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南星才應該是蕭家的正統(tǒng)繼承人,那就光明正大的拿回來就好。無論是皇家還是這些外表光鮮亮麗的大家族,都藏著見不得光的骯臟交易,更容不得深究。但蕭家不能垮,這些人斬草不除根必然會反撲,因此對付這些人必然要一擊而中。
在無網(wǎng)絡的時代,八卦的傳播的速度,也是驚人的快。從蘇木和白果說完這事,還沒到一個時辰,整個烏羅鎮(zhèn)都知道蕭家秘聞。
“你干的?”
木樨的臉此刻比碳還黑,這丫頭闖了這么大禍,還可以這么悠哉的在店里喝茶。這新店開張,蘇木整天在店里忙,雖然知道她與木蓮見面,但不是明目張膽的那種,木樨還以為她轉性了。卻不知她私底下居然在謀劃這樣的大事,告訴她蕭家的事,目的只是讓她更了解這些人的底細,她卻把這事直接擴大化,甚至宣揚南星是蕭家主家血脈的事實,這不是讓城主府、四大家族、十大長老打臉嗎?
當初蕭家的事有人議論過,還是城主府出面平息的,現(xiàn)在又被翻出來,這讓她以后怎么服眾。南星現(xiàn)在是蘇木的人,全城都知道蘇木的身份,誰又會如此清晰的知道蕭家的事呢,這就相當于間接的把木樨拖下水,她能不氣嗎?
“是?。∧銇淼脡蚩斓陌。 ?p> 蘇木嬉皮笑臉的喝著茶,成效不錯,接下來蕭家的人該來了吧!
“你,你......”
木樨被蘇木的態(tài)度氣得拿起桌上的茶杯準備扔向蘇木,但是當事人呢,一點懼怕的感覺都沒有,反正呢,木樨絕對不會扔的,好歹也是城主,大庭廣眾得有風度。
“那可是你喜歡的言大師的孤品!”
木樨顫抖著拿杯子的手,看了一眼,慢慢放下??戳艘谎鄄鑹?,準備扔向蘇木,鷹不泊在最后千鈞一發(fā)之際,搶下了木樨手中的茶壺。
“姨娘,你就饒了蘇木吧,她也是替南星鳴不平,才會沖動做出這樣的事!”
鷹不泊在一旁安撫木樨,而那個罪歸禍首一臉得意的樣子,讓木樨捂住胸口,慢慢坐下。
“姨娘,動氣傷肝!”
木樨深吸一口氣,這丫頭,自己遲早被她氣死!
鷹不泊拉了拉蘇木的衣角,讓她別再刺激木樨,不然又得跪宗廟。
蘇木朝鷹不泊拋了個媚眼,這小子還是很有義氣的,關鍵時刻還是他仗義。但是刺激木樨還需要繼續(xù),不然呆會蕭家人來了,可不要有誤會。
“對了,姨娘,謝謝你的情報!”
蘇木偷偷瞟了一眼木樨的臉色,怎么還不爆發(fā)呢?
“要不是你的信息,我也沒辦法推理出這么勁爆的消息,有了這個消息,蕭家怕是馬上就要來了吧,再要是看見你在這,怕是要生嫌隙了吧!”
老狐貍,理解能力這么差嗎?
“你是故意的!”
木樨這才反應過來,這丫頭是故意的,知道她會來,也知道蕭家會來,故意在這等著。城主在這,蕭家必然不敢有什么大動作,這就讓蘇木有足夠的談判籌碼。
“姨娘,你動作最好快點,蕭家的人可到了!”
蘇木坐的位置剛好可以看見樓下店門口的動靜,蕭家的大隊人馬已經(jīng)吸引了很多圍觀群眾,不錯啊,今天會是很好的收場。
木樨心領神會,抄起手邊的凳子,要砸向蘇木,鷹不泊輕輕推著她手中的凳子。蕭家一行人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一幕場景,木樨要殺了蘇木,蘇木的夫婿攔著。
“你這臭丫頭,不知天高地厚是吧,隨便一點小道消息就這樣拿出去亂說,城主府的面子都被你丟盡了!”
“這哪是小道消息,這是事實好嗎,南星是我妹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姨娘息怒,蘇木不是有意的,這事有誤會!”
“布泊,你就慣著她,一天到晚瞎胡鬧!”
“我哪胡鬧了,你一天到晚限制我自由,哪也不許我去,你種行為是一城之主的作為嗎?”
“你還敢頂嘴,我今天不打死你!”
“蘇木,快點和姨娘道歉,她是長輩!”
“就不,我娘都沒罵過我打過我,她只是姨娘,整天罰我,我不喜歡她!”
“死丫頭,就是你娘不管教你,才這么不知禮數(shù),我現(xiàn)在就替你娘好好管教你!”
“姨娘,蘇木身體不好,你不要與她一般見識!”
........
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誰也沒見過城主發(fā)這么大的火,一時間都不知道怎么處理了。還好現(xiàn)任蕭家家主蕭文元第一個反應過來,出來打圓場。
“城主息怒,小輩不懂事訓幾句就行了,不要傷了和氣?!?p> 木樨看了他一眼,松了松手中的凳子,鷹不泊借機接住凳子。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淡定的說了一句:“蕭家主,怎么在這?”
蕭文元楞了一下,他也沒想到木樨會在這,也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出好戲。
蘇木掃了一眼蕭文元帶來的人,蕭家四房的主事都來了,看來很重視啊!蕭文元本是三房,按規(guī)矩沒有當家的權力,可是就是因為他的父親娶了南星的母親,吞并了娘家的那些財產(chǎn),壯大了蕭家的生意,才得到了家主大權。
這蕭文元肥頭大耳,面色蒼白,這才上個二樓,就滿頭大汗,相由心生,這也是他貪婪下作的寫照。南星曾說,她的母親就是被父親的外表所吸引,現(xiàn)在看來蕭文元真是糟踐了一副好皮囊。
“哦,這不是聽說我們家蟬衣回來了,特地來接她的!”
蕭文元汗如雨下,手上的手絹都能擰出水了。
蘇木冷哼一聲,“蕭家主這話,晚輩有些不懂了,南星來烏羅鎮(zhèn)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么現(xiàn)在想起來還有一個女兒??!”
此話一出,蕭家人神色各異。此前的蘇木在他們的印象里就是一放蕩不羈的主,今日一見,眾人都有些打退堂鼓了,潑辣刁蠻任性的大小姐,城主都拿她沒轍,他們又怎敢惹她。
“女大十八變嘛,她又是你的干妹妹,我們一時間也不敢隨意攀親戚啊!”
蕭文元這些年這家主當?shù)眠€是有一定用處的,遇事處變不驚,應對自如。
“哦,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蕭家主忘了呢?”
這意味深長的語調,讓蕭文元的面子有些掛不住了。那場大火燒了半個蕭家,光是修繕,都要歷時半年,自己哪有閑工夫管那個死丫頭,直到修繕完畢,才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但當時大家都覺得一個小丫頭又沒有錢,遲早餓死街頭,也省得他們動手了。蕭文元對外宣稱,蕭家大火,次女蕭蟬衣失蹤。以前自己的確沒有在意這個女兒,而是想著長大了還可以嫁人換利益。
“怎會,怎會,這些年我四處尋找女兒,她的失蹤也讓我很自責。我實在是對不起她娘,沒有照顧好她!”
蕭文元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是愛女心切呢。
蘇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演技不給他頒個獎,實在是對不起他!
“還好天神眷顧啊,讓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女兒。這一次,我一定會好好彌補對她的虧欠!”
蘇木鄙視的看了一眼蕭文元,不耐煩的說道:“南星現(xiàn)在過得很好,蕭家主也不必自責,至于補償嘛,她也不缺?!?p> 蕭文元沒想到蘇木這么直白,堵住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南星現(xiàn)在是蘇木的干妹妹,蘇木的背后是城主府,對于蕭家的身份根本就不在意??墒乾F(xiàn)在流言四起,自己作為家主不做些什么,又難以對其他三房交代。
“三弟,既然蟬衣回來,就得歸宗認祖。這丫頭在外面肯定吃了不少苦,蘇小姐生氣也是情理之中,那是心疼蟬衣?!?p> 說話的是蕭家大房簫文軒,本來他才是家主之位的繼承人,現(xiàn)在卻事事被壓一頭。蘇木明顯在針對蕭文元,這么好的機會,怎能放過。
“是啊,三弟,烏羅鎮(zhèn)誰不知道蘇小姐是拿蟬衣當親妹妹,咱們可不能虧待了蟬衣啊!”
蕭家二房蕭文宇也忍不住了,蕭文元除了有些騙女人的手段,對于做生意,那是一竅不通,有他帶領蕭家,遲早其他三大家族吞并了。以前是沒機會,現(xiàn)在蕭蟬衣回來,名義上可是城主府的人,推她上位,那可是壯大蕭家的大好機會。再說一個丫頭片子,可比蕭文元好掌控多了。
蘇木看向沒有開口的蕭家四房,縮在角落里,膽怯的樣子成功吸引了蘇木對他的興趣。資料上的蕭家四房蕭文博,掌管的四房店鋪是蕭家利潤最高的,但是從賬面上卻什么也看不出來。這樣厲害的角色在人前卻是唯唯諾諾的樣子,是淡泊名利還是說韜光養(yǎng)晦?據(jù)說蕭家老四很少出現(xiàn)在人前,除了必要場合,幾乎不會出現(xiàn),今天這樣的場合更不可能出現(xiàn)。
有意思,這個蕭家可真是不簡單啊,是值得花心思的。
鷹不泊看時機差不多,一個跨步移到蘇木身邊,扶著她的肩頭,說道:“各位家主見諒,內子身體不適,需回房休息!”
蘇木配合著鷹不泊,靠在他肩頭,虛弱的樣子,讓人分不出真假。
“既然身體不好,就多休息,布泊,你先帶她回去吧!”
到這,木樨總算明白蘇木到底想干嘛,已被拉入局中除了配合她,也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