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陸家人帶拉著精心打扮的陸華欣,來到了韓子御的家門口。
“爸,不然還是算了吧,昨晚我已經(jīng)求過子御,他說這事他沒辦法插手,您現(xiàn)在這樣找上門不是讓我難堪嗎?”
對于父親上門逼婚求助的做法,陸華欣很是反感。
陸伯遠狠狠瞪了她一眼。
“他是你未婚夫,陸家出來那么大的事,作為我陸家未來的女婿,怎么可以見死不救,待會你就是求,也得求著子御跟你把證領(lǐng)了,聽到?jīng)]有?”
陸華欣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雖然這事她心里根本沒底,但面對父親的脅迫,她也不敢有一絲反駁。
“叮咚……”
韓家保姆打開了大門,見站在門口的是陸華欣一家,頓時嫌棄得眉頭微皺起來。
“陸小姐,我家少爺不在家,你們還是改天再來吧?!?p> “爸,子御不在家,我看還是算了,我們還是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陸伯遠抬眼望屋里掃了一圈,便毫不客氣的推開保姆,擠進了屋里。
“他不在家沒關(guān)系,我坐里面等,他總會回來的,你打個電話給他,就說他未來岳父找他,讓他趕緊回來一趟?!?p> 見他硬闖進來,保姆臉色極為難看,卻隱忍沒有發(fā)作。
“陸先生請稍等,我這就去給少爺打電話。”
陸伯遠登堂入室的闖進屋里,隨后便一屁股坐在了客廳的真皮沙發(fā)上。
門口的陸華欣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父親這樣子,實在是在丟臉了,雖說韓子御是自己的未婚夫,但他這樣硬闖,難免讓人看輕自己和厭惡自己的家人。
“你們兩個傻站在門口干什么,趕緊給我進來,別站在門口丟人現(xiàn)眼,華欣,我口渴了你去給我倒點水過來?!?p> “爸這是在子御的家里,不是在我們自己家,你能不能不要那么隨便,這多讓人看笑話。”陸華欣眉頭緊蹙,一臉的埋怨。
“我進我自己女婿家怎么了?你也是,早就讓你跟子御領(lǐng)證,非要磨磨蹭蹭拖到現(xiàn)在,要是你們早點領(lǐng)證,陸家現(xiàn)在也不至于出那么大的事。”
“行了行了,在這你們倆就別吵了,還嫌不夠丟人是嗎?”陸母王玉琴忍不住多了幾嘴。
陸華欣像是賭氣一般,將臉別到了一邊不再說話,三人沉默的在客廳里坐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zhuǎn)眼幾人便已經(jīng)在客廳里坐到了天黑,保姆還沒見下樓,韓子御也沒有出現(xiàn),陸伯遠有些如坐針氈再次開口,打破了這片寧靜。
“怎么回事,這個韓子御該不會躲著我們不肯見吧?華欣,你趕緊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什么時候回來?!?p> 見陸華欣猶猶豫豫半天沒從包里摸出手機,他一把將包奪了過去。
“叫你打個電話還磨磨蹭蹭的,把包給我,我自己來打。”
電話撥過去,卻顯示關(guān)機了。
陸伯遠心里一沉,心想這個韓子御真是可以,明明知道,自己在他家等他,居然還玩失蹤,明顯就是避而不見。
“爸,怎么樣了?”陸華欣試探性的問道。
“關(guān)機了,既然人家躲著不想見咱們,又何必在這浪費時間,華欣,咱們走!”
保姆聽到樓下傳來關(guān)門聲和車子駛離的聲音,趕緊給韓子御打了電話。
“少爺,陸家的人已經(jīng)走了?!?p> 辦公室里的韓子御掛斷電話,伸了個懶腰,這陸家人實在難纏,為了逼他出手,不惜闖進他的家里逼自己就范,當初他接近陸家的女兒,也不過是想通過他們擴張自己的勢力。
現(xiàn)在搖搖欲墜的陸家,已經(jīng)失去了利用價值,他這種時候恨不得跟他們撇清關(guān)系,以證清白,可那陸伯遠卻還癡心妄想的,想借著他的身份挽回局面,陸家人的糾纏讓他不勝其煩。
陸家客廳,陸伯遠一支接著一支的點著香煙,整個空間里煙霧裊繞,讓人喘不過氣來。
陸華欣站起身來想要推開窗戶,陸伯遠卻發(fā)話了。
“華欣,看來那韓子御靠不住了,咱們得另想它法才行?!彼诶锿鲁龅臒熑τ迫伙h散在空中。
“爸,你希望我做些什么?”
“我總感覺這一切似乎來得有些蹊蹺,那個叫蔣冉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來頭,你之前是不是跟她有什么過節(jié),我感覺她是在故意針對我們陸家?!?p> “爸,你也懷疑是她搞得鬼?這個女人陰險得很,上次盛老爺子做壽,我就在盛家吃了她的虧,不然我找人查查她的底細吧,要真是她一手策劃想要整垮我們陸家,我也絕對不會輕饒了她!”
提起這個蔣冉,陸華欣就恨得牙癢癢,上次在壽宴上,這個女人當眾讓自己出丑,現(xiàn)在又來擠兌陸家,這口惡氣,說什么她也忍不下去。
“這個女人不簡單,你要小心防范,若真是她跟我們過不去,我們也不必對她心慈手軟?!?p> 陸伯遠若有所思的,捻滅了手中的煙頭。
深夜,落地窗前的蔣冉,正搖晃著她手中的酒杯,一切的事情似乎都在往她期盼的方向發(fā)展,可不知為何,她的心里卻涌不起一絲的快樂的情緒。
她腦海里浮出的全是盛云燁跟梁南竹,兩人人翻云覆雨你儂我儂的場景。
那些畫面如同刀子一般,深深刺進了她的心里,陣陣陣鉆心的疼痛折磨得她快要窒息。
我這是怎么了?為何心會疼得如此厲害?
她仰頭將杯子的紅酒一飲而盡。
有時事情,有些人,你越是提醒自己不要去想,他便越是鉆入你的身體,鉆進你的腦海里。
“老公,我好想你……”
朦朧中,似有兩片冰涼的薄唇,蓋住了她的嘴,男人身上那熟悉的味道,讓她欲罷不能的瘋狂索取著。
她眼角掛著淚滴,閉著眼享受著男人帶給她的瘋狂。
“老公,你回來了,我是不是在做夢?”
霎時,冰冷的唇語卻在她耳邊響起,將她瞬間打入萬丈深淵。
“蔣冉,我們離婚吧!”
一陣寒風(fēng)吹過,她身體一哆嗦,從夢中驚醒。
原來,真是個夢。
玻璃窗上倒影出,她那滿臉的憂傷,她諷刺的對自己苦笑道。
“蔣冉你還在期盼什么?他愛的人本來就不是你,現(xiàn)在梁南竹回來了,你該全身而退了?!?p>