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會經(jīng)過慎重討論,除朱言笙以及未到場的言母外,言氏董事會投票結(jié)果一比一持平,現(xiàn)如今還是得看朱言笙的決定。
朱言笙看了一眼電腦,言母發(fā)來消息,飛機準(zhǔn)備起飛?!敖裢硌远貒視c其進行投票,明天得出最后結(jié)論,再行通知。各位董事辛苦了,散會。”
剛回到車?yán)?,鹿勛便連忙問情況如何,姜糖糖搖搖頭。過了好一會才說:“朱言笙那關(guān)怕是不好過,等消息吧。”
鹿勛盯著前方,其實心里也沒有多期望能夠成功。“沒事的,實在不行我們再找別人入股。”
“鹿勛哥,我回媽媽家,何必下午的飛機,我要送送他。”姜糖糖緩緩開口。
鹿勛下午有事要忙,沒有時間送姜糖糖去機場,便只能作罷。“那我們在你家附近吃個午飯吧?”
姜糖糖點點頭,看著窗外風(fēng)景說:“嗯,好,暖暖姐說那邊開了家韓餐店,是地地道道的韓國人開的,我記得你特別喜歡喝韓式海帶湯,她帶我媽媽去吃過一次,據(jù)說味道不錯?!?p> “好啊,那我請你吃。”鹿勛開心的笑起來,原來糖糖記得自己喜歡吃什么,意識到這一點,鹿勛心里泛起一絲甜蜜。
姜糖糖看向鹿勛,鹿勛為自己做的已經(jīng)夠多了,其實他并不虧欠自己?!拔艺埬?,這次說好了我請你,不可以再和我搶單?!?p> 汽車一路疾馳,姜糖糖看著鹿勛開心的樣子,思緒回到了六年前初次與鹿勛相遇。
“保安大哥,您行行好,我真認(rèn)識何市長,手機壞了,聯(lián)系不上,讓我進去等等何市長?!苯翘谴┲患仙L棉襖,在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一頭漂亮的卷發(fā)凌亂不堪。
“走走走,我們何市長是你說見就見的??!滾!”保安大哥說完重重的關(guān)上大門。
姜糖糖站在門外無計可施,從昨天下午接到母親的電話,便趕回了S市的姜家。手機在家里摔壞后還未來的急更換,便在媽媽的哀求下趕來了何其姑姑家。
其實說起來姜糖糖認(rèn)識何其與何必的姑姑,但是現(xiàn)如今何家姑姑剛升任市長,想采訪她的人太多,根本沒有靠近的機會。手機壞了,錢包在來的路上不見了。姜糖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記得何其何必的電話號碼,荒郊野外的別墅區(qū),簡直荒無人煙。
媽媽的話在姜糖糖耳邊久久無法消散,“糖糖,媽媽得去籌錢,你去何家等,一定要見到何市長,現(xiàn)如今只有見到何市長才能知道你爸爸能否有緩刑的機會?!?p> 姜糖糖突然想起了什么,跑到路邊張望,這個時候,只希望能快些有輛車能出現(xiàn)在眼前,保安完全不搭理人,姜糖糖需要打電話。
一輛寶馬疾馳而來,姜糖糖不管不顧直接沖向了路中間。寶馬車連忙急剎車,離姜糖糖堪堪只有不到5厘米。
“你不要命了,想死的辦法多的很,你這樣是想我……”后面的話停了下來,說話的男人揉了揉眼睛,再次想要確認(rèn)眼前的人是不是姜糖糖。
說話的人正是何市長的兒子鹿勛,鹿勛一直知道姜糖糖此人,何必每每找鹿勛玩都會講自己平時的事,其中講的最多的便是這個好哥們姜糖糖。鹿勛雖從未見過姜糖糖本人,但也算是看著她的照片從小到大,更何況何其與何必他們家擺著好多好多與姜糖糖的合照。
“對不起,對不起,這位先生能不能借你的手機用一下?”姜糖糖連連道歉,急切的詢問。
鹿勛鬼使神差的掏出了手機,遞給眼前的姑娘??粗矍暗墓媚铮D難的按出一串號碼。
電話在第二次重播中接通:“阿笙,我是糖糖,之后我再跟你解釋,我手機壞了,這是別人的手機,你把何其的電話發(fā)到這個手機上?!毙」媚镌陔娫捊油ǖ哪且凰查g眼淚便沒完沒了的掉,令鹿勛不可思議的是,小姑娘居然能強忍著說出的話不帶哭腔。
“好,要不要我過來?”電話那邊傳來關(guān)心的問詢。
“不用,你還要準(zhǔn)備考試,好好復(fù)習(xí)。再見?!苯翘菕焱觌娫?,等著短信,又對鹿勛說:“謝謝你,我還要打個電話?!?p> 鹿勛點點頭,她剛剛要何其的電話號碼,難道是要給何其打電話,可是自己本來就有何其的電話號碼呀!鹿勛剛想說自己可以給何其打電話,眼前的小姑娘電話已經(jīng)播了過去。
一遍兩遍無人接聽,姜糖糖有些絕望。“何其今晚應(yīng)該沒帶手機,他陪外婆去禮佛都不會把手機帶進佛堂的?!?p> 姜糖糖聽到對面這個男人的話突然一驚,“你認(rèn)識何其,你喊何其奶奶外婆,你,你是?”叫何其奶奶外婆的人,這個男人不會是何其姑姑的兒子鹿勛吧!
“鹿勛,你可能不認(rèn)識我,我認(rèn)識你,就是我沒來的急說?!甭箘子行╈t腆的笑了笑,“你來我家這邊是需要幫忙嗎?”鹿勛其實對姜糖糖一直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什么感覺他不知道,現(xiàn)在他只知道自己想了解眼前這個小姑娘。
“我想見何市長。”姜糖糖甜甜的嗓音好像有一種魔力,鹿勛看著眼前在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的女子,心中竟然產(chǎn)生了保護欲。
姜糖糖跟隨鹿勛進入何市長家,剛剛攔著姜糖糖的保安驚訝的看著她。
“被迫行賄,還是行賄,姜丫頭,何姑姑幫不了你。何姑姑跟你父親同學(xué)一場,現(xiàn)如今卻什么也做不了。”何市長何美蘭留下這樣的話便上樓了。
姜糖糖不甘心,但是也無濟于事。母親說過,以前父親被迫行賄前曾咨詢過當(dāng)初還不是市長的何美蘭,何美蘭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只說讓父親保持本心。光耀醫(yī)療器械公司是父親一生的心血,一旦破產(chǎn),醫(yī)療器械廠里的工人將全部失業(yè),父親走頭無路被迫行賄,墜入萬丈深淵,現(xiàn)如今何美蘭上臺卻首先拿父親公司開刀。
六年來鹿勛對姜糖糖的好,姜糖糖都心安理得的接受,自欺欺人的覺得如果不是他的母親,父親不會走上不歸路,卻忘記了鹿勛并沒有錯,做錯事的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