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兩頭兇獸的戰(zhàn)場,他沒敢過去看。
江然在原地思考了片刻,決定朝著原來的方向回去。
一是因為這樣能掩人耳目,擾亂敵人的視線,二則是因為那艘戰(zhàn)船。
江然之前在何家包圍圈那里特意注意過。
不遠處有一個隱秘的氣息,如果所料不錯,那就是何家人藏起來的戰(zhàn)船。
現(xiàn)在追擊來的何家人都死光了,他哪能不趁這個機會把戰(zhàn)船撈回來。
雖然不知道下一批敵人什么時候到來,但是富貴險中求。
說起來,江然也有些納悶,他腦海中精神之珠形成后,還特意用精神力掃視過自己身體。
可是,那個血月組織劉永望打入江然體內(nèi)的紅色記號江然始終找不到。
不過,江然隱隱能有所察覺,這個紅色記號已經(jīng)在開始衰弱。
恐怕用不了幾天,就會徹底消失。
而這幾天,江然再躲一躲也沒什么。
江然小心翼翼的躲避著碧天騖它們的戰(zhàn)斗范圍,朝著原來的方向趕去。
不多時,等他回到之前何家包圍的地方時,看到了一個老熟人。
“你居然沒死?!”江然有些詫異道。
眼前的人,正是那個何管家,只不過,現(xiàn)在他的樣子有些狼狽。
不僅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各處都是血跡。
就連一只手臂也是不翼而飛,看樣子,即使他逃過了碧天騖的追擊,也受了不輕的傷。
何管家看到江然的瞬間,氣就不打一處來。
之前為了逃離碧天騖的追殺,他甚至用上了一些獨門的逃生手段。
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不說,自己一條手臂還是給碧天騖斬斷了。
導(dǎo)致現(xiàn)在他的境界不斷起伏,時而是天武境,時而又是地武境巔峰。
“小畜生,你終究還是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何管家冷笑一聲,眼中透露出一種掌握一切、居高臨下的傲然,淡淡的道:
“我看人一向很準(zhǔn)!我就知道,你這個小畜生一定會以為我死掉,從而來覬覦何家的戰(zhàn)船!”
江然平靜的道:“哦?看來你很了解我。”
“不過,那又怎么樣?該被我拿走的戰(zhàn)船,我依舊可以輕易拿走!”
“你放屁!你以為我斷了一只手臂就沒發(fā)對付你了嗎?!”
何管家上前一步,龐大的氣勢壓了下來,以一種俯視的姿態(tài)看著江然,臉上露出一絲猙獰之色。
這猙獰中,還摻雜了濃濃的貪婪。
“小畜生,你如果乖乖交出你身上的寶物,我興許還能讓你痛快一點,否則的話......”
“嘿嘿,我折磨人的手段你可是不曾了解,何家被我折磨的人,沒一個不想死的。”
江然搖了搖頭,“你廢話還真是多?!?p> “難道,你以為光憑口頭上兩句話,我就要乖乖被殺嗎?廢話少說,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說著,江然掏出噬魂,主動出擊!
他就是看中何管家現(xiàn)在的修為起伏不定才會這么大膽。
而且,他的另一個依仗就是腦海中的精神之珠。
從剛才看到何管家現(xiàn)身,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對何管家身上的天武境氣勢幾乎不再畏懼。
那種由心底生出的自信就是精神之珠給予的。
況且,現(xiàn)在他也不是天武境,而是個地武境巔峰!
“你將是我殺的第一個天武境高手!”江然心里暗暗想道。
手中的噬魂玄之又玄的揮出一記摧岳劍法。
這一次,摧岳劍法土黃色的劍芒并沒有直接斬向何管家,而是在空中不斷放大。
放大到了原來大小的數(shù)倍才凌空斬下!
“不!這,這是?”
何管家看到江然施展出武技后,一臉不敢置信!
這種操控武技的方法,以及增加武技威力的方式,明明,明明就是天武境獨有的!
“難道說,他短短幾個時辰內(nèi),就已經(jīng)提升到了天武境?!”
“不,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何管家雖然心中駭然,但是依舊一掌拍出。
這一掌就是他極為拿手的碧波掌,集攻防于一體的武技。
然而,碧波掌和摧岳劍法在半空中相撞后,何管家心中的震驚更甚了。
他的碧波掌居然和江然的武技平分秋色!
這在之前是絕對不可能的!
在他心神震驚之時,沒有留意到江然的另一記攻擊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身后。
森羅隱只是稍稍動彈,就已經(jīng)帶著江然瞬移來到何管家身后。
一記寂滅指,引動了周遭所有的天地元氣,帶著漆黑如墨的死寂之意狠狠的戳在了何管家的護體罡氣上。
噗!
何管家猝不及防之下,一大口血直接噴了出來!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傷在了一個地武境小子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