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夏梔實在太過嚇人,李蘭之當(dāng)真一句話都不好說,一個音都不敢出。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樣,身在暗處的皇上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耳尖的夏梔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身旁有人,一個鯉魚打挺似的坐起來,“誰?誰在旁邊?”
“哪有人???你怎么了?”林詩音有些意外,不明白她又是唱的哪一出。
還是沒有人出來。
“不對,我剛剛明明就聽到有人笑了,難不成?是我見鬼了?”夏梔被林詩音這么一說也不由得有些懷疑,又想到自己是從21世紀(jì)穿越過來到這個不知名的朝代,對鬼神之說不免又信了幾分。
“呸呸呸!老子是信奉馬克思列寧主義唯物史觀,什么鬼神什么的,通通滾蛋!”夏梔搖了搖頭,嘴里還念念有詞。
林詩音對她這一系列行為表示不能理解,靜靜的在一旁看著她的精彩表演。
“不出來是吧?行,我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夏梔順手拿起桌子上的綠寶石梨就像周圍砸過去。
哼!她可是冠軍交出來的徒弟,這種扔石子射飛鏢的事,她一扔一個準(zhǔn)。
果然,從假山后面走出來一個黑衣男子。
夏梔冷笑一聲,“哼!我就說有人吧?”
林詩音皺著眉頭,看著來人,眼神里滿是警惕,此處地處內(nèi)院,怎么會有男子出現(xiàn)?
夏梔小手沖著男子勾了勾,“你,過來!”
男子沒有說什么,笑著走了過去,卻在走近夏梔的那一剎那怔了片刻,隨即又恢復(fù)如常。
“你是誰?干什么的?誰派你來的?有什么目的?鬼鬼祟祟的在后面干什么?”夏梔手拿一把菜刀,指著他的腦袋問道。
那男子卻是雙手一攤,懶懶的說:“你這么多問題,讓我先回答哪個?”
“你先說你是誰?”夏梔拿出一種審犯人的語氣問他。
就連夏梔自己都覺得,自己其實很適合去刑部審犯人,以她21世紀(jì)的聰明大腦,還有什么東西問不出來?
“我叫三澤,是個御前侍衛(wèi)。”
夏梔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看他確實有幾分會武功的樣子,起碼筋骨是不錯的。
可這來路不明的人還是要仔細(xì)審一審的,“南夏!拿根繩子過來,要長的,粗的!”
“哦!好!”
男子卻是一臉笑意,絲毫都沒有對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感到恐懼。
“嗯?你要長的?粗的?”男子忽然靠近夏梔,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聲音只容他們兩個人聽見。
夏梔臉一紅,不由得白了他一眼,這古代男人開起車來,還真是沒現(xiàn)代人什么事,老司機??!
男子一見夏梔臉紅,不由得輕聲笑了笑,看向夏梔的眼神里也帶著些許的玩味。
夏梔冷冷的瞪著他,架在他脖子上的菜刀已經(jīng)畫出輕微的血痕。
“我可告訴你,我這個人脾氣不好,你要是惹惱了我,我這手再這么一哆嗦,你可就沒命了?!毕臈d舉著菜刀惡狠狠的說。
男子也不害怕,反而迎上夏梔的視線,輕笑著問:“哦?是要把我殺了,剁成餡兒,做人肉包子嗎?”
“敢情你這是沒少偷聽??!行啊,不錯啊,都敢偷聽老子講話了。南夏,把他給我綁上!使勁點!勒死他才好!”
“夏梔,你真打算拿他做人肉包子???”林詩音天真的問道。
夏梔覺得自己的腦門在突突的跳,夏梔拍了拍林詩音的肩膀,“孩子,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你的左腦是面粉,右腦是水。”
“???”
“搖一搖,全成漿糊了。”
林詩音總算是聽明白了,嘴角忍不住扯了扯,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如此清新脫俗的罵我笨。”
“孺子可教也?!?p> 夏梔轉(zhuǎn)頭看向男子,用菜刀在他的臉頰處拍了拍,別說,這男的長得還真好看,唇色如櫻,劍眉星目,寫盡風(fēng)流。
“一會兒我問你什么你就要答什么,聽到了嗎?這樣你才能保命!”
男子點了點頭。
“我問你,你叫什么?”
“三澤...”
“你娘貴姓?”
“姓譚。”
“你爹貴姓?”
“姓三?!?p> “你弟叫啥?你弟貴姓?你妹叫啥?你妹貴姓?”
就這樣同樣的問題夏梔滾了好多遍,至少不下三遍,回答的全部都是一樣的。
“那你主子是誰?誰派你來的?”
“皇上?!?p> 皇上?夏梔對這個詞有些陌生,畢竟皇上這么久連個面都沒露一下,怎么還會監(jiān)視她?
夏梔將手中的菜刀又逼近了它的脖子幾分,“我要聽實話!”
“我說了是皇上。”
夏梔看他這個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放下了手里的菜刀,拍了拍他的臉蛋兒問道:“你說是皇上派你來的,那皇上派你來的,那皇上是讓你來干什么呢?”
“皇上讓我來監(jiān)視這里的一舉一動。”
我去!這個皇上一直都沒露面,卻還在私下里派人監(jiān)視她,真茍啊!
“皇上還讓你干什么了?還跟你說什么了?”夏梔又一次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問道。
“就這一件事,之后也沒讓干什么,也沒說什么?!?p> 夏梔陷入沉思,這個皇上先是讓她為妃,現(xiàn)在卻是不露面,天天讓人監(jiān)視她,這算是什么事?懷疑她會害他?還是說怕她奪走他的皇位?這一點可以有,如果能成為第二個武則天,擁有上千男寵,好像也不錯。
“那你可發(fā)現(xiàn)我有什么異樣了嗎?”夏梔手里拈起一顆葡萄,送進(jìn)嘴里。
“額,暫時還沒有,只是覺得娘娘您未免有些豪放了些?!?p> “那你說你們皇上喜不喜歡我這一款的?”
“額。。。應(yīng)該是喜歡的。至少,會很感興趣。”說這話時,男子語調(diào)冰冷,聲音里略微帶著一股沙啞。
夏梔心頭一跳,她總覺得這個人有點難以捉摸,甚至還有些深不可測。
夏梔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兄弟啊,我奉勸你一句,還是別跟在皇上身邊干了,俗話說得好,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那都是掉腦袋的事,更何況,這皇上一看就不是個主事的,一個傀儡而已,你啊,跟著他,沒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