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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仗劍斬諸天

七十五、代有人才出

我意仗劍斬諸天 拂衣遠(yuǎn)去 2609 2020-05-17 10:01:00

  “顛倒紅塵”真種絕不是一枚容易對付的真種。

  這枚真種若能發(fā)揮到極處,不止能顛倒上下、左右、前后,甚至能夠顛倒因果、敵我乃至?xí)r空。

  前世之時,余夏就曾遇到一個類似的對手。

  此人已將真種運用到極深境界,能夠倒果為因,倒因為果。

  他未出手,你已受傷,你先受傷,他才出手,你若未受傷,他便不出手,是一個難纏至極的對手。

  不過,余夏當(dāng)時已經(jīng)練成血河之軀,些許傷勢并不放在眼里,憑借無窮生機,硬生生磨死了這個對手。

  那一戰(zhàn),也是余夏平生受傷最重的三次惡戰(zhàn)之一。

  余夏如今沒有血河之軀,但是南北也遠(yuǎn)遠(yuǎn)沒有把真種發(fā)揮到那人的境界,只有最基礎(chǔ)的顛倒方位而已。

  余夏一連七招,招招強攻硬打,全部攻向南北的中路,并無一絲一毫的偏差,最大限度的避免了真種的干擾。

  南北方才一劍揮出,格開余夏拋來的長劍,卻來不及回守自身,只好憑借左手拆解,邊擋邊退。

  一只手畢竟比不過兩只手,向后退也比不過向前追。

  第五招時,余夏已然攻破防線,一指點在南北胸口,第七招時,他已連續(xù)點中南北五處穴位。

  至此,南北再也動彈不得。

  “呼……”

  一連七招之后,余夏也累得不輕,重重吐出一口濁氣,說道:“南師弟果然厲害,不動真功夫還真收拾不下。”

  南北站在原地,絲毫動彈不得,只能瞪大眼珠盯著余夏,想要說些什么,卻始終張不開嘴。

  “南師弟,這么看著我干嘛?剛才不是說請我賜教么?怎么看你這表情不大高興?莫非言不由衷?或者覺得還不盡興?”余夏隨口調(diào)笑。

  南北聽了這話,頓時羞憤交加,臉頰通紅,雙目冒火。

  “下去吧!”

  席蓬之中,一位長老實在看不下去,一道真氣拂過,將南北身上幾處穴位震開,隨即卷下擂臺,算是替他認(rèn)輸。

  余夏淡淡一笑,轉(zhuǎn)身向席蓬方向施了一禮,隨即撿起長劍,大步走下擂臺。

  “師兄,這家伙很厲害啊,真有你的,這都能贏!”

  陸假仙興奮地沖上來,狠狠在余夏肩頭拍了一記。

  “他沒什么厲害的,這一戰(zhàn)只是看著兇險罷了,若是你上的話,會比我贏的更輕松?!庇嘞男χf道。

  這句倒是實話,陸假仙的真種是“清風(fēng)徐來”,能以勁風(fēng)牽引長劍出擊,對付南北不必冒險,完全可以站在真種范圍以外,遙遙御使長劍,以遠(yuǎn)打近,凌空出擊。

  當(dāng)然,這也不是說陸假仙必然穩(wěn)勝,畢竟雙方交手變數(shù)極多。

  若是南北第一時間突進(jìn),在陸假仙沒有摸清他的路數(shù)之前交手,勝負(fù)猶未可知。

  兩人只來得及打了聲招呼,再沒有多說什么,因為下一場就是陸假仙上臺。

  余夏悠然走到擂臺邊上,氣定神閑,抱著長劍,站在臺下觀望。

  南北忽然走了過來,與余夏并肩站在一起,湊到他耳邊說道:“余師兄,今次受教了,咱們?nèi)蘸笤僬摳呦?。?p>  “我若是你,一定回去辛勤修煉,不在這里空口大話?!庇嘞念^也不回地說道。

  “你……”南北頓時氣急,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余夏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么,他今日有意作出輕狂之態(tài),又豈會在南北身上破功?

  有意無意之間,他將眼神投向擂臺對面的張名揚,眼中殺意凜然,絲毫不作掩飾。

  張名揚也看到了余夏,臉上卻無絲毫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

  陸假仙的運氣不錯,這輪的對手叫做司馬高。

  司馬高身懷“迷霧”真種,能力是釋放各種霧氣,其中威力最強的是一種桃花瘴氣。

  這種桃花瘴氣色澤粉紅,是南疆深處桃花山中積累了千萬年落花凝練而成,毒性異常強大,不要說深入瘴氣之中,只要稍微吸入一些,就會立即暈死過去。

  司馬高之前與人交手的時候,僅憑著瘴氣彌漫,就連連獲勝,完全不必出手,甚至比余夏贏的還輕松。

  可惜他這輪的對手是陸假仙。

  陸假仙早已知道厲害,上臺之后,二話不說,信手一招,便是一陣狂風(fēng),將司馬高的桃花瘴氣吹得七零八落,向四面八方散逸而去。

  若不是有外景長老坐鎮(zhèn),隨手將這些瘴氣驅(qū)散,說不定臺下的弟子都要暈倒不少。

  桃花瘴氣既然散去,陸假仙便不客氣,手持長劍疾步上前,與司馬高正面交手。

  在這一屆弟子之中,陸假仙的劍法天賦算是最好的一批,再加上余夏幾個月的調(diào)教,劍法早已超出尋常弟子一大截。

  一手玄機劍法使得鬼神莫測,頗有幾分玄機難明的意味,不過十多個來回,就將司馬高殺的滿頭大汗,不住向后退去。

  “著!”

  又過了十幾個回合,陸假仙瞅準(zhǔn)機會,一劍將司馬高手中長劍挑飛,隨即踹出一腳,迎面蹬在司馬高腹部,將他踢了個跟頭,就此解決戰(zhàn)斗。

  陸假仙這一戰(zhàn)勝的爽快,心情自然大好,蹦蹦跳跳躍下擂臺,幾步來到余夏身邊,與他一起觀看后面的比賽。

  至于司馬高只能自認(rèn)倒霉,在場幾位對手中,他最怕陸假仙。

  若是遇到別人,他還有幾分勝算,可惜遇到陸假仙,把他克的死死的,只能自認(rèn)倒霉。

  這一戰(zhàn)之后,四強之中的前兩個名額已經(jīng)決出,剩下最后四名弟子接連上場,決出前四的另外兩個名額。

  張名揚這一場的對手是個硬手,真種威力奇異,自身修為也不錯,以余夏看來,實力絕不在陸假仙之下。

  只是張名揚實力更強,只用了七八招,就瞅準(zhǔn)機會,以重手法,生生將這個人打的吐血下臺,引起臺下弟子一片嘩然。

  之前的比試都是點道為止,像這樣把人打成重傷的,還是頭一次發(fā)生。

  余夏看到這一幕,便知道計劃成了一小半。

  看來張名揚在他的心理壓迫下,已經(jīng)開始心緒不寧,不然,也不會將一位毫無沖突的弟子,施以重手法擊傷。

  另一場比試的結(jié)果則有些出人意料。

  臺上交手的兩人,其中一人身懷真種,另一人則是一位尋常弟子,叫做黃初之,并未成功接引真種。

  單以實力而言,身懷真種那人要強不少,最終結(jié)果卻出人意料,竟是黃初之取得了最后的勝利。

  黃初之劍法平平,并無奇異之處,修為也平平,堪堪完成蓄氣筑基而已,若是不跟他交手,完全看不出這人有什么優(yōu)點。

  可是一旦交手,就會發(fā)現(xiàn)他有一種特別的天賦,那就是對時機的把握卻極好,在這次比試中,他抓住了一個幾乎不能稱為機會的機會,一劍將對手終結(jié)。

  余夏頓時感到驚奇,前世之時,他可沒有發(fā)現(xiàn)本屆弟子之中,還有這樣的人才。

  轉(zhuǎn)念一想,這也正常。

  修行界中本就重修為,輕殺伐,對修煉的天才幾位重視,對這種擅長搏殺之人,并不會太過關(guān)注。畢竟殺伐之術(shù)再強,面對高一個層次的敵人,也只能徒呼奈何。

  只要修為夠高,就能以境界壓人,原本越級挑戰(zhàn)穩(wěn)的多。

  更何況,隨著修為提升,越級挑戰(zhàn)也會變得越來越難,內(nèi)景層面的時候,往往百人之中就有一人能越級挑戰(zhàn),外景層面時,千人萬人之中也未必有人能越級挑戰(zhàn)。

  待到法身之后,放眼古今,能夠越級挑戰(zhàn)的都是不世出的人物,千年萬年也難出一個。

  余夏知曉這一點,樓中諸位長老也知曉這一點,只怕黃初之日后并未受到重視,逐漸泯然眾人。

  若是這樣的話,他到可以想法收服,然后培養(yǎng)此人。

  畢竟天外天大亂即至,機緣也越來越多,只要抓住一兩次,修為就能突飛猛進(jìn),再輔以這樣的天賦,倒是一名可用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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