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廖生地家昨晚發(fā)生了命案,廖生地被他的小老婆給殺了。
事情還需要從還錢大會說起。
由于這廖生地的大部分現(xiàn)銀都拿去買了青牛鎮(zhèn)上的那所宅子,所以還錢的時候銀錢不夠,于是他就去拿了大老婆的金銀首飾來抵債,但是小老婆的東西卻是一分都未舍得動。
大老婆昨晚的時候去小老婆的房間找茬,卻發(fā)現(xiàn)小老婆的金銀首飾全都一樣不少的擺在房間里。
看到這廖生地如此的厚此薄彼,大老婆瞬間就怒了。
她心想:好啊,光把老娘的東西全都給拿去抵了債,這小浪蹄子的倒是一樣不拿,當(dāng)我好欺負(fù)不是?
然后大老婆就氣勢洶洶的沖上去搶奪小老婆的金銀首飾。小老婆自然是抵死不從。
兩個人就滾在地上拼命地扭打開來。
廖生地的大老婆原是屠夫的女兒,未出閣時在家?guī)退赣H殺過豬,自然是身強(qiáng)力壯,體型彪悍。
小老婆打不過她,吃了虧。
聞聲而來的廖生地跑進(jìn)房間時就看見小老婆被大老婆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眼見大老婆那粗厚巴掌馬上就要呼在小老婆那張如花似玉的粉臉上,這情形讓廖生地心疼的不得了,他急忙跑上去拉偏架,抱住大老婆就使勁的往外拖。
待到小老婆從地上爬起來之后,就用力地回了一腳給大老婆,大老婆因?yàn)楸涣紊厮浪赖谋ё【蜕陌ち艘荒_。
這下大老婆就徹底發(fā)狂了,她用力甩開拉著她的廖生地,沖上前去,一腳過去就把小老婆踢到了處于房間正中的桌子邊上。
小老婆被踢懵了,但她也不是個軟柿子,手里抓到一個東西就朝著大老婆狠狠地刺了過去。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一番混亂下來,小老婆把廖生地給刺到了要命之處,那廖生地當(dāng)時就血盡而亡。
過后才趕來的仆人一進(jìn)房門看到的就是趴在血泊中的廖生地跟他的那兩個不知所措的大小老婆。
這個仆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熬了一個晚上,終于在天快亮?xí)r就連忙跑去報(bào)了官。
現(xiàn)在官府正在封鎖現(xiàn)場,拿人問罪。
在八卦王繪聲繪色的描述下,肖亦寧終于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哦,原來是這樣的??!”肖亦寧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微笑道:“大哥,謝謝你了?!?p> 肖亦寧開心的回到司空禮文身邊,然后把這事依葫蘆畫瓢地全都說與他聽。
“天理昭昭,報(bào)應(yīng)不爽。不是不報(bào),時候未到。”
“嗯。”
...
兩個人經(jīng)過一番喬裝打扮,一同前往巨云城。
這一路上司空禮文有意與肖亦寧拉開些許距離。
而肖亦寧那不算聰明的腦袋正在超負(fù)荷的思考超出她的能力范圍,關(guān)于司空禮文怎么樣才能平安回到家的這件事,因此她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司空禮文的異常。
“賽潘安,我們先...”
剛進(jìn)入巨云城,肖亦寧一回頭就發(fā)現(xiàn)一直走在她身后不遠(yuǎn)處的司空禮文不見了,這一下子急得她直冒冷汗。
這么大個人怎么可能就突然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呢?
是不是在她沒注意的時候司空禮文被追殺他的那些人捂住嘴巴給拖走了。
就像是恐怖片演的那樣,走在前面的人沒事,后面的人稍不注意就被恐怖生物拖走了。
可是她也沒有聽到后面有任何的聲響。
況且司空禮文的功夫那么好,不會那么容易就被擒住。
現(xiàn)在又是大白天,那些人應(yīng)該不敢那么明目張膽。
看來他們兩個應(yīng)該只是走散了吧。
肖亦寧只好在巨云城開始漫無目的尋找司空禮文。
“唉,好好的怎么就會不見了?又不是三歲小孩?!?p> 肖亦寧又著急又擔(dān)心。
...
葉幽云心不在焉的看著下面兵士的操練,他的臉色凝重,濃眉蹙起,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司空禮文都失蹤一個多月了,還是沒有半點(diǎn)消息。
“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葉幽云的手緊緊的攥成拳頭。
他一定會查出背后的主使之人,他要讓那人血債血償。
“將軍,軍營外有人求見!”
副將走上前來跟他稟報(bào)。
“什么人?”
葉幽云心情正煩,不想見人。
“他說他叫莫言?!备睂⒙晕ⅹq豫了一下,最后仍是開口說道。
“莫言,他來干嘛?”葉幽云疑惑,但還是說道:“讓他進(jìn)來?!?p> “是?!?p> 副將拱手退下。
沒過多久,莫言就跟在兩個侍衛(wèi)的身后走進(jìn)了校場。
葉幽云看著莫言,面無表情,語氣嚴(yán)肅的說道:“你不在將軍府里好好待著,來這里干嘛?”
莫言走上前,拱手作揖,然后他直起身子,恭敬地說道:“回將軍,六殿下回來了,現(xiàn)在正在將軍府中等您?!?p> 葉幽云一聽原來是司空禮文回來了,大喜過望,對著校場不遠(yuǎn)處命令了一聲。
“備馬!”
聲音還在,人卻已經(jīng)躥出去老遠(yuǎn)。
...
司空禮文正坐在葉幽云的書房里悠哉悠哉的喝著茶,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殿下,嗚...您終于回來了,嗚嗚....擔(dān)心死我了?!?p> 莫笑邊哭邊抹眼淚。
“我這不是回來了,不用哭了?!彼究斩Y文笑道。
“嗯,嗚嗚..”
莫笑還是收不住他的眼淚。
“禮文!”
葉幽云像陣狂風(fēng)似地卷了進(jìn)來,一向自持冷靜的他在聽到司空禮文的消息后心情跌宕起伏。
看到司空禮文安然無恙的坐在那里,他心里懸著的那塊石頭終于得以放下。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可謂手足情深,司空禮文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葉幽云難辭其咎。
葉幽云長吁了一口氣,坐到司空禮文旁邊的另一張椅子上,關(guān)切道:“禮文,你這段時間都去了哪里?那群黑衣人是什么人?”
“養(yǎng)傷?!彼究斩Y文放下茶杯,他平靜的說道:“這一路上,我已確定那些黑衣人應(yīng)該是四皇兄派來的?!?p> “司空禮乾?!比~幽云陷入沉思,他的手指不自覺的敲打著桌子,沉聲道:“看來是他們早就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應(yīng)該是為了那些對他不利的證據(jù)而來?!?p> 葉幽云抬起手,修長的手指輕觸前額,“司空禮乾已經(jīng)按捺不住了,禮文,現(xiàn)在你打算怎么做?”
司空禮文的眼睛凝視著前方,緩緩地說道:“既然他不仁,就休要怪我不義?!?p> “嗯?!?p> 葉幽云贊同司空禮文的做法。
“幽云,多派些人手給我,我要即刻回京。”
司空禮文把頭轉(zhuǎn)向葉幽云。
“嗯,我現(xiàn)在就去準(zhǔn)備?!?p> 葉幽云站起來,邁開長腿就急著往外走。
“幽云,你不用陪我回京,我自己可以的。”
司空禮文看著他這個表兄像是要跟他一起回京的樣子,忙不迭的表示不用他陪。
“不行。”
葉幽云明晃晃的拒絕了司空禮文。
他覺得司空禮乾那小人太過陰險(xiǎn)惡毒,擔(dān)心司空禮文回京路上會再次遇上危險(xiǎn)。
“幽云,回京的事我自有安排,我要大張旗鼓的回去,諒四皇兄不敢直接對付我,要不然他也不會只是讓那些黑衣人在暗中襲擊我。”司空禮文氣定神閑的說道。
“不行,我還是擔(dān)心?!?p> 葉幽云從司空禮文開口說要自己回去的時候,他的神色瞬間就冷峻下來,臉上猶如掛著千年寒冰。
“所以才要你多派點(diǎn)人給我,來保護(hù)我。”
司空禮文扶額,葉幽云有時候很固執(zhí),很難說得動他。
“幽云,你一萬個放心,我有分寸的。假若你這樣貿(mào)貿(mào)然的回京說不定會有某些居心不良的人到父皇面前參你一本。”
司空禮文已經(jīng)沒轍了。
“幽云,其實(shí)巨云關(guān)比我更需要你!”司空禮文正色道。
“好吧。”
葉幽云薄唇輕啟,良久才回了司空禮文這么一句。
他轉(zhuǎn)身從墻上的暗格中拿出那些賬簿信件,遞給司空禮文。
葉幽云心里難過,他不舍的對司空禮文說道:“路上小心!還有...謝謝你的生日禮物,我很喜歡!”
“我有空會再過來看你的,一個大男人這么婆婆媽媽!”
司空禮文故作嫌棄。
“司空禮文你是不是欠揍?”
葉幽云佯怒。
短暫過后,兩人相視一笑。
“幫我照顧一個人?!?p> “誰?”
“救命恩人?!?p>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