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娘娘淡淡掃了一眼夏梔,眼中的淚珠在眼中幾經(jīng)打轉(zhuǎn)才施施然落了下來,哎呦!哭的這叫一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院外有不少侍女、宮女,敢情她這是想要把自己害的事昭告天下?。?p> 夏梔冷笑一聲,這輩子還沒有什么人能欺負(fù)到她身上,“你說我害你是吧?我給你下毒?”
“難道不是嗎?”承安娘娘柔弱的說了一句。
“呵!”夏梔輕嗤一聲,“那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做報應(yīng)!”
夏梔拿起旁邊的一盆水徑直向承安娘娘澆了下去,又拿起桌子上的葡萄成串成串向她扔入,眨眼功夫,承安娘娘就儼然一個破爛落湯雞的模樣。
承安娘娘一時間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張大嘴,不敢相信的看著夏梔。
夏梔見此,直接拿起一塊抹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扔進她的嘴里。
承安娘娘氣的瞪大眼睛,這才反應(yīng)過來把嘴里東西拿來,一看是個抹布,頓時感到惡心至極,不時的嘔吐起來。
這副樣子,還真是狼狽至極。
“我告訴你,我夏梔想害人,從來不玩陰的,我都是玩明的。當(dāng)初是你主動到我院子里去的,這茶是新茶,水是現(xiàn)打的,就連泡茶也是你的丫鬟,怎么我就成害你的兇手了?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你我心知肚明,想必大家也都長了眼睛,究竟怎樣,大家心里也都有定奪,你且好自為之,因為下一次,我就是要扒光你的衣服,讓你像條狗一樣,在這宮里走一圈,我說到做到!”
放完這一段狠話,夏梔將火紅的裙擺向后一拋,拋出一個颯爽的弧度,帶著南夏,頭也不回的走了,那叫一個霸氣。
承安娘娘在床上氣的渾身發(fā)抖,平時那溫柔和善的面具頃刻間被撕碎,狠狠的將桌上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承安娘娘面容扭曲,一邊砸一邊罵道:“夏梔!我要你生不如死!”
一旁有個侍女想要過來收拾碎片,可人才剛過來,一個巴掌也就隨之跟著而來,侍女的臉上瞬間就出現(xiàn)了一條血紅的血痕?!皼]用的東西!滾!”
侍女們早已經(jīng)喜歡她的喜怒無常十分淡定的起身退下。
承安娘娘又砸了不少花瓶瓷器,大喊大叫,“來人,還不給我沐??!”
“......”
皇上在上清殿內(nèi)聽著他的貼身侍衛(wèi)石寒的匯報,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
這個小丫頭,膽子還真是不小呢!敢這么對承安的除了他,這夏梔怕也是第一人吧。
“皇上!”石寒突然跪下,“皇上,臣有一事,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p> 皇上低頭看了一眼石寒,沒有說話。
石寒也不著急,沒有出聲。
不知過了多久,皇上才淡淡開口道:“讓你盯著賢妃娘娘,心里有怨氣,覺得大材小用了?”
“臣不敢!”
“不敢?你還有什么不敢的?”
“皇上,臣是皇上的貼身護衛(wèi),理應(yīng)陪在您身邊,如今卻要我看一個女子,我實在不能放心皇上您?。 笔f的情真意切句句發(fā)自肺腑。
皇上的臉色仍然陰沉,“朕的決定,不容置疑!”
“皇上!”石寒又喊了一聲,“皇上,良藥苦口,忠言逆耳,自古英雄難過沒美人關(guān),皇上您一定要以大局為重??!”
皇上嘆了一口氣,將手背在身后,“朕在你心里就是這樣不知輕重的人嗎?”
“臣...臣不是這個意思?!?p> “放心吧,有些事情我自有分寸,不會有事的?!?p> “是?!?p> “皇上!皇上——求皇上為我做主??!”殿外傳來承安的哭喊聲。
皇上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疼。
李公公突然走了進來,“皇上,這...這承安娘娘在外面求見?!?p> “罷了,說朕有要事處理,不見?!被噬侠淅湔f道。
“這......”李公公頓了頓,這永安殿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心知肚明,平時這皇上對這承安娘娘雖沒有男女之情,卻也是極其寵愛的,如今,這新來的賢妃娘娘竟然有這么大的本事,讓皇上如此,這賢妃娘娘還真是不容小覷。
“是?!崩罟従?fù)肆顺鋈?,將皇上的話又?fù)述了一遍。
承安娘娘聽了覺得不可思議,“不可能,不可能!皇上不可能這樣對我!你胡說!”承安一改平日里溫和輕柔的聲音,此刻她的叫聲尖利而又刺耳。
“娘娘,皇上的確說了不見,你還是別白費功夫了,回去吧!”李公公在一旁好心勸道。
“不,皇上若是不見我,我就在殿外跪倒皇上見我為止?!背邪材锬镅凵癞惓远?。
李公公也不好得罪,只得又轉(zhuǎn)身回稟皇上去了。
皇上在聽到她真的說的時候,不由得冷笑一聲,“看來真的是平日里朕太過嬌縱于她,讓她忘了什么是規(guī)矩了。她既然想要跪著,那便由她去吧,你去告訴她,朕送她六個字,“公道自在人心”,這是我對她最大的仁慈?!?p> “是?!?p> “公道自在人心?”承安娘娘反復(fù)說這句話。忽然就笑了。
他這是看出來她這是故意的栽贓陷害,所以警告她?她陪了皇上這么多年,那個夏梔到底何德何能,值得皇上這般相護?
“娘娘,您就先回去吧,您這又是何苦的呢?皇上不管怎么說,都是個重情的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哇娘娘!”李公公在一旁苦口婆心勸道。
承安娘娘面色凄冷,有些絕望的望了一眼上清殿的殿門,還幻想著皇上會從這里出來接她,可是,并沒有。
承安娘娘擦了擦腳上的淚水,在侍女的攙扶下起身,沖李公公低了低頭,“多謝公公提點?!闭f著,將手腕上的白玉鐲褪下來給了李公公。
李公公不著痕跡的將白玉鐲揣在衣袖里,笑瞇瞇的說道:“娘娘客氣了。”
回去的路上,侍女不解,“娘娘我們?yōu)槭裁淳突貋砹??皇上明明那么寵愛娘娘,皇?..”
“他對我的那不是寵愛,是照顧!他把我當(dāng)妹妹一樣的照顧。他從來都不愛我?!闭f著,承安娘娘的神情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