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湘告別了夏落塵后,獨自一人回到了大道上,緩步走向目的地——斐獄關。
經過一番解釋后,守城的士兵便帶著紀湘去見將軍。畢竟,現(xiàn)在是戰(zhàn)爭時刻,萬一有奸細什么的混入城中可就不好了。
管理紀湘那支部隊的將軍已在昨日戰(zhàn)死沙場,新替任的將軍并不認得紀湘。其實,就算是之前的將軍沒有戰(zhàn)死,他也不會認得紀湘這樣一個小人物的,因為他實在是微不足道了,根本不足以讓將軍記住他。
新上任的將軍是一位十分負責人的將軍,他的變態(tài)是出了名的。那一絲不茍的做事態(tài)度,為下級所不屑,為上級所欣賞。
所以,在對紀湘進行了長達兩個小時的審問之后,這位將軍才確定了紀湘的身份并不是奸細。
站在一邊陪審的兩個軍官都同情地看著紀湘,也同樣同情著自己。明明只需幾分鐘就可以解決的事情,這位將軍硬是拖了兩個小時。
“好了,本將軍現(xiàn)在可以確定你是我無敵國士兵,并非奸細。你下去吧,回到自己的部隊!”將軍宣布說。
紀湘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十分無語地點點頭。
“報!”這時,營帳外傳來了一聲急報。
一個傳令兵拜倒在營帳外喊道:“啟稟將軍,我們抓到了一名形跡可疑的人,疑似奸細。”
“奸細?帶上來!”將軍一聽竟然有奸細,頓時來了興趣。
紀湘本打算轉身離開的,但是當他看見被抓進來的奸細是誰后,他就走不開了。
“哎呀!湘哥,人生何處不相逢?咱們又見面了!”夏落塵賤兮兮的聲音傳入紀湘的耳朵之中。
紀湘看著被抓進來的夏落塵,頓時不知該說什么好。方才他們還依依不舍地告別,以為再也見不到了,沒想到剛剛過去幾個小時,他們就見面了。而且見面的方式竟然是這樣。
“你就是奸細?”將軍也沒有理會二人認不認識,照舊開始了他的開場白。
“回將軍,在下不是?!毕穆鋲m急忙搖頭。開什么玩笑?要真被判成了奸細,哪還有命活?
將軍看向抓夏落塵來的幾個士兵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啟稟將軍,屬下等人按照將軍的吩咐,在關外巡視,防止賊人闖入,正好撞見此人在樹林中鬼鬼祟祟地走著,形跡十分可疑,便抓了回來?!笔勘卮鸬?。
“哦!原來如此!說,你為何在樹林中鬼鬼祟祟?你是什么人?”將軍喝問道。
于是,夏落塵開始了辯解,加之紀湘在一旁為夏落塵作證,才得以證明夏落塵的清白。
兩個小時候。
“原來如此!紀湘,你早說不就完了!原來你也是戰(zhàn)場上死里逃生而來的。很好,都是愛國的好士兵!?!睂④娬f道。
眾人無語,紀湘更是無話可說。自己從一開始就說了他認得夏落塵,他們是一個營隊的。但是將軍自己不聽,非要問東問西。
至于夏落塵如何解釋自己在樹林中而不在大道上,夏落塵便老實地回答自己迷路了,并不認得回去的路。
沒錯,夏落塵之所以在斐獄關附近晃悠,而沒有逃離這里,是因為他在密林中有些分不清方向,不知歸路在何方。
“對了,本將軍會關注你們兩人的,只要你們在戰(zhàn)場上殺敵立功,獎勵肯定少不了你們的”將軍忽然吩咐道。
“是?!奔o湘和夏落塵回道。紀湘倒是無所謂,夏落塵臉色就有些難看了,被將軍關注的話,怎么還怎么逃走呢?
兩人走出將軍的營帳時,差不多快到中午了。
“夏兄弟,你是怎么回事?”紀湘拉過夏落塵,看四周無人,便小聲問道。
“額……這個說來就有些一言難盡了。我竟然迷路了!”夏落塵說道。
“迷路……”紀湘無言以對。
“是啊!迷路?!毕穆鋲m認真地點點頭。
“唉!你說我還有機會離開么?”夏落塵心中也是頗為無奈。
“只怕很難?!奔o湘嘆息道。他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將軍是個做事極為細致認真的人,他們剛才說的話這個將軍都記錄了下來,他們兩人的信息也被記錄了下來。若是逃走的話,只怕戰(zhàn)爭結束后,這個將軍也會找他們算賬的。不過,按照昨天的情況來看。這位將軍能活到什么時候還很難說。
“只能再找機會了?!毕穆鋲m知道著急也是沒有用的,只能慢慢等待機會的到來。
果然如紀湘所想,兩人出去后,這位將軍便派了兩個人盯紀湘和夏落塵,密切觀察兩人的一舉一動。顯然,他嘴上相信了兩人不是奸細,但是心中卻還未完全信任。
兩人回到自己的營帳時,發(fā)現(xiàn)帳篷十有八九都已經空了,一個人都沒有??上攵?,這些空空蕩蕩的帳篷里住的人已經在昨日的戰(zhàn)斗中犧牲了。
兩人四處尋找西子樓,卻怎么也找不見他的蹤跡。
“這個該死的奸商死哪去了?”紀湘臉上的神情已經變得急躁不安,有些暴躁地踢飛了一塊石子后說道。
“湘哥,你先別著急,我想既然奸商兄受了傷,說不定在那里接受治療呢!我們去看看,說不定可以找見?!毕穆鋲m倒還算冷靜,分析道。
“嗯,有道理,走!”紀湘一拉夏落塵就往醫(yī)療部隊那里沖。
醫(yī)療部隊離他們的營帳不遠,兩人很快就到了。
哀嚎之聲不絕于耳,藥水的味道夾雜著濃濃的血腥味彌漫開,讓人覺得十分不舒服。
兩人找到這里的救護人員,且稱之為護士吧!
經過一番詢問之后,兩人的臉都變得十分難看起來。
根據好幾個護士描述說,昨天救回來的好多人忽然發(fā)了瘋,眼睛都變得血紅,見人就打,還傷了好幾個護士。最后沒辦法,只得出兵鎮(zhèn)壓。但是即便被抓了起來,他們還是和瘋了一樣,瘋狂地咬著鎖住自己的鐵鏈。
夏落塵一聽就知道他們都應該和昨天的紀湘一樣,便有些心急。問道:“那他們現(xiàn)在人在哪里?”
“被關進了大牢?!弊o士們倒是挺開心地回答道。
兩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