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著鵝黃衣裙的姑娘覺著自己就像一溺水的人,喘不上氣。直到王錚移開他狠辣的目光這才敢稍稍喘口氣。
“管好你的嘴,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不然信不信我把它割下來泡酒喝??!”王錚一字一句吐出幾個字,他很討厭那些話,那會讓他回想起那可怕的回憶。
王錚哼了一聲,甩袖離開,那鵝黃女子絞著手帕,眼里即有柔情,又有不甘。
再說云初岫這邊,他跟著尉遲羿已經(jīng)入場。
尉遲羿現(xiàn)在是皇上膝下最奪目的皇子沒有之一,就連太子的光芒都被他遮去三分,從先前那么一個不受待見的皇子到現(xiàn)在不可忽視的皇子,這樣的改變不由得讓人艷羨咂舌。
尉遲羿的位置在皇上下邊左面第一個——比太子還要高一等——這樣的殊榮可謂是第一人。果然,這一入場就收到來自各個地方的不同人的不同目光。
云初岫玩味的笑了,這皇上不愧是皇上,這毫不掩飾的偏愛到底是真心喜歡呢還是顧忌自己年老開始忌憚自己這位年輕力壯有把握重權的兒子呢?
嘖嘖嘖,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最是無情帝王家。
云初岫不動聲色的品了杯茶,這個世界里她的人設是一個聰明而不顯露的深閨娘子,懂太多可不好。
更何況尉遲羿這個愛虐待她的死變態(tài),她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嬌弱女子,她拿尉遲羿沒辦法,就交給那些有實力的老變態(tài)來干吧!
云初岫身后長出一只小尾巴搖啊搖啊搖的,心情格外舒暢。
皇上還沒來,桌子上擺了一盤西瓜幾盤糕點,西瓜是剛用冰冰鎮(zhèn)過的,擺在桌子上還飄著冷煙。
西瓜口感很好,就是還有西瓜子,這就相當麻煩了。
云初岫低著頭,希望尉遲羿能良心發(fā)現(xiàn),給她挑籽。抬起頭她看了眼尉遲羿,只見他一臉平靜的品酒。
得兒,這貨不僅是個變態(tài),還是個死直男。
云初岫在心里又給尉遲羿記上一筆。
認命的低下頭啃自己的西瓜,又感覺到一束危險的目光投向自己——或者說投向她和尉遲羿兩人——尉遲羿也有這種感覺。
尉遲羿警覺的審視這大殿里面的人,但那道目光就像從來都不存在一樣,一點蹤跡也尋不到。
這讓尉遲羿很不舒服。
云初岫也沒找到,但她撞上另一束視線——一束飽含歉意、慈愛和心疼的目光——
那是她的母親,云家的正牌夫人。
對于云夫人云初岫跟她沒什么接觸也沒有什么感情,但是原身有,還很深。云夫人年輕時小產(chǎn)過身子也落下病根,求了好多醫(yī)生吃了好多藥才把身子給調(diào)養(yǎng)回來這才有的云初岫。
云初岫來的不容易,又是晚產(chǎn)女,云夫人自然是相當在意,甚至連個奶媽都沒找親自喂的奶。
就連三年前以死相逼讓云初岫嫁給王家大公子也是存著害怕尉遲羿回不來擔心自家女兒要守一輩子白白浪費了年華的心思。
尉遲羿回來游街時她說的話仍歷歷在耳:“女兒,娘知道你們曾經(jīng)感情好,但人心都是會變的,他若是心里有你,憑他官勛地位,怎么會擰不過一個王家呢?”
可是他們早已緊緊糾纏在一起,怎么會分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