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工廠,這工廠不大。我掃了了一眼工人也就五十多個??p紉機的聲音也更加真切了。
兩個孩子一進廠里,撒歡似的往里邊跑去。我們跟著張萌走到辦公室的時候,張啟一個人圍著茶幾泡茶。
張啟看我們來了,馬上把嘴里叼著的煙夾到手指上,另一只手招呼我們坐下喝茶。
他的小商人氣質(zhì)從他五短身材的每個汗毛都散發(fā)的出來。嘴巴著咧的很大,一口標準煙友的大黃牙。他說:“葉老師!快來坐喝茶!”
我笑了一下說:“好?!?p> 我們幾個就坐在了茶幾周圍。張萌徑直的湊過去坐在了張啟身邊,趁他哥哥倒茶的時候她伸手拿起張啟的茶盞一飲而盡。
張啟回頭寵溺的嗔了一句:“多大了?都當媽了,還像個細路女!”
張萌笑著接過他哥哥手里的茶壺給我們斟茶,我和蘇迪雅急忙拿手指點點桌子表示感謝。
?。◤垎⒃缇妥⒁獾揭黄疬M來的蘇迪雅了,并且用商人慣用的方式從上到下、從左到右掃了一遍蘇迪雅。張啟這一搭眼就覺得怎么都不像是做車位的。哪有車間車位這么會穿搭的?但是又看進門的就這幾個人,那應該就是她無疑了。)
張啟抽了口煙,打了下煙灰問道:“這個靚女是?”
我剛要回答,蘇迪雅搶先一步笑盈盈的說:“您是張總吧?我叫蘇迪雅,以前在凱格爾外貿(mào)服裝廠車樣衣的,干了8年。”
張啟雖然知道來找工作的就是她,但是對于這么漂亮還做工廠工人的還是很少見。
他是個小老板,大大小小的應酬不知道參加了多少。工廠里一般這種有點姿色的小妹沒多久就會辭職,這個女孩一做樣衣工就是8年?要不就是有內(nèi)容,要不就是安于現(xiàn)狀。
張啟對女人的判斷幾乎沒出過錯,這次他也不覺得自己會錯。
其實小老板之所以一直是小老板,當然和他的這種盲目的篤定和投機思維有著必然的關(guān)系。當然這不一定妨礙他賺小錢,但是大錢也很難賺到。
就像一個瓶子,瓶口就那么小,這群小老板趴在里邊是怎么也爬不出去的。完全沒有打破瓶頸的格局!
因為也只是一個車位,所以沒有多聊什么就叫了一個小弟進來,小弟帶著蘇迪雅去車樣衣了。
留下我們幾個坐在辦公室喝茶聊些閑話。沒過一會兩個小潑猴一個喊著“媽媽”,一個喊著“爸爸”,蹦跶了進來。張萌趕緊站起來抽掉兩個孩子的汗巾,伸手管他哥示意拿孩子的水杯。
張啟把煙按在煙灰缸里,把這兩位潑猴的水壺遞給了張萌。兩只手杵在膝蓋上,擠著眼睛說:“這兩個百厭星,又調(diào)皮的一頭汗!晚上不用沖涼!省水啦?”
張子驍聽了爸爸這么一說,頓時安靜了,這小子可沒少挨張啟打。張子驍先看了一眼爸爸,突然一跨步,溜到貝貝身邊,兩個人額頭貼著額頭相視一笑,又原地踏步的跳起來……
張啟似乎早就習慣了這個頑劣的兒子,嘴上喊著這百厭星,卻總讓人覺得男孩就該這樣!
估計在張啟心里男孩從小就該有個硬漢樣!要不以后到了社會怎么吃得開?
想當初他可就是這么硬的!當初每次家妹闖禍,他老爸把家妹扯到身邊的時候,都是他挺身而出護著家妹免遭老爸毒手。
每一次趕過去挺著小胸脯把妹妹推開的時候,都會被他爸爸一頓胖揍。卻會在自己幼小的心里油然而生一種成人電視劇里英雄救美的悲壯感!酷斃了!
其實張啟不知道的是:他老爸根本不會打女兒,張萌從小到大從來沒挨過一次打。
張啟至今對于這一點仍然認為是因為自己護妹妹護的好。
這些事張萌都告訴過我。
張萌收拾完兩個孩子,兩個孩子就又跑出去野了。聽說是去碎布堆了,一看就是兩個小慣犯,對工廠地形熟悉的很!張啟又給我和張萌續(xù)上茶,搖搖頭、咧著酷似典型的馬來人種的大厚嘴唇子說:“由他們?nèi)グ?!?p> 我以前就疑惑怎么這嘴唇在張萌嘴上就能有斯文的味道,怎么到這哥哥臉上就這么一言難盡呢......
就這樣我們?nèi)齻€在屋里閑聊。雖然和張啟不熟,但是也是因為和張萌大學同學四年的關(guān)系,很早就認識張啟,東一句、西一句的閑聊起來也算有話題。
城里客
哈嘍,大家好我是城里客。小時候我特別希望有個哥哥或者姐姐。這樣無論我做什么,都會有一個人在我身后支持我。無論我做什么選擇,都會有哥哥和姐姐罩著。哈哈……說說你和你哥哥或者姐姐小時候干的糗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