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小若一股腦地說了那么多,本想逗逗她,誰知道這人竟然當真了,弄得氣氛一度陷入悲傷。
“我騙你的,真信了?”夏沅轉(zhuǎn)過身子,幫她擦掉眼淚,安慰道。
“小姐,我不信,不管你是否要出走或逃婚,都不要瞞著我。”小若一時無法從悲傷的情緒中走出來。
“好了好了啊,我真的沒想要逃婚,怎么可能呢?再說了,我若走了,沈泉怎么可能會放過夏府?”夏沅想著可以安慰到她的理由。
小若雖說是夏沅來到夏府后跟在她身邊的丫鬟,但也只有她真心真意為自己,自然與她感情深切。
這點,恐怕是夏府的任何一個與夏沅有血緣關系的人都做不到得!
抵抗與不甘她也是有得,但這個時候她又怎能離開,夏府雖然待她苛刻,但夏府里還有大哥她們,是她舍棄不下的!
還有沈泉的突然出現(xiàn),將夏府陷入困境,這些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太多太多都與沈泉有著不可分割的關聯(lián)。
他是有問題的,但問題具體出在哪里,她也搞不清楚,一切都很撲朔迷離,也許這是一個接近沈泉的契機!
小若聽了,想了片刻,覺得也是,便恢復了正常。
陸子遜來到夏府門口,想也沒想便上去敲門,一個下人開門看到是陸家公子,便對他笑到到:“陸少爺?您大駕光臨,是有何貴干啊?”
近些日子,府上與陸府的糾葛,下人們多多少少也都聽說了些。
此時不同往日,之前夏老爺與陸家老爺交好,陸子遜來找他家少爺或是找夏老爺,他們這些下人自然萬分歡迎。
可如今,時局變了,他們對待陸子遜的態(tài)度自然也就轉(zhuǎn)變了!
陸子遜見他不耐煩,便拿出幾塊大洋,交到他手里,那人吃驚,自是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做!
“陸少爺,您這是做什么?我夏府的人可是隨隨便便被幾塊大洋收買的?”那人掂量了下手里的銀子,不屑地說著。
“少廢話!”陸子遜不愿在這街上與他多費口舌,便拿出荷包,將身上所有銀子都給了他!
“陸公子真是明白人,快請進!”那人看了眼手里的銀子,立馬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滿臉的笑容,對陸子遜諂媚。
陸子遜懶得看他一眼,直接走了進去。
他沒有去找夏江或者夏澧,而是直接去了后面,找夏沅。
夏沅已經(jīng)收拾好,剛想要出去交代事情,便迎面碰上走得急匆匆地陸子遜。
“陸大哥?”夏沅抬頭看到來人是陸子遜,便吃驚,這人眼睛里充滿血絲,憔悴得很。
“你這是怎么了?”夏沅擔心出了什么事,著急地詢問。
“哦,沅兒,我沒什么事”陸子遜真是來得時候明明想得好好的,怎么一看到人,心里的問題愣是問不出來。
來到心里的人面前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什么立場來質(zhì)問她,更沒有資格管她要嫁給誰。
“沅兒,我聽子晴說,你,要與沈泉結親了?”陸子遜終是無法壓抑住自己內(nèi)心的炙熱!
夏沅沒有想到這消息竟傳得這樣快,一時也不知道要怎么向他解釋。
低下頭,咬著嘴唇,緊鎖眉頭,抬頭想要回答:“我。”
“如果不方便的話,就不必告訴我了!我不會讓你感到為難的?!标懽舆d這句話無疑是打進了夏沅的心里。
沒錯,他從未讓她為難過,在整個夏府鋃鐺入獄的時候,所有人都對他們避之不及,也只有陸子遜在背后默默地幫她,支撐著她。
她記得,可是正是因為陸子遜這種一直在幫她,還這么貼心不求她有任何回報,反倒是讓夏沅心里有說不出地難受。
自己從不虧欠別人的,但陸子遜,她是欠上了……
“沒有,我可以說得,我沒有辦法,但我,是自愿的!”夏沅沒有想過要對他隱瞞,一刻都沒有。
陸子遜也沒有想到,夏沅會對他這么坦誠,早知道她這樣利索,還不如不問,這時候的陸子遜,可才真是,涼透了心!
“嗯,好,謝謝你對我的不隱瞞!”陸子遜不知多么努力,才讓自己嘴角有了一抹微笑,還不如不笑,明顯的牽強!
正如他此時的心情,跌宕又凄涼……
“陸大哥,是我應該謝謝你,謝謝你的幫助,讓我有了動力,也讓我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陸子遜想我大哥一樣,支持著我!”夏沅笑著對他表示感謝,也是在委婉地拒絕他啊!
陸子遜輕輕笑了下:“沅兒,你記住啊,若是沈泉讓你難過傷心了,還有我,隨時可以向你伸出手的?”
陸子遜聽了她的話,豈會不明白,她不想自己踏進這渾水。
但自己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她跳向火坑里。
若不能與她一起并肩,那便在光明處,隨時做她面對危險無法脫離時的唯一救贖!
夏沅知道陸子遜從來都是溫潤的,春光一樣的存在,總是讓她感到溫暖,自己還總是擔心,他這樣做下去,自己會不會淪陷?
聽了他的話,自己更多的是感動,陸子遜是除了大哥以外,對她最好的人。
這次就連大哥都無法幫她,陸子遜又怎么能夠與沈泉抗衡呢?
所以,不如自己主動些,說不定它不是陷阱,也不是地獄,而是另一個讓她重生的世界!
夏沅此刻還在心存僥幸,以后可以重新生活,可以不用再看著夏府人惡心的嘴臉!
“喲,這是哪位???”
一陣嬌柔的聲音傳過來,除了二姨太不會有別人了。
陸子遜轉(zhuǎn)過身去,向她點頭示意。
夏沅面無表情地盯著前面。
二姨太好不容易看到這么好的一出戲,又怎么可能輕易地放過呢?
“喲,這是陸公子啊,我說呢,這個時候還會有誰來見我們夏沅,陸公子這是,來告別的?”二姨太嘴上從來說不出什么好話來。
更何況,她這個時候滿心的覺得夏沅搶了她的女婿,自然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了。
“二姨太家里也是有人教養(yǎng)的,怎得如此不知體面?”陸子遜也顧不得什么禮法,出言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