假。已經(jīng)到了麻木的境界。
在她出神發(fā)愣的時候,腰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環(huán)上了男人寬大有力的手。隔著衣服的布料,她能清楚地感覺到屬于他的體溫,和那股屬于他的那股淡淡地清香。
“在看什么?”男人低沉清冽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我并不覺得,在別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占便宜,是君子的作為?!比杰浦苯訏昝摿怂膽驯?,并且重重地推開了他。
“我也并沒有說過我是君子?!鼻啬兔嫉Φ??!拔矣X得在經(jīng)過那晚后,我們的關系不是應該更近一步嗎?怎么,睡完,就翻臉不認人了?!?p> 他故意湊近說出這句話,像是在將那晚的事給她加深印象。男人冷眸俊顏,似有似無的勾著唇角。修長的雙腿徑直把她抵到身后的墻上。
“秦總什么意思?吃虧的不應該是我嗎?”明明就是占了便宜還在賣乖。要不是他,她那晚怎么會.....該死的狗男人。
男人淡淡勾唇笑了兩聲,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俯身看了兩秒“還真是伶牙俐齒?!?p> 男人的力道很大,捏的她有些吃痛,她也沒有示弱,直接抬手使勁打開了他的手,皺眉低吼道;“你捏痛我了。”
“既然知道痛,為什么還不聽話,好好休息,明天晚上之前我會把你送到山荔島?!蹦腥耸栈亓说种圃谒韨鹊耐龋槐菊?jīng)地說道。
冉芷只是猶豫了兩分鐘,便也沒有再說什么。
“那就麻煩了”她也沒有拒絕。也沒有質問。直接答應了下來。
畢竟這里到山荔島也要不了多少時間,而且她的體力到今天也還沒有完全恢復,要是加上今天來去奔波的話,體力更是會被消耗殆盡,過兩天的拍攝也沒法恢復正常氣色。現(xiàn)在這樣也好。
“你今天先好好休息,有什么要吃的,用的,直接跟門外的保鏢說?!彼闷鹨慌陨嘲l(fā)上的外套就披到了冉芷的肩上?!斑@里氣溫有些偏低,多穿點?!?p> 冉芷抬手攏了攏肩上的外套,垂眸低頭輕聲道:“其實你不用對我這么好,這樣,我的心總感覺像是欠你什么?!辈皇窍?,而是真的欠他。而自己卻每次又接受的那么心安理得。怕以后,就這樣,越欠越多,越欠越多,最后連自己的心徹底都欠給了他。
他雙手搭在她的肩上,借力讓她抬起頭對視著自己的眼睛,他的眸黑如墨色,深如黑洞,像是有魔力。讓她對上就不能自拔,深陷其中。男人的視線,精準的落在她的臉上,所視之處,都是那么無比炙熱。
她長發(fā)順風飄逸著,秀發(fā)時不時輕打在男人的俊臉上,女人未施粉黛的臉上,盡是稚嫩青澀,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年輕的,只剩下滿滿地膠原蛋白。還隱約帶著一些嬰兒肥的小臉上暈出微微紅暈。
他輕手撥開擋著她眼前的秀發(fā),指腹輕撫過她的臉頰,極其認真嚴肅地說道“我要是真的對你好,那你為什么還不愛我,你的態(tài)度,只能讓我覺得,我做的還不夠好,還不夠贏得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