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給我吃了什么?”吳娘感受著一個圓圓的東西滾進(jìn)了自己的肚子里面,頓時驚慌失措,連害羞都顧不上了。
但是那東西落入肚子里面之后,就徹底的消失不見了,不管吳娘怎么想吐出來,就好像剛才什么都沒吃下去一樣。
方灰笑呵呵地看著吳娘的樣子說道:“不要白費心思了,丹藥這東西,吃下去就不可能吐出來了。”
“你給我吃了什么丹藥?”吳娘一臉警惕地看著方灰。
方灰聳了聳肩說道:“天命丹,聽說過嗎?”
“沒聽說過,是什么丹藥?”吳娘搖頭問道。
方灰嘻嘻笑著:“沒聽說過就對了,我不告訴你!”
兩個人一路打鬧著回了房間,目前葉家方灰還是沒有打算回去,因為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盯著總鎮(zhèn)府,想要搞事情,難免會有人心懷不軌。
方灰倒是不怕他們搞什么幺蛾子,但是一個個來都有夠煩的。
所以他選擇躲在外面避開這些麻煩的家伙,反正到了百城爭霸賽的時候,他們就都看見了。
不過今年的百城爭霸賽,確實已經(jīng)變了味道,坐在觀禮臺中央的上官誠,身上穿著一身的白衣,臉色卻黑得像鍋底一樣。
“葉兄,難道你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嗎?”上官誠冷聲問道。
葉觀星呵呵一笑,說道:“上官兄有所不知,為了迎接這一次齊云宗的使者,我專門將百城爭霸賽變成了這一次的交流戰(zhàn)。一是為了讓齊云宗的各位長老弟子,看到我們銅城的人才濟(jì)濟(jì);二是為了讓齊云宗的朋友不至于無聊乏味;這三嘛……也可以讓我們青銅領(lǐng)的各位青年才俊見識見識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舉三得??!”
“哼!”上官誠冷哼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是想讓你兒子在百城爭霸賽上嶄露頭角,然后和玨兒一樣,拜入齊云宗?”
葉觀星笑道:“上官兄既然說開了,那我也就不隱瞞了。既然上官玨能夠進(jìn)入齊云宗,那我兒難道就沒有資格了嗎?”
“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小心陰溝里翻船!”上官誠臉色陰沉。
“那就不用上官兄操心了?!?p> 就在兩個人針鋒相對的時候,方灰和吳娘來到了會場的后臺,見到了正在準(zhǔn)備整個比賽的葉霜琳。
方灰問道:“齊云宗的人什么時候到?”
“說是在比賽開始的時候剛好到。”葉霜琳說著,臉上的表情就有些古怪。
方灰也是撇了撇嘴:“什么剛好到,是他們算好了的,不就是亮相嗎?”
說完,方灰就帶著吳娘來到了比賽場地后面的一個庭園里面。
比賽場就在銅城的城內(nèi),是當(dāng)年葉家和商管家為了舉辦百城爭霸賽和其他的比賽項目專門建立的賽場。
當(dāng)然,這個賽場也是個吸金的寶地。
但凡舉辦其他的大型比賽,賽場的租賃費也是一筆大收入;平時的時候還有人在賽場上進(jìn)行決斗,因此開展的賭局也有兩府抽成。
收入最多的,還是賽場周圍的這些庭園。
這些庭園本來就是設(shè)計好了給來參賽和參觀的個為城主、達(dá)官貴族臨時居住的地方,吃喝用度一應(yīng)花費,都是城主府和總鎮(zhèn)府的收入。
方灰便將吳娘帶到了一個庭園當(dāng)中,說道:“這一次的比賽,你就不要去看了,記得在這里不要離開,懂了嗎?”
吳娘的心頭突然一跳,忍不住低下頭說道:“他當(dāng)年也是這么跟我說的……”
“噗!”方灰忍不住笑出了聲,說道:“你不用擔(dān)心,我又死不了!何況我讓你留在這兒人,也是為了你好。你可知道天命丹是什么丹藥?”
“是什么丹藥?”吳娘這些天其實都難受死了,總感覺肚子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不知道天命丹到底是什么,她怕不是一輩子都不得安生。
“天命丹,是一種讓人休戚相關(guān)不可分離的丹藥。天命丹煉制的時候,放入了我的精血,你我之間便產(chǎn)生了一種上天注定的聯(lián)系?!狈交倚χf:“就是說,除非我死了,否則你別想甩下我!”
吳娘的臉蛋一紅:“你居然用丹藥,卑鄙!”
方灰的臉色卻突然正經(jīng)了起來:“天命丹的另一種效果,就是把我的氣運和天命分享給你,你不是沒有辦法修行嗎?現(xiàn)在分走了我的天命,應(yīng)該可以改命了。”
吳娘張開了小嘴,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不懂什么叫天命,也不知道天賦怎么算,但是她也耳濡目染這么長時間,知道一個人的天賦是不可輕易改變的。
方灰讓她能夠修行,一定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天命丹的副作用呢?”吳娘忍不住擔(dān)心地問道。
方灰笑了笑,揉著她的頭說道:“沒有副作用。”
“你騙人!”吳娘鼓起了臉。
“沒騙你,這種丹藥對別人來說,或許還真的有副作用,但是對我來說,和沒有一樣。”
“為什么?”
“因為天命丹的副作用就是,把自己的一半壽命也分給服丹藥的人。”方灰聳了聳肩:“你覺得我會在意這些嗎?”
吳娘想了想,好像是這么一回事兒。
方灰這才繼續(xù)說:“讓你留在這里,就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現(xiàn)在你雖然有了修行天賦,但終究沒有修為,跟我一起出現(xiàn),很容易被人盯上?!?p> 聽到他這么說,吳娘懂事地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我就在這兒等著你?!?p> 方灰看著吳娘認(rèn)真的樣子突然一個恍惚,小姑娘陽光下的臉,讓他那顆沉寂不知道多少年的心都重新動蕩了起來。
“等我!”方灰說。
吳娘猛地想起了龍越,想起了龍越那個時候,也是這樣對自己說,心頭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看著方灰離開的背影,她很想說什么,卻終究還是沒有開口。想了想反正方灰是不死之身,吳娘壓下了心頭的忐忑,坐在了小院當(dāng)中。
方灰來到了會場上,坐在了葉觀星的身邊,上官誠盯著方灰的臉看了半天,驚訝道:“是你?!”
方灰笑著點點頭:“是我。怎么?領(lǐng)主大人很驚訝?”
上官誠一時之間心頭掀起了驚濤駭浪,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如果當(dāng)天和樊師坐在一起的人是方灰的話,那么樊師當(dāng)天所說的話,是否是他們計劃好的?還有那枚事前剛好交給上官瑾的丹藥……
之前的時候,上官誠縱然有些疑慮,也不會輕易地將懷疑放在古湖和樊師的身上,可是現(xiàn)在看到了方灰,就不由得他不疑慮了。
然而他的疑慮還沒有捂熱乎,就已經(jīng)沒時間多想了。
競技場的鐘聲響起,比賽開啟的時辰已經(jīng)來臨,上官誠只得放下了心頭的猜忌,站起身來想要按照慣例講兩句話。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突然烏云蔽日,整個競技場出現(xiàn)了一大片的陰影。
一聲高亢的鳴叫聲傳來,眾人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原來天空上飄來的,并非是什么烏云,而是一只巨大的青色巨鳥。
“青鸞!”頓時有人驚呼道。
上官誠和葉觀星也都是張大了嘴,因為這一只在天空上盤旋的青色巨鳥,實在是和書本上記載的青鸞實在是太過相像了。
方灰卻不屑地說道:“不過是有青鸞百分之一的血脈而已,算不得什么奇珍異獸?!?p> 聽到了方灰的話,葉觀星和上官誠兩人頓時清醒過來,不過同時也開始疑惑,這小子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青色巨鳥落下來,只見鳥身上站著五個人,一個老人,兩個中年,兩個少年。
老人衣袂飄飄,仙風(fēng)道骨,一副高人氣相;兩個中年氣勢凌厲,顯然修為同樣不弱;兩個少年面白如玉,都是一副絕世佳公子的模樣。
上官誠哈哈一笑,說道:“恭迎齊云宗各位上仙!”
賽場當(dāng)中的其他人看到上官誠如此,雖然早就聽說了齊云宗的人會到這邊來,也沒想到對方的聲勢竟然如此巨大,也是躬身應(yīng)和。
“供應(yīng)齊云宗各位上仙!”
這一句“上仙”把齊云宗的五個人舔得是心曠神怡,老頭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們縱身從青鳥的身上跳下來,輕輕落在了上官誠和葉觀星的面前。
老頭笑著說道:“我等沒有來晚吧?”
上官誠馬上說:“沒有!沒有!各位上仙來的正是時候!我們的比賽剛好就要開始,還請各位上仙指點?!?p>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老頭身后的一個少年突然說道:“有什么可指點的,一群山野村夫互相摔跤,難道還有什么美觀可言?”
“川凌!”老頭輕聲呵斥:“為人客者,怎么可以說這種話?”
川凌不耐煩地挪開了目光,言不由衷:“弟子知錯了。”
上官誠的臉色有些難看,川凌口出不遜是真的,但是老頭直說到他們這里做客不可以說這種話,這不是擺明了說川凌所說的話是對的,只是不應(yīng)該說出來而已?
但是臉色變了又變,上官誠終究還是將情緒壓了下去,賠笑道:“川凌公子說的還是很對的,青銅領(lǐng)畢竟是小地方,所以,還是需要各位上仙提攜才行啊!”
老頭這一記馬屁吃得很舒服,忍不住開懷大笑:“好好好!走!我們?nèi)胂?!?p> “入席,入席!”
一眾人等坐好,臺上的比賽便開始了,方灰這才小聲對葉觀星說道:“計劃是這樣的,我一會兒上去拿個名次,然后向那個叫川凌的挑戰(zhàn)。只要打敗了川凌,我就可以和上官玨對陣?!?p> 葉觀星皺起了眉頭:“你怎么現(xiàn)在才和我說?胡鬧!你和他們打有什么意義?”
“嘿!”方灰笑著說:“當(dāng)然有意義,只要我贏了他們兩個,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要求我也進(jìn)入齊云宗,而我得罪了川凌,齊云宗這么好面子肯定不會同意。到時候老爹就可以申請和上官誠一起去做齊云宗的執(zhí)事,到時候你們都可以去齊云宗,銅城就是我們?nèi)~家自己的了?!?p> 葉觀星大吃一驚:“你簡直膽大包天……”
“下一場,黑林城城主方灰,對馥郁城城主季纖云!”
方灰沒有讓葉觀星繼續(xù)說下去,撂下一句“按計劃行事”,便飛身而起落在了比賽場上。另一邊同樣飛躍而來一個人,飄飄乎如桃花乘風(fēng),讓人看了都忍不住夸贊一聲好女子。
剛才方灰沒仔細(xì)聽,還以為是覆雨城城主,當(dāng)時就腦補(bǔ)了一個壯漢的形象。結(jié)果上臺一看,居然是個嬌柔的女子,不由得心頭頑皮,笑著說道:
“你就是季纖云?”
對面的女子一愣,倒是禮貌地持劍輕輕做了一禮:“見過兄長,小女子便是季纖云,破靈中期境界。”
方灰卻略微有些遺憾地?fù)u了搖頭:“我觀你命中富貴,卻坎坷多舛,想來便是自小吃苦,所處環(huán)境并不寬松?!?p> 季纖云大吃一驚:“兄長竟會相面?!”
周圍的人一都是一臉懵逼,不是說好了要打架,怎么上來就開始看面相了?
方灰卻心頭鄙夷,你一個大姑娘這么年輕就做了城主,命中當(dāng)然富貴,但是少年得志卻沒有張揚,肯定是一直拼搏至今,命途多舛,自小吃苦是肯定的。做了城主還要吃苦,八成就是周圍的人給的壓力太大,或者競爭對手太多,所處環(huán)境鬼才見得輕松。
不過心里這么想,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方灰只是微微拱手說道:“請!”
“等等!”季纖云卻抬手說:“兄長是高人,不知道我的情況是否有所轉(zhuǎn)機(jī)?說實話,小妹確實苦不堪言,希望兄長指點?!?p> 方灰擺手說道:“指點就不必了,其實你的命格都在你的名字里了,也不需要我指點什么?!?p> 季纖云一臉懵逼:“我的名字?還請兄長明示?!?p> 方灰哈哈一笑:“你的名字叫季纖云,就是說你命中注定要未婚先孕一次,然后才能夠時來運轉(zhuǎn)。我最近也正缺一個暖床的丫鬟,若是妹子不介意,我也可以大發(fā)慈悲救苦救難……”
說到這里,所有人都明白了,方灰哪里是什么相面高人,根本就是個小流氓,周圍的觀眾頓時哄堂大笑。
季纖云臉色赤紅,羞憤交加:“登徒子!誰要做你的暖床丫鬟?受死!”
“哎呦呦!”方灰一閃身,躲過了季纖云的一劍,手中的長劍卻一直都沒有出鞘。
他手中的這一把,正是當(dāng)初劉倩月為之喪命的那一把,得自靈虎巢穴,劍中靈性自生,是一把十足的好劍。
不過方灰覺得,對付這個季纖云,似乎還用不到這把劍。
輾轉(zhuǎn)騰挪,躲閃過對方的攻擊,方灰甚至還有閑暇伸出手指彈了一下季纖云的劍身,說道:“妹子,我看你今日印堂發(fā)黑……誒?小心腳下!”
“閉嘴!”季纖云被他煩得不行,嬌喝一聲,便化作一道長虹刺了過來。
然而還沒等近身,季纖云突然就感覺踩到了一塊光溜溜的東西,心頭頓時大駭。
她這一擊,攜怒而起,拼盡了全力,誓要將方灰劈成兩段。但是腳下突然就不著力了,沖勢再也不受她自己控制,腳下一滑,頓時跌了出去。
地板為什么這么滑?季纖云心態(tài)都崩了。
方灰見到季纖云撲過來,嚇了一跳,趕緊迎上去。
季纖云咬了咬牙,甩手就要把長劍往他的臉上撩,就算是跌倒,就算是在這么多人面前丟臉,自己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但是手剛甩出去,就看到方灰伸出雙手接過來,握在他手里的劍鞘直接就打在了季纖云的手腕上。
手指一麻,長劍應(yīng)聲而落,季纖云被方灰接在了手里,全場一片噓聲。
“咦?妹子,”方灰恬不知恥地問道。
季纖云頓時臉紅如血,猛然將方灰推開,怒視這個臭不要臉的小流氓,雙目含淚。
方灰一臉無辜:“我就說了你今天印堂發(fā)黑,叫你小心腳下的。”
他不說,季纖云都要忘了,這回再往地上一看,分明就看到地面上晶晶亮亮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凍了一團(tuán)冰。
“你!”季纖云哪里還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方灰計劃好的?一時之間只覺得這一輩子的羞恥都受盡了,心中的憤怒到了嘴邊,卻找不到合適的言語說出來。
過了片刻,憤恨地瞪了方灰一眼,轉(zhuǎn)身便跑下了比賽場,消失在人群當(dāng)中。
裁判呆愣愣的,才反應(yīng)過來:“方……方灰,勝!”
方灰搖搖頭,從地上撿起了季纖云掉在地上的那把劍,大聲對著她的背影喊道:“妹子!你的劍!你的劍!”
觀眾臺上頓時有人笑罵:“別喊了!什么你的我的?全世界的賤都讓給你!”
場上頓時一片歡騰。
齊云宗的老頭呵呵笑道:“此子倒是有些意思?!?p> 葉觀星一臉的便秘,根本沒有底氣地賠笑說道:“教子無方,教子無方……”
方灰倒是沒覺得有什么,施施然地回了自己的作為,將手里的長劍扔到了一邊,仿佛戰(zhàn)利品一般,看得眾人一陣無語。
接下來的比斗,就正常的多了,大家有來有往,百城百城爭霸賽很快便進(jìn)入了第二輪五十進(jìn)二十五的比賽。
一場戰(zhàn)罷,裁判登場,喊出的名字便吸引了所有的人。
“黑林城方灰,對……”
對誰?全場的人都是瞪大了眼睛。
裁判這才磕磕巴巴地說道:“對……對……浴火城鳳嬌嬌……”
“我曹!”觀眾席上齊齊爆出一句粗口。
鳳嬌嬌臉黑如炭走上臺來,就看到方灰一臉的神清氣爽,開口對她說:“妹子,我最近還缺一個端茶倒水的小婢,不知你……”
看著他的樣子,所有人的心里都響起了一句話:“詳情請見本章題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