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后院,天行直奔小窩,換了一身新的衣袍,出了蘇家大門。而家丁阿三早已備好馬車,如往常一樣送小少爺去明月書院。阿三是天行最好的朋友,雖說一個主,一個仆,但阿三就像天行的哥哥,從天行五歲的時候,阿三就突然出現(xiàn)在了蘇家,一直陪著他上學,一起挨打,一起受罰,從來不去抱怨。
阿三不是丑人,也生的一雙劍眉,一副精致的五官,只不過有一道刀疤橫在右臉,不過這絲毫不影響他的形象。反而會有一種狠厲的美感,至少他笑起來像蘇母一樣美。
明月學堂在祁城的中央,乃是方圓百里最有權威的書院,但凡在明月書院畢業(yè)的學生無一不是朝中權貴或者軍中上將。這也是一些名門望族,不惜一切代價,擠破了院長府邸示好的緣由。為的就是子孫后代能出一個杰出的接班人,不過這不是我們天行去考慮的問題。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說蘇家沒落了,一些小家族再發(fā)展個幾十年也比不了。
和往常一樣,阿三駕著馬車從蘇家向學院緩緩地游走,途徑天香居往左拐向學院。說來也巧,王家的馬車也正逢天香居,也要右拐直奔書院。兩家馬車定是有一家要先行,另一家隨后,放在往日,不出意外王家先行,蘇家次之。可今日能不出意外嗎,,,,正愁沒由頭收拾王童,天行哪會錯過這個好時機。
“沖過去,阿三,有啥事,本少爺負責”,“好的,少爺”阿三也像換了個人痛快地應道,猛抖起手里的韁繩,口中大喊“駕,駕”。如果是以前,阿三都會提醒天行那是王家的馬車,自覺地停下馬車,可今日卻如此爽快,就像換了個人一樣。天行也沒注意到這一點,心中只有火熱,迫不及待地試試現(xiàn)在的身體有多強,阿三心想,悲催的王童,你怎么就撞上了這小祖宗......
畫面一轉,王家家奴還在調戲街上的良家婦女,也沒注意對面的馬車正向他們飛馳。車里的王童則在補覺,一身腱子肉,虎背熊腰,個頭不比成年漢子矮多少,最夸張的是那張大嘴像石磨一樣,笑起來滿口大黃牙,口水掛在了胸口。大概還在做著晚上和青樓小姐捉迷藏地美夢,口中還嘀咕著,小美人,這回抓到你了。
抓沒抓到美人不知道,只聽見天香居的人大喊,快躲開,說時遲那時快,待到王家惡奴看向對面為時已晚。怦...怦,,怦,,,王童二人飛向了美麗的藍天,直到此時此刻,王童還未醒,嘴里還在說著,美人,哥哥跳起來捉你。。。。。。。
三個呼吸后,王童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二狗,你不想活了,怎么駕的車,老子怎么摔在了地上。這時,二狗點頭哈腰地爬到王童身旁,一遍跟低語一遍指著馬車上的阿三和天行。顯然在添油加醋,把一切責任推到蘇家。其實,本就是天行故意的,哪里需要他誹謗,不過是怕王童發(fā)現(xiàn)他調戲婦女,來不及躲避。
人未到,謾罵聲已經(jīng)傳到了兩里開外,惹來了不少看戲的?!靶⌒笊?,皮又癢了是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知道是我王爺?shù)鸟R車還敢撞,嫌死的不夠快還是咋的”,王童的大板牙已經(jīng)咧到了腳后跟,一副要生吃了天行的樣子。嘴里罵著,手里也沒閑著,雙手互相握拳,弄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王大嘴,你嘴巴上抹了榴蓮了是把,那么臭,怪不得人送外號,腦殘大黃狗”,天行語不驚人死不休,惹的周圍看客哈哈大笑。
王童吃癟,一臉豬肝色,大黃牙都不好意思露出來了,他才十歲,腦子里哪有天行前世二十多年的精辟語錄。說不過咱就手底下見真章,王童三步并作兩步,提起鐵拳砸向小天行,換做過去,這時候阿三一定是搶先擋在天行身前,可是今天卻兩手插進袖子,混在看戲的人群中,甚至有一副幸災樂禍的笑容。
不要想錯了,阿三笑的是王童,果不其然鐵拳被一個小手掌輕輕地握住,而周圍看客早已閉上眼睛,為天行默哀,后果都不用去想。然而幾個呼吸后,意料之中的一幕并沒有出現(xiàn),小娃娃沒被大熊打飛,反而打人的王童額頭冷汗直流,他自己了解這一拳用了全身的力量,按照常態(tài),天行起碼飛出去七八丈,不死也三天起不了床。
他哪懂今日的天行已經(jīng)突破了冥關,半只腳邁進了修真界,別說是他,換個成年殺伐的軍士都不一定能撼動天行。即便天行只有半人高,而且才八歲。還是古語說的好,看人莫看表面,否則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雖然王童又用另一只手還擊,但還是沒有一點懸念,天行掄起王童大熊一樣的身體,讓他充分了解地板有多硬,咔嚓,咔嚓,半個時辰后,,,,街道上只有撞壞的馬車,和不成人樣的王童,至于那惡奴早就丟了主人去報信了,,,,,,,
也不知道是人群中誰第一個鼓掌,一連串的掌聲響起,一個少年英雄打敗大惡熊的故事就這樣傳遍了城中的各個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