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蹦舷碾p手撐著下巴,一臉傻笑的看著夏梔。
“小姐可真厲害,我們這次總算是揚眉吐氣了。”
夏梔淡淡瞥了她一眼,整個人躺在榻上,雙手枕在腦后,翹腿,“你這小丫頭,我還有筆賬還沒跟你算呢!”
“嗯?什么賬?。俊蹦舷穆牭囊荒樸?,她好像也沒欠小姐錢???
“當日我被困在胡同里,讓你去找人來救我,你怎么反而去找夏家的人?還去了那么久?”想起這個她的火氣就蹭蹭往上漲,她差一點,就死了!
“小姐,你讓我去找人,我當然去找府里的人來幫忙??!而且,我是一路跑著去的......”南夏一臉委屈巴巴的低著頭,腳尖在地上畫圈圈。
夏梔的心情已經(jīng)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起身,慢慢走到南夏旁邊,拍了拍她的肩膀,用無比認真嚴肅的神情說:“你真的很有勇氣,真的,一次又一次挑戰(zhàn)我的智商限度,你真棒!”
說完,夏梔又轉(zhuǎn)身躺下,“小丫頭,你幫我去廚房看看,讓他們做一只雞!另外...”夏梔從腰間扔出一錠銀子,“給他們銀子,我夏梔做事講究一個你情我愿,拿錢辦事,替人消災。”
南夏不明所以,絞盡腦汁也沒能明白小姐說的是什么意思,是在夸她嗎?可是又感覺怪怪的。甩了甩頭,去廚房給小姐拿雞去了。
夏梔看著南夏離開的背影,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想她夏梔冰雪聰明、雖然說不上蠻橫霸道,可也算是有一幫小弟追隨,世界這么大,怎么偏偏就遇到了這么一個傻丫頭?沒天理!
夏梔躺在榻上徑自想得出神,絲毫都沒發(fā)覺屋里何時竟多了一個人。
“這幾日,你倒是清閑的很啊?”熟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夏梔回過頭來,靜靜的瞪著這位不請自來,見死不救,屁也不是的白衣男子。鼻間發(fā)出一聲冷哼,再接著瞪他。
可偏偏白衣男子也不惱也不怒,含著笑意看著她,一襲白衣,將他與這俗世凡塵隔離開來,圣潔的仿佛是天上的神仙,半分也不能讓人褻瀆,哪怕是想往。清冷的眼眸中有著一分清雅三分淡漠,還有幾分捉摸不透。
夏梔平生第一次吃癟,索性不再看他,坐在一旁喝茶、吃點心,就當他不存在,對付敵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忽視敵人。
白衣男子也不生氣,不管她有沒有在聽,徑自說道:“世人都說,夏家的大小姐貌美如花,但美則美矣,就是少了些靈氣。今日一見其實則不然...”
“怎么個不然法?”夏梔自己也好奇,她本是穿越過來的,這夏梔以前是什么樣子她不知道,但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肯定混的不怎么樣??涩F(xiàn)如今她可是二十一世紀的現(xiàn)代人,這現(xiàn)代人到了古代又是什么樣子呢?
“是乃絕色,驚為天人?!?p> 夏梔挑了挑眉,雖然知道自己長大后就是個大美人,但這么被人夸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更多的是——得意。
“不錯,有眼光。不過驚為天人確實有些過了,天人之姿更適合我?!?p> 第一次白衣男子對于她這種毫不吝嗇的夸自己的行為感到無言以對,倒是個率性的女子。
但是,怎么和之前差異這么大呢?
“話說回來了,看你衣著如此不凡,居然在我家來去自由,想必不是一般人物吧?禮尚往來,你都已經(jīng)知道我是誰,那么理應也還告訴我你是誰。俗話說得好,相逢即是緣,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吧?”
這地人生地不熟的,萬一自己有什么事,或許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
“我姓言,名朔,字亦風,你叫我言亦風就好?!?p> 言亦風?這個名字與他倒是極為相配,無言誰會憑闌意,風吹仙袂飄飄舉。好名字。
“嗯,”夏梔點了點頭?!澳悄阏椅矣惺裁词聠幔俊焙龅南氲绞裁?,捂緊胸前的玉佩,該不會是反悔了吧?
言亦風看見她這個樣子,以為是要非禮她,有些哭笑不得。
“我來這兒是因為有事要與令尊相商,想著你在這兒,就順便過來看看你?!毖砸囡L面色溫和,笑意溫柔,讓人如沐春風,春意暖暖。
呦呵!說的可真冠冕堂皇!
自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她不知他是誰,可他卻是一次又一次出現(xiàn)在她面前,如今直接都到家里了,連她的閨房在哪都知道,還好意思說順便?哼!就是看上了我的美色,如今這般明目張膽,賊心昭然若揭!
“呵呵”夏梔笑了笑,“看你也看過了,沒什么事就先走吧?”說白了,就是趕他走。
“也好,你...好好造作?!眮G下這么一句話,人影一閃,就沒影了。
“我丟!古代這功夫都這么厲害嗎?我還以為是武俠劇里才有的呢?”夏梔一臉不可思議,雙手叉腰,目光還看著言亦風消失的門口。
嗯?夏梔吸了吸鼻子,“好香啊!”
“小姐真是好鼻子!”果然是南夏端著一只燒雞過來了。
“不錯嘛!”夏梔拍了拍南夏的肩膀,“效率還挺高!這大門大戶就是不一樣!”
夏梔肚子早已經(jīng)餓的咕咕叫,撕下一只雞腿就咬......不過,這怎么還有鹽塊啊?
夏梔將鹽塊吐了出來,我丟!這么大?
“小丫頭!你們這鹽也太可怕了吧?這都有黃豆那么大了吧?”夏梔拿著鹽塊拿給南夏看。
她也真是佩服廚房的人,這都這么長時間,雞都熟了,鹽還沒化?
南夏看了看這鹽塊,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這很正常?。〕鲥仌r都會撒上一層鹽巴的?!?p> “粗鹽?沒有精鹽嗎?粗鹽吃多了不僅容易傷及腎臟,還會缺碘?!?p> “小姐,您又在說胡話,什么粗鹽精鹽的?這和以前的不是一樣的嗎?”
夏梔嘆了一口氣,嘴角微張,剛想說些什么,但是一看南夏的樣子,又把話咽了下來。
“算了,雞不能同鴨講,你也坐下吃吧,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p> 有這么一瞬間,夏梔覺得自己好孤獨,這個世界沒人理解她的世界和想法,感覺自己就像是生活在一個孤島上,孤立無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