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些時候啊,胡鬧歸胡鬧,但正事可絕不能忘。
“尊敬的世子殿下,請問對于上次的事情您想到什么好主意了嗎?”夏梔一改剛才的憤怒表情,笑的極為諂媚。
南夏驚訝的看著夏梔,小姐這臉變得比六月的天變得都快。
言亦風(fēng)理了理自己那寬大的袖袍,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放心好了,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
夏梔在心中冷笑,你辦事我能放心才怪!
隨后夏梔就開始在心里后悔起來,這個人她自己見過面的次數(shù)一只手就能掰的過來,怎么就這么輕易的相信他了?她答應(yīng)他的那些條件其實都是權(quán)宜之計,更為簡單的來說就是空手套白狼。她怎么傻到相信他的話呢?自己還真是一個大笨蛋!
夏梔雙手環(huán)熊,冷冷的看著言亦風(fēng),“不是,我怎么覺得你就是在空口無憑,怎么感覺這么不靠譜呢?你該不會是騙我呢吧?”
夏梔終究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言亦風(fēng)愣了一愣,隨后大笑,“小丫頭,沒想到你還挺謹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連我是誰都知道,難道還怕我跑了嗎?再說了,你不是也答應(yīng)了我要幫我斂盡天下財嗎?現(xiàn)在要擔(dān)心的是你跑不跑?!?p> 夏梔有些煩躁的擺了擺手,“這不一樣,不一樣你懂不懂?”
“哦?”言亦風(fēng)來了興致,“這怎么不一樣了?”
“拜托,你一個南安王的世子就算沒有我,你也是錦衣玉食,享盡榮華富貴阿!可是我呢?我萬一要是進宮了,我這一輩子可就葬送了!這后宮是什么地方?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獄!你說,我們兩個能一樣嗎?”夏梔覺得心真累,不禁要忍受這大太陽的炙烤,還要給言亦風(fēng)講解厲害關(guān)系,自己穿過來竟然是遭罪的,那些傳說中的主角光環(huán)去哪了?你串個門能不能到我家來串串。
言亦風(fēng)溫柔著看著夏梔說的這一痛抱怨,嘴角忍不住偷偷上揚。
“你就放寬心好了,我保證一定不會讓你入宮的?!?p> 夏梔看著言亦風(fēng)依舊是不相信,但人家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了,她要是再這么咄咄逼人,反倒是她的不是了。
“那好吧?!毕臈d的語氣也軟了下來,“那你發(fā)個誓我就相信你。”
言亦風(fēng)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伸出食指和中指舉在耳邊,“好,我發(fā)誓!”
“不行!要玩就得玩一個大的。你發(fā)誓,你一定會竭盡全力不讓夏梔入宮,若違此誓,你這一輩子都娶不到老婆,你全家都娶不到老婆,下輩子變成狗也是一只娶不到母狗的單身狗!”夏梔說完滿含笑意的望著他,這么毒的誓,她倒要看看,他敢不敢發(fā)。
言亦風(fēng)難得的好脾氣,順著她的意,真的發(fā)誓了。
夏梔看著一襲白衣、溫潤如玉的言亦風(fēng)一板正經(jīng)的在那兒發(fā)誓,她就莫名覺得很有喜感,尤其是聽到他說,“我一輩子都娶不到老婆,我全家都娶不到老婆,下輩子變成狗也是一只娶不到母狗的單身狗”,夏梔就很想笑,但想著明明是自己逼著人家發(fā)的,如果要是這么明目張膽的大笑,夏梔絲毫都不排除自己要被挨打的可能。于是咬著牙,忍忍,不笑,她不笑。
發(fā)完誓,言亦風(fēng)看著她說道:“這下滿意了吧?”
夏梔得了便宜還賣乖,故作深沉的點了點頭,“嗯,不錯,姑且相信你了!不過啊,說到底你還是賺了的,你看看啊,您一個南安王世子,對于我這點小事也就是動一動您的一根小指頭的事吧?可是我呢?我這一輩子可就給你賺錢打工了呢!”說著,夏梔還故作夸張的伸了伸自己的小手指沖言亦風(fēng)勾了勾。
言亦風(fēng)卻是極為認真的在聽,“嗯,這么說來你還倒還真是有點吃虧。如此,不如把我自己賠給你作為補償?!毖砸囡L(fēng)笑著點了點頭,看向夏梔的眼神里滿是挑逗和憤怒。
夏梔一聽他說要將他自己賠給她作為一點補償,面上一喜。
“好啊,您這個主意甚好?!?p> “如此,我們可就是一家人了?!毖砸囡L(fēng)順著她的話接著說。
南夏聽的一臉茫然,這...這都是什么虎狼之詞?天??!南夏覺得她要不純潔了,她家小姐已經(jīng)不純潔了。
夏梔皮笑肉不笑的說:“不知道娘子可還有別的事?若是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可就要走了?!?p> 言亦風(fēng)突然從側(cè)面抓住她的胳膊往懷里輕輕一帶,她便就在他眼前了?!跋喙?,你娘子出了這么大的力,走之前難道不該有所表示表示嗎?”
夏梔白了他一眼,她當初一定是眼瞎了,這么潑皮無賴的一個人,她當初竟然覺得他像仙人,嘖嘖,果然,人不可貌相。
夏梔一個翻身,直接在言亦風(fēng)的腦門上給了他一拳,也不再去看他的表情,目的已經(jīng)達到,氣也出夠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此時不跑更待何時?一把拉起還在傻楞中的南夏就跑,言亦風(fēng)看到的就是她揚長而去的背影。
紫衣少年謝沐吊兒郎當?shù)膹暮竺娴氖笞哌^來,臉上帶著欠扁的笑意,張口就沒好話,“嘖嘖,言亦風(fēng),真是沒想到,千年不化的大冰山也有融化的時候,這萬年不開花的鐵樹一開花就這么猛啊?”
言亦風(fēng)突然就板著臉,眼神透著危險的看著作死的謝沐。
謝沐站著的位置剛好不在言亦風(fēng)的攻擊范圍之內(nèi),這樣也方便他逃走,免得挨打。
可是人都喜歡在作死的邊緣上徘徊,這是天性,改也改不了。
謝沐朝言亦風(fēng)小心的挪了挪,用手一邊捏著嗓子一邊扭動他纖細的腰肢騷氣十足的喊了一聲:“娘子!娘子若是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們就走吧!”
言亦風(fēng)的臉色極黑,周圍的冷氣都可以趕得上寒冬了,就連謝沐也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戰(zhàn)。
接下來......
接下來傳來一陣謝沐的慘叫聲,以及謝沐的連連求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