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丞聽完侍從的匯報,有些愉悅地勾起了嘴角。
“她本來就不傻,只不過沒有對自己國家的人有那么多的防范罷了,如今警惕起來,倒也是一件好事?!?p> 沈丞欣賞了下窗臺的云霧松,有些滿意地放下手里的木制灑水小壺,轉(zhuǎn)身朝桌子走去。
“北山那邊,可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動靜?”
“還沒有什么動靜,不過我們派人在周圍設(shè)了埋伏,讓外面的人無法進(jìn)去,里面的人,堅持不了多久?!?p> “嗯,沒什么事了,下去吧。”
“是!”侍從退下后,沈丞用手指有規(guī)律地敲打著桌面,突然停了下來,不禁自我懷疑,為什么自己要關(guān)心她的事情,算不出來,自己認(rèn)了,她以后怎樣,與自己何干?
沈丞一邊煩躁,一邊又有點(diǎn)遏制不住的好奇,最后她的命運(yùn)究竟是怎樣的呢?
最后沈丞煩躁地拿起筆,打開奏案,開始批閱。
鐘離帶著魏澤一行人回到了校場中,魏澤剛剛回來,就被歐陽璟纏上了。
“為什么不帶我一起?”
魏澤不知如何是好,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是我讓他不要帶你的?!币贿叺溺婋x接過話茬,回答道。
歐陽璟把目光移向鐘離,哼,好啊!沒問你你倒是自己湊上來了。
“那你為什么不帶我?”
鐘離沒有開口,抬步朝帳中走去,歐陽璟緊隨其后,魏澤見狀,沒有進(jìn)去,轉(zhuǎn)而去操練自己的兵了。
“你快說,為什么不帶我?”
“你覺得自己應(yīng)該以什身份去?”鐘離坐在桌子一側(cè)的椅子上,看著歐陽璟問道。
歐陽璟見狀,也一屁股坐在桌子另一側(cè)的椅子上,說道:“就算是以小兵的身份去,我也可以啊,又不會抱怨什么?!?p> 鐘離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拿起來送到嘴邊,歐陽璟見狀,也伸手去拿茶壺,想要倒一杯茶。
鐘離卻一把按住他的手,歐陽璟詫異的看向鐘離,鐘離抬起眼皮,看著歐陽璟說道:“放下,然后站起來和我說話。”
“你!你怎么?”歐陽璟有些回不過神,還沒消化完鐘離的意思,鐘離突然提聲道:“站起來!”
歐陽璟立刻放下手里的動作,飛快的站了起來。
鐘離看著他,沒有說話,繼續(xù)喝著自己的茶,歐陽璟站的筆直,渾身定住,僅有眼睛咕嚕咕嚕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見鐘離半晌沒說話,歐陽璟有些按耐不住,開口道:“你讓我站起來干什么?又不說話。”
鐘離放下手里的茶杯,說道:“既然你說你是兵,我是你的將,我讓你做什么,你就應(yīng)該服從命令,而不是問我干什么?!?p> 鐘離起身,走到歐陽璟跟前,看著他說道:“歐陽璟,你說你是兵,可是你真的每時每刻都把自己當(dāng)做一個普通的士兵來對待嗎?如果你自己都不能做到這樣,你讓別人怎么把你當(dāng)做一個普通的士兵?”
鐘離說完,轉(zhuǎn)身行到主桌前,負(fù)手說道:“況且,你在別人眼里,從來就不是一個普通的士兵,很多時候,你更是太尉大人的兒子。”
鐘離轉(zhuǎn)過身,看著歐陽璟,意味深長:“更何況,此案沒有那么簡單!恐有人在背后推動,勢力還不小,你若是被卷了進(jìn)來,對你,對你父親都不好,所以,你還是不摻和進(jìn)來的好,這就是我為什么沒有帶你的原因。”
歐陽璟聽了鐘離的話,站在那里沒有出聲,鐘離看著他,也不再開口,想著等他自己想通了就好了。
“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對?!?p> 歐陽璟說完這句話,就沒再開口了,鐘離也不打算再說些什么,她知道,這些事情,只有自己去想明白。
“嗯,你下去吧,把魏澤喊進(jìn)來?!?p> 歐陽璟行了一禮后就轉(zhuǎn)身出去了,魏澤掀了簾子走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