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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李子

黃先生

六月的李子 西魏安靜的萵筍 3608 2020-03-13 18:35:00

  五年級下冊我轉學校了,盡管之前多次向學校申請轉校證明,當托了二個學期定下來的時候。我同我弟都很平靜。另外要說的一點是我們兩不用適應新環(huán)境,因為我們在哪讀過三年級上冊。所以轉校對我們兩來說不過是和老同學在相處一年,報名那天老同學看到我們都很熱情??粗@一張張熟悉的面孔,久居心里不散的籠煙如凍干粉被稀釋液稀釋了一般。沒那么稠了,我一一看過去會以微笑并和她們說話。

  我注意到最里面的一排最后一個靠窗位置上的男生,對于我們這邊門口和周遭發(fā)生的事都不成引來他一個目光。這在一前我是不會注意這些的然而現在的我,極力控制我的情緒。讓自己顯的不那么異常,那個男生給我的感覺很不好。經過那次被打事件后,我開始注意我周遭的人并把那些看起來不好惹的人歸類到了。不要有交集,保持距離,(她)他們會傷害你的那一類。

  突然有一個女生對我說你變了,你看起來沒四年級那次來找我們玩那次開心了。感覺你很不好,天知道我極力維持體表的平靜終是沒瞞過別人。這些天在人前我壓制著我內心的恐懼,不安還要時不時擔任負面情緒的垃圾桶,出氣筒。夜深人靜時我也不敢發(fā)出聲音,我怕引起我弟和我媽的不滿。我怕,我怕,我怕聽見他們說你哭什么?或是我媽不耐煩的罵聲,又在躺尿。

  我是連痛哭出聲的權利也被剝奪了,被人識破的虛偽也不成讓我當場痛哭流涕。腦海里不停的想起你就算痛哭流涕或是死在哪又能怎樣,又能怎樣,就這樣吧,你不是經常被人戳痛處嗎?

  我笑著沉默,接下來的生活很平靜直到一次我同女生們在操場上玩籃球時那個被我歸類到不接觸的男生。跟其他幾個同班的男同學和我們玩籃球,這段時間準確的說是這個被我歸類不接觸的黃先生已經同班上的女生打成一片。

  不記得我怎么和他起了沖突,只記得我抱著他書包威脅他告老師來著。然后他從操場沖上來直接對著剛剛抱著他書包出來的我連躥了幾腳,上來看熱鬧的同學都被他和我震驚了。平時大家不都這么開玩笑的嗎?怎么今天黃同學這么奇怪。而我大腦空白了,后面不知道怎么從教室三樓出了學校大門并在同二樓一樣差不多的地里糾纏。

  有的女同學直接拉開他可是女生怎么能拉的動男生尤其是暴走的男生,我被他打了10來分鐘吧。中間有人拉架不過是拉他而已而我只是被單方面的挨打。我哭著說我媽都沒怎么打過我,你憑什么怎么打我?當我說出這句話時,我突然就的很好笑。有種想要敞快大笑的沖動,然而在看到我弟的臉時我的臉漲的通紅。他是被這里的吵鬧聲吸引過來的或許是哪位好心的同學告訴他,他姐姐被人打了吧。二我說的話我弟都聽到了吧,都聽見了吧。

  最后還是聞詢而來的老師拉開了他,后面老師問我們因為什么怎么打架的,一同陪我會教室的肖女士看我說不出來話就把她看到的都說了。我的眼淚在落下的那顆就沒停過,我控制不住心臟那一抽一抽的疼痛。我腦海的不斷重復著我弟在聽到我哭著說出那句話的表情,他雖然一句話沒說但是我入贅冰窟。我的心和我身體流動的那一滴血都在叫囂著突破我的血管,我的肌肉,我的天然屏障離我而去。

  老師看著我通紅的臉突然很憤怒的對著黃先生說你給我等著,然后對我說他是不是扇了你耳光。我搖頭否認,我那是說了天大的慌被知情人看到給羞紅的。并不是誰打的,我雜亂的語言述說了經過。

  在下午時班主任肖老師來了,我至今記得他說的一句。一個巴掌拍不響,而我被打不是全然無辜。肖女士同其他同學看不過去,都替我說話。我很感激她們,她們卻看我平靜了很多。不放心我便在一旁寬慰我,我記得這份情。

  時隔8年,如今想來黃先生怕是第一眼就很討厭我如同我看他是蛇蝎一般。在然后這件事在學校不了了之,當我弟告訴我媽時,我維持著平靜當我弟說到我哭著對黃先生說我媽都沒怎么打過我時。心還是不由自主的抽痛,我媽當時很平靜,是吧她很平靜。她的眼里沒有戲謔,沒有,沒有,沒有。我借口下了二樓回到一樓睡覺的房間哭的不能自我,我很慶幸那會就算哭過眼睛休息一會也看不出來。

  日子也就這么過著,肖女士有一天說我沒之前勇敢了她接下來的話如同之前她戳穿我的虛偽一般。只會讓我更加惶恐不安,你還記得三年級那會我們跳皮筋。我表哥老是搗亂然后你忍不了把他打哭那次嗎?當是我們女生都很服你,我笑笑不接這個話題。

  不知道黃先生怎么想的突然要給我道歉,我沉默著,是我在這苦難里得到的一次尊重。是的尊重,這使他對我心里上造成的陰影淡了一點。他說他站著讓我打回來,我搖頭拒絕了。不是我心軟而是我這會聚不齊我的拳頭。我是一個東亞病夫。

  中途轉來了一個美女姓袁,一開始便同肖女士和各同學走的很近。尤其是肖女士,在然后便在班上傳起了袁同學和黃先生在交往的消息。當事人沒有做出反應。同一條路回家的男同學在一旁給這段我們說不知道內情的同學說,在莫次回家的路上黃先生當眾追求袁同學了。我也在一天中午信了原因無他袁同學和黃先生長長膩在一起,中間也有肖女士等女同學背后問我是不是喜歡黃先生。我很奇怪她們是怎么得到這一猜測的?我說不喜歡她們不信,說的多了也不在意。實在忍不住就會反問為什么你們覺得我會喜歡黃先生,她們說得我苦笑不得,黃先生打我我沒換手老師讓我指認他的罪行我也沒照做。而且黃先生給我道歉我貌似接受了,就以這幾條定死了我喜歡黃先生。

  后面不知道袁同學和黃先生怎么了,沒一起膩了,聽周同學說是有個和黃先生交好的五年級男生對袁同學示好還是怎么問題。加上黃先生對我的客氣,不知不覺我同他也走進了不少。我對他沒有心動過,卻想要他的暴力。我偏執(zhí)的認為那是我的保護罩,然后我對他說我們交往吧。他說好,他說不想人太多人知道叫我不要說。我同意了因為這也是我想要的,在小賣鋪出來時黃先生和我撞上了他五年級交和的男生。在我意料之外的黃先生對那個男生說他同我再交往了,我回望他我想我眼里有不解有些意外和困惑。他對我解釋著就他一個人知道,他不會告訴別人的。

  中午說的交往下午上課時我還在想怎么維持這段關系,他那已經讓我遞紙條給我了。上面寫著我想還是算了吧,我知道那算了吧是指什么。心里有些失落說不清是因為這股暴力不能共我使用,還是我心里的那個疑問應該沒有必要在考證是不是存在了。

  第二天?還是當天的時候我們班的女生都圍著我問我是不是和黃先生在交往,她們怕我不承認連忙補充說我們知道是黃先生自己對五年級那個男生說的。我沉默的看著對我冒惡意的方向,沉默不語。肖女士看到我的視角一直定著一個方向過來打圓場,后來我知道袁同學在女同學那抱怨我是第三者。這并不意味,意味的是五年級那個男生居然告訴了袁同學。而讓大家都知道的卻是袁同學的杰作,其實她不必這樣。

  之后不知道怎么解決的,聽周同學說黃先生差點打了袁同學還好五年級那個男生護著。至于黃先生有沒有打人總說風云,至于袁同學酸啾啾的口氣我更是不放心上。

  黃先生有段時間很狼狽,沒有錢吃飯。然而對我來說我每天5塊錢飯錢是可以分一些給他的,學校沒有食堂,學校在一個農村里沒有誰家想著賣粉,飯的。中午家遠的我們包括黃先生都是買方面面在店家泡著解決中午飯,這樣的關系持續(xù)了一段時間。我不想怎么做了于是我那天中午磨磨蹭蹭的下了樓而黃先生已經逛一圈回來了,五年級那個男生打趣說黃先生要餓死了。周圍的人也起哄,我和黃先生看著對方,最后還是我開口了我給你錢吧。黃先生說他吃過了,我信了。

  下午放學有人告訴我黃先生沒有吃東西,別人請他借他錢他都不要。我很苦惱我感覺我被什么東西套住了,而且還是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后面我們還是維持了他沒錢我給他結賬的關系,由于家里開店的原因我會偶爾帶一點吃食給班里同學吃。我記得那會拿了一個叫米老頭的零食給黃先生時,他回饋我說他喜歡這個。后面也形成了我只有家里進米老頭我就給他帶,期間有給過他其他零食他卻對米老頭非常執(zhí)著。

  后來家里沒進到米老頭,黃先生的零食也就斷了。我對他說我想要的世外桃源,我知道他清楚我的違心話。我并不想要那樣的生活,他卻貌似認真的說他要去我的世外桃源。我從黃先生那得到了另一種尊重,有一天黃先生看起來像是有心事看著我的時候我感覺到他的掙扎。最后還是五年級那個男生說黃先生回家時他繼母對他說你要是能帶女生回家我給你1000塊錢,我想了一下先不說我想不想去,而是我媽不然的。當時他沒什么異樣我認為的沒有異樣,當我第二個星期說笑時他生氣了。你不是不跟我會家嗎?我就得算了吧。

  同他在一起的時光很快樂我有一瞬間找到了我自己一個快樂的自己,讓我沒有時間回想起那些苦難。我要他背過我,我親過他黑黑的臉頰他還以此取笑過我。他記得答應陪我走一段路,盡管遲了點雖然是看到我時才想起來。我依舊很感激他陪我走就意味著他要繞遠路回家。

  這個學期過的真快,記得考試前我同他還在嬉鬧。到領成績單那天他卻沒來在然后聽到說袁同學也沒來,有人忍不住說他倆不會去玩了吧。五年級那個男生說他下學期轉校了,黃先生的父親和肖校長是親戚也就不用那什么轉校證明了。

  我坦克的過了寒假到開學三個星期了我都在恍惚著,黃先生今天會回來上課的。我的快樂被一個連說聲再見都沒有的膽小鬼偷走了,或許是他還沒想起來要說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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