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忽然!梅妃娘娘眼前黑了一下,在睜開眼就見前方假山處,冒著青煙。”
“娘娘害怕極了,吩咐人趕緊回宮,可是——”
說書人神秘兮兮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突然抬高了聲音。
“沒有人!周圍的人都不見了!連最貼身的丫鬟都不見了!”
說書人突然尖銳的聲音,刺激的許映安一口水全噴了出來。
宴錦豐拿著手帕遞給她,又把面前扒好的瓜子往許映安那里推推。
許映安隨便擦擦嘴,問:“他這故事在哪里聽的,什么東西。”
宴錦豐看了一眼一樓眉飛色舞說書的說書人,道:“聽說這家茶樓的故事最是精彩,都是在宮中聽來的故事在經(jīng)過改編?!?p> “宮里?”許映安連東西也吃不下了,小聲說,“瘋了吧,這要是追查下來,不就死了?!?p> 宴錦豐剛想說什么,樓下突然亂了起來,吵鬧聲,逃跑聲,帶倒桌子的聲音,亂成一團。
所有亂糟糟的聲音,終于在那一句話喊出來的時候,漸漸平息。
“錦衣衛(wèi)辦案!閑雜人等回避!”
錦衣衛(wèi)三字一出,許映安一個激靈,伸長了脖子向樓下看,神色間歡歡喜喜,比剛才沒著沒落的感覺不知道鮮活了多少。
宴錦豐抿唇,拉住許映安的袖子:“映安,我們走吧,這里太亂了?!?p> 許映安也不知道聽沒聽見,烏溜溜的眼睛卻是一轉(zhuǎn)不轉(zhuǎn)的看著樓下,雙手緊緊扒著扶手。
果然,人群分開,一身大紅飛魚服的傅沉神色冷漠,一步一步沉穩(wěn)的走進來,狹長的眼睛里什么感情也沒有,英氣挺拔,精致的眉眼間有了些許不耐煩。
許映安一時沒忍住,跳了幾下?lián)]舞著手:“傅大人!大人——!”
傅沉的聽力向來好,同一時間抬起頭,四目相對,許映安眼睛里全是亮閃閃的小星星——至少在傅沉看來是這樣。
他忍不住彎了下唇角,眼睛里的寒冷融化了些。
阿七抓了剛才那個說書的過來,一把扔在地上,說書人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
傅沉收回目光,落在說書人又是方才那個可以凍死人的目光。
“你這故事在哪聽的?”
說書人抬起眼皮就看見了飛魚服,自知是錦衣衛(wèi)的人,嚇得說起話來聲調(diào)七扭八歪。
“大人……大人——我是聽宮里的公公說的……然后自己編的——”
傅沉眸光一暗,手起刀落,砍掉了說書人的半條胳膊。
說書人嗷嗷大叫起來,在地上打著滾,慘叫聲駭人聽聞。
宴錦豐瞅了一眼許映安的神色,道:“我早聽聞錦衣衛(wèi)心狠手辣,百聞不如一見,我一個醫(yī)生見到這番場景都心顫?!?p> 許映安沒吭聲,只是緊張兮兮的看著傅沉,好一會才自言自語道:“哎,這飛魚服的料子貴些呢,你說大人要是不小心濺上了血洗不掉不就得扔了?真是白瞎了?!?p> 宴錦豐:“……”
傅沉審?fù)炅?,沉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會才說:“阿七,帶回詔獄?!?p> 阿七跟兩個人抬起疼的暈過去的說書人,走出了茶館。
傅沉跟在他們身后,走了兩步,突然停下,停了一會,轉(zhuǎn)過身,目光上移。
許映安愣住,呆呆的看著傅沉。
傅沉看了她一會,抬起腳步,這下真的走了出去。
許映安一時間不知道做什么反應(yīng),隨著他的動作不自然的笑了起來。
宴錦豐將她的反應(yīng)收入眼中,低聲問:“見到他,你就這么開心?!?p> 許映安剛走出茶樓就碰見了阿七,阿七擋住她的去路:“許仵作,大人要見你。”
今日匆匆一面,傅沉神色冷凝肅穆,顯然是遇見了棘手的案子,想到這,許映安二話不說跟著阿七就走,連身后的宴錦豐都忘記了,直到阿七伸手?jǐn)r住了宴錦豐,她才想起來。
她回頭:“小宴,你先回官驛吧,我要去看看傅沉?!?p> 宴錦豐還想說什么,許映安已經(jīng)沒有時間聽了,大步隨著阿七離去。
奔奔豆豆
只要看見沉沉大人,我們的許仵作就自動開啟了屏蔽他人信號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