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這就是張良的見識,一是不認得材料,二不認得工序,連書都沒有讀過幾年。
小梅他們幾個人已經(jīng)遠遠的走開,這把火弓,就像是一把燒紅的洛鐵,散發(fā)著滾滾的熱浪,她們根本抵抗不了。
青鳳到?jīng)]有問題,她看著張良手上的火弓,比她在凡間見到的任何一把都要好。
“拉了試一試?看看你能不能拿開?”穆戰(zhàn)說道。
張良正有此意,說吧,單手將弓拿起,手指扣在弦上,猛的一用力。
只聽漬漬聲響起,就像是一頭沉睡中的巨龍?zhí)K醒,開始活動筋骨。
隱隱之間似乎有龍吟之聲在這弓弦中長鳴。
火弓慢慢被拉開,張良上身赤裸,渾身的肌肉在這一刻蘇動起來,根根青筋爆起交錯縱橫!比如老樹盤根一樣,盤踞在張良的身上。
在這拉動的同時,張良的清晰感覺得到天地之力被這著弓吸收著。
隨著天地之力的吸入!想拉開這把弓更加難了,張良用盡渾身的力量,最終只能拉開一半!
“好厲害!”張良的內(nèi)心驚駭,他單純?nèi)怏w的力量早以達到八九千斤左右了,卻連一把弓都拉不開!
“哈哈!來,我給你示范一下!”穆戰(zhàn)大笑著從張良手中接過了火弓。
“你看著這拉弓也是一門技術(shù)活!必須做到將力量集合在一點!”穆戰(zhàn)一邊解釋一邊拉起了弓弦。
穆戰(zhàn)渾身的肌肉猛然暴起,只是他沒有一下將他拉開,是揉了一下,才將它拉成了滿月。
渾厚的天地之力在這一刻,似乎形成了漩渦鉆進這把弓內(nèi)。
恐怖的能量波動在這把弓內(nèi)散發(fā)而出。
這股能量讓張良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機!
如果這把弓對著他射出,他他覺得自己根本接不下來。
“其實你跟我的力量并沒有差太多!是你還不會協(xié)調(diào)運用力量”穆戰(zhàn)一邊說著一邊將弓弦放松,那一股天地之力,才從這把弓中散去。
“你不要把力量就單純看作是你的力氣!其實力量也是一種形態(tài)!他竟然出現(xiàn)在你的身體上,那么也可以運用成一種能量的狀態(tài),瞬間聚散于任何一個部位!”穆戰(zhàn)此刻竟然說教了起來。
但他也沒有光站著說,他的右手還拿起來一塊精鐵。
“你看好這塊精鐵,如果不用修為之力,想把它捏扁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我卻能將它做到!”
穆戰(zhàn)拿起一塊沉甸甸的精鐵,一看就分量不輕,不是一個虛物。
只見他猛地一用力,那一瞬間,在他手中匯集的力量已經(jīng)超出了任何一處的巔峰!
嘎吱!
精鐵發(fā)出一聲嘎吱聲,已經(jīng)凹陷下去不少了。
但也沒有想象中的那種完全干癟,畢竟是肉體,這種力量就算是再增加個十倍,也不見得能將它壓的多深,最多將菱角壓了下去。
穆戰(zhàn)眉頭微微一皺,他并不滿意這個結(jié)果,也怪自己得意忘形,一時間沒有找一塊廢鐵來。
“你來試一試!”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穆戰(zhàn)立刻拿出來一塊精鐵。
“呵呵,不必了,我肯定是做不到的”張良估計想把這塊精鐵壓扁,沒有個幾百萬斤的力量,想都別想!不知道真穆戰(zhàn)是哪根筋搭錯了。
“嗯,那就暫時這樣吧!我要告訴你的就是,肉體的力量絕不僅僅限于這樣!”穆戰(zhàn)說著帶著他們進了里屋。
小蘭他們幾個已經(jīng)滿身大汗了,到了這后院之中,總算是清涼了下去。
穆戰(zhàn)示意他們在庭院中坐下后,進屋里就提了幾瓶酒出來!
直接拆開了封皮,濃郁的酒香從酒壇中爆發(fā)出來。
“穆兄,初次見面,為何如此招待?”張良并不想跟他擺拐彎抹角,看對方的樣子,估計是真的認識他。
穆戰(zhàn)也是豪爽之人,一人倒了一碗,連小梅他們都有份兒,只是他們酒碗中的酒要少一點兒,不是他舍不得,而是這酒對于她們這種小孩子,是喝不起那么多的。
小梅子人也是識貨,這酒中蘊含著豐富的靈氣,聞上一口,似乎都能讓她修為多運轉(zhuǎn)了一絲
。
“你們幾個小家伙要少喝一點兒,否則的話有你們苦頭受的!”穆戰(zhàn)笑著道。
小梅幾人立刻點了點頭,這種東西是求之不得的,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接著,他又對著青鳳講道,“老兄,你我年紀相當,滿上,不要推辭!”
最后他才似笑非笑的看著張良。
“你有很多疑惑吧!”穆戰(zhàn)說道。
張良點了點頭,并沒有貪杯桌上的酒。
“你看我的臉型。是不是有些熟悉?”穆戰(zhàn)又說道。
張良還是點了點頭,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
“你看看吧,你看了之后你就會明白的!”穆戰(zhàn)欣慰的遞出了一張照片。
張良看著他的表情總是顯得有些怪異。
當張良拿起照片的時候,照片中的場景瞬間將他拉回了六七年以前。
照片中一個小女孩兒,嬌縱蠻橫,一個小男孩兒呆頭呆腦。
不止這一張,還有很多,有些場景是他們在一品閣中喧鬧的時光。
張良還記得,那時候他懵懵懂懂,一心追求武道,而木清爺爺善良謙和,總是在不經(jīng)意之間指導著他。
那個時候有一個小女孩兒整天纏著他。
他還記得第一次以這個小女孩見面的時候,這個小女孩女扮男裝睡在門檻之上,被她一腳跘倒。
“杉兒!”張良拿著這些照片,一張一張的看著,這些照片不但將他拉回了當年,也拉回到后面發(fā)生的慘劇。
那一年,他十八歲,與青梅竹馬長大的女孩兒趟結(jié)成連理!本來應(yīng)該有個幸福美滿的家。
但都在一個夜晚破滅!父親被重傷死去,妻子被殺,就連自己也是在鬼門關(guān)上,被青燈拉回來的,也是在那一次,他丹田破碎,毀去了他所有的希望。
接下來的幾年中,他一個人獨自練劍,沒有劍法的他,只追求極速的快!一次一次的感悟中,他將當初的一絲風意雛形,漸漸壯大!
再后來又是另外一場悲劇發(fā)生。
這一次的他依然沒有能力阻止,就如當初城外的算命瞎子說過一樣,他就是天生孤獨。
再后來,他已經(jīng)放棄了生的希望,坐在一個懸崖石窟上等待著死亡。
那一次他的肉體生機確實消散了,只可惜青燈不讓他死!將他從鬼門關(guān)拉了回來,并且給了他一副身體。
看著看著,張良眼中已經(jīng)有淚花閃現(xiàn)。
這些照片也被小梅他們看了去,只可惜她們并不懂其中的悲傷。
看著氣氛有些低落,穆戰(zhàn)原先準備好的話,一時間說不出來了。
畢竟自己的妹妹朝思暮想的男人就坐在她面前,自己這個當哥哥的,怎么也得考驗和考打一番。
幾次三番,他的畫到了脖子也上都被他深深的咽了下去。
他看了看青鳳,小聲道:“怎么回事?他?”
青鳳搖了搖頭,小聲的說道:“張良年紀雖小,可經(jīng)歷的大變太多,很多時候他都把自己的情緒隱藏起來,如今這樣子,他恐怕是回想到以前的事了!”
青鳳對于張良的過往也只是聽說。
過了好一會兒,張良才回過神來,將眼中的淚水揮去。
“不好意思,讓諸位見笑了!”張良微微一笑,又將所有的情緒掩藏下去。
穆戰(zhàn)搖了搖頭,將酒端了起來,不言而喻!還會流淚的男人不多了。
所有人都會意了,就連小梅她們這種小孩子,都舉起了酒碗,青鳳一般不吃陌生的東西,可此刻也將酒端了起來。
所有人都看著張良,只有他一個人沒有動了。
“哈哈哈!喝!”張良大笑著端起了酒!直接站了起來。
這一刻也帶動了所有人站了起來,一時間這里顯得豪氣干云,江湖氣息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