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泉放下手中的筆,皺眉。
“我有意將你從夏家中摘干凈,你倒是貼著他們啊”沈泉像鷹一樣的眼睛緊盯著她。
“摘干凈?你想的可真是簡單,那隔不斷的血緣你拿它怎么辦啊”
“血緣,這天底下最沒有資格跟我提血緣的就是你們夏家”沈泉失控的憤怒,壓抑的情緒全都噴瀉而出。
聽到里面的爭吵,歐陽副官就進(jìn)來了。
“歐陽副官,夏小姐對夏家可是情深意重,你去把那告示張貼出來,我要整個(gè)元城人都知道,夏澧的惡行!”沈泉看著夏沅對歐陽副官說。
原是沈泉那日見到大牢門口的百姓,想到不妨就將這次案件公布出來,以獲民心,更可將夏澧控制住。
沈泉沒想這么早就動手,可沒想到夏澧倒是等不及的要挑釁他。
“什么告示?”夏沅覺得肯定對夏家不利,慌張的問他。
“怎么?夏小姐怕了?”沈泉走近她,盯著她眼睛戲謔的說著。
“我給過夏小姐機(jī)會啊,夏老爺恐怕已經(jīng)告訴你了,他都知道我對你的情誼,繼而利用這份感情,怎么,你還要幫他嗎?”
“你說什么?”夏沅在想方才父親跟自己說的話,當(dāng)時(shí)自己沒有細(xì)想,現(xiàn)在想來,沈泉沒有撒謊,他不僅是利用沈泉,更是在利用她在沈泉心中的地位。
想到這,夏沅苦笑。
“沒想到,到頭來,站在我身邊的沒有一人,各個(gè)心懷鬼胎”夏沅知道后反而很平靜的笑著。
“阿沅,你要知道,在你身邊的,只有我”沈泉雙手搭上夏沅的肩膀,嚴(yán)肅的說。
“你嗎?”說完夏沅就慢慢的走了出去。
剛從書房出來,就聽到有人跟上來。
“別跟著我!”夏沅叫道。
獨(dú)自一人出了督軍府,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前面好多人在看著什么東西,聽到有人說到夏府,夏沅急忙走進(jìn)去看,這正是沈泉說到那份告示。
這告示上寫著:夏府夏澧走私軍火是事由,因證據(jù)不足,暫且釋放,但由于案件重大,期間夏澧仍是代罪之身,夏府資產(chǎn)充公,特告民知。
“釋放?”夏沅不解。
爹的意思明明是一切都是沈泉做的,可這是什么意思?夏沅實(shí)在想不出頭緒。
不過他們都能出來了,這也是一個(gè)好消息,夏沅想著便著急去大牢。
“沅兒”陸子遜跑過來。
“陸公子,你怎么在這?”夏沅問。
“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了”陸子遜在家里聽父親說夏府要被放出來,就趕緊來找夏沅了。
“嗯,我正要去接他們呢”夏沅看到這個(gè)消息之后,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
“不過,沅兒,你方才又喚我為公子了”陸子遜提醒她。
“哦,我,子遜,大哥”夏沅感覺有些奇怪。
“你可以試著將大哥去掉”陸子遜引導(dǎo)她。
“子遜哥?”夏沅還是喊不出口。
“好吧,算了,就這樣”陸子遜見她為難成這樣,也就放棄了。
“我陪你一起去,順便看一下夏江怎樣了”
“好啊”說完二人就走著向大牢方向去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啊。
督軍府內(nèi)。
“督軍,這不是大好的機(jī)會嗎?為何又要我臨時(shí)改掉告示,放他們出來呢?”歐陽副官詢問道。
“東西還沒有拿到,現(xiàn)在不是一舉殲滅他們的時(shí)候”沈泉說完緊閉雙眼,手指揉著太陽穴。
“督軍,夏小姐去接夏老爺他們了”
“嗯”
“她是和陸公子一起……”
“什么?”沈泉驟然一抬頭,打斷歐陽。
“你不早說?”說著便急忙出去。
“備馬”
騎著馬就向大牢方向去了,歐陽站在原地,不知跟去還是留下來,對督軍的行為也是非常迷惑。
待沈泉趕到,人已經(jīng)被放出來了。
夏府一家在哪相互慰藉,好不溫馨,可在沈泉看來,卻是那么刺眼。
“恭喜夏老爺,正名而歸”沈泉利落下馬,雙手相拱道喜。
夏沅看到沈泉很是吃驚,不知他來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就時(shí)刻盯著他。
陸子遜看到夏沅十分注意沈泉,便向前去打招呼。
“沈督軍,別來無恙啊”
沈泉只是看了一眼,并未理睬他。
夏沅見沈泉如此無禮,便走到陸子遜身邊,說:“陸公子啊,有些人呢,他就是狗眼看人低,咱們啊,不與那種人一般見識”
沈泉一臉黑。
“娘,我們?nèi)ツ陌??家都沒了,我們住哪?”夏琳見他們一直說閑話不辦事,就著急。
“是啊,老爺,我們?nèi)ツ陌??”二姨太也問道?p> “夏老爺,家父早已為大家準(zhǔn)備了房間,跟我來即可”正說著,陸府的幾輛馬車趕來。
“快上車吧”陸子遜招呼他們。
夏江他們被攙扶著上了車,夏老爺看了眼沈泉,也上去了。
路邊只剩沈泉、夏沅和陸子遜三人。
陸子遜看著夏沅,想要跟她告別。
“你看什么???再看她也不能跟你回家”沈泉不悅的懟道。
“沅兒,你保重,我們回去了”陸子遜不理他,跟夏沅告辭。
“好,陸公子,父親他們就拜托你了”
“放心”
不等陸子遜說完,沈泉拉著夏沅就走,將她抱上馬,自己幫她牽著。
陸子遜不禁一陣失落。
馬車內(nèi),夏琳看到這一幕,咬牙切齒的,恨不能坐在馬上的是自己。
歐陽副官還在院子里走來走去,易伯伯叫他喝酒也不去,只擔(dān)心,若是督軍看到夏小姐和陸公子在一起,回來不得罰我才怪。
沈泉幫她牽著馬,就這樣一路二人都沒有說話,一直走到督軍府。
“督軍?”歐陽副官見二人回來,不覺感到奇怪,督軍是幫夏小姐牽著馬回來的?督軍什么時(shí)候幫人牽過馬?
沈泉看歐陽副官三臉疑惑,以免他再說出什么不能說的來,,索性就鎖喉,將歐陽副官拽進(jìn)房間,大聲說,他餓了。
夏沅還在馬上,易天賜過來幫她,下來后,夏沅差點(diǎn)沒站穩(wěn)。
“沅丫頭啊,你知不知道,當(dāng)年你娘啊,學(xué)騎馬總是摔下來,所以氣的她就不學(xué)了”易天賜回憶著往事,說著說著就笑了。
“是嗎?母親也是不會騎馬的?”夏沅因?yàn)榕c母親又有了一處相同而感到高興,她常常這樣。
沒有母親陪伴的夏沅,都是從別人口中聽到母親的事情,若是聽到母親有什么和自己有相同行為舉動的時(shí)候,就高興的不得了,她常常這樣,就因?yàn)檫@事,還被二姨太和夏琳嘲笑,說她傻,不過她倒是從來也不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